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焕想着自己也不便打扰,就没有进屋,随意绕着屋子转圈。他一直不知道为什么许南树的父亲明明对他如此冷漠,他却如此恭顺。要是自己父亲这般对待,恐怕早就成了一个忤逆的混小子,原来他还有一个师父,。
屋内
"这身体是谁的,我觉着有点眼熟。"第一微行情绪逐渐稳定,开始了解来龙去脉。
"他幼时随父亲侍奉过您,应是那是见过,叫第一谷,现在是白焕的副将"
第一微行有些印象,"他父亲当年身体便不太好,凤鸣山上也没多少人了,他便出去谋活路,不成想你们还有这样的缘分。"
"可他本不用为我献命。"谈到第一谷,许南树还是心怀愧疚。
"这定是他的心愿,你不必负担过重。听说玄墨那小子对你不错?"
许南树眼睛瞟了瞟外面,"何止不错,我这条命也是因着他才还魂的。"
"那你在烦闷什么呢?"第一微行拉过许南树的手,用父亲般的温暖包裹着许南树,"沈秋卓把你伤怕了?"
许南树被戳中了心事,声音弱如蚊蝇,"您都知道了?"
"你出事之前我给你算过一卦,许常吉对你虽凶险但是不足以致命,可是沈秋卓……哎……他小时心术就不正。念着他既是你弟弟,又很粘着你,后来也没做什么,我便没有多话,不成想他真的害了你。"第一微行也有些自责,若他早些提点,兴许就不会……
许南树反倒轻松了些,"只怪我自己不小心,也不是躲不过,不想躲了罢。"
"那你要留下来吗?"
许南树摇摇头,"我要去玄墨。"
"也好,总要试试看才知道是良是莠。把你的枪拿着,不高兴就杀光他们。"第一微行觉得白焕人还不错,可以试试看。
两人正说着贴心话,白焕跑了进来,"阿树!沈秋卓来了!"
"他来干什么!"第一微行实在不想看见这个坑害他爱徒和少主的人,"你们两个去后山逛逛,我赶他走。"说罢,第一微行带着第一冲出去迎沈秋卓。
沈秋卓见到第一微行恭敬行礼,"师父。"
"你来做什么!"如果第一微行拄拐杖,现在肯定要跺一跺,可是他现在只有第一冲这个人形拐杖,跺不懂,气势明显就弱了几分。
沈秋卓乖乖怂怂得问道:"不知师父可有什么永保尸身不腐的良药?"
"你……"第一微行气得肝儿颤,"你害死阿树还不够!还要霸占着他的尸身不能安息!没有!滚出去!"
"师父,您为何要冤枉我,谁跟您乱说,我从未害过表哥啊!"沈秋卓不明白许南树死前为何说那番话,更不明白为何现在师父也要冤枉他。
第一微行让第一冲去关了院门,把沈秋卓挡在院外,"冤枉与否你心里清楚,你若还有些良心,就早早安葬了阿树,日后不必再上凤鸣山来,你与第一族再无瓜葛。"
"我不清楚,师父,我怎么会害表哥啊!师父,"
第一微行领着第一冲回屋,挂锁,任由沈秋卓在门口呼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