湛蓝的天空嵌着一轮刺眼的圆盘,桑顿正在田间劳作。倏地,四周响起了轰隆隆的鼓声与号角声。桑顿看到所有人正在赶往积石山的另一头,手里拿着各种武器。
只见奏确佩着青铜大剑,朝桑顿他们吼道:“除了老人和小孩,都给我上山打仗去。记得拿上武器。”
“怎么就要打仗了,不是好好的吗?”手持镰刀的桑顿嘟囔了一句,然后跟着跑上山去。一俟到了半山腰另一边的城墙上,混在人群中的桑顿看到了壮观的一幕。
只见城下密集排列着金坪坝的军队方阵,人人手持燧石长矛和木制盾牌。三个纵队成掎角之势,中间四千,两边各三千。在相距两百步之遥的地方,站着密密麻麻的大铅坝军队,人数大概在五千人的样子。
两边的武器和妆容都差不多,要不是对面带上了黑色袖套,真地很难区别敌我。
一时间,旌旗猎猎鼓声隆隆。
两辆牛车分别在数名士兵的护卫下,辚辚来到战场中间。从车蓬里下来两个人,他们是金坪坝长老甘奏和大铅坝长老波久。两人均是散发铜冠,满脸皱纹。不同的是,甘奏瘦削,波久饱满。
“把弟波还给我,大铅坝的军队就会撤去,没人会受伤。”波久肃杀道,浑浊的眼睛直勾勾瞪着甘奏。
“你先把奏妹还给我,我们再来讨论你儿子的事情。”甘奏的声音和脸色一样冰冷,深陷的眼睛毫不避让。
“我不知道你女儿的事情。如果我见不到儿子,大铅坝就会立刻进攻,到时候很多人会死。”波久的声音缓和了许多,不过杀气丝毫不减。烈日炙烤着大地,人们口干舌燥额头渗汗。
“哈哈。。。。。。尽管来,看看我们的人数,你们可是一个打两个,是在找死。”甘奏指了指双方的阵容,接着横了对方一眼。他用余光扫到了天上盘桓的几只乌鸦,它们正在“呀呀”叫唤。
“打仗可不仅仅看人数,我的人就是可以一个打两个。他们满腔愤怒,受够了你们的侮辱。”波久反手指着大铅坝的军队,气势汹汹。他不用看也知道自己的族人目光如炬,同仇敌忾。
“你要搞清楚,是我女儿被你们侮辱而死。我看金坪坝才是满腔愤怒。”甘奏怒喝道。
“那以前的帐呢?我们有多少女儿被你们羞辱,那些帐又该怎么算?”波久顿了须臾,继续说道,“你真地相信弟波杀了奏妹?”
甘奏眼中闪了一下,狠狠道,“奏妹若是没死,早该回来了。不是弟波杀的,又会是谁?”
“如果曼波不是你杀的,又会是谁?”波久迟滞了两息,也狠狠道。
甘奏一时语塞,暴睁双眼。
“要不这样,就用古老的传统来解决我们的纷争。我们各自出一名最强的武士,你们胜了,我们就撤退;若是我们胜了,把弟波还给我。”波久指着对方侃侃道,神态不容争辩。
“我的女儿不能当作赌注,你们要打便打,不打便走。”说完,甘奏转身步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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