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字,白焕说的咬牙切齿,放下手中的书,凶巴巴的盯着秦漠。
"许将军好像……不太好……"秦漠目光四下乱蹿,不敢看着白焕。
"怎么不太好?他受伤了?"白焕握着茶杯的手暗自攥紧。
秦漠看见许南树一身是血的被人抱回来,胸前好像还有个拳头大的窟窿,血差不多已经干在了衣服上,黑漆漆的一团也看不太清,但是看着状态,秦漠也不直说。
"说话啊!"见秦漠半天不说话,白焕提声一吼,吓得秦漠一个机灵。
"将军,您伤还没好,不能动怒。"第一谷恰巧进来,看到白焕在吼秦漠,都是兄弟,得救他不是。
白焕依旧瞪着秦漠,还没等秦漠发话,营帐外闹哄哄的响起了欢呼声。
"爷,我……我……我去看看他们在吵什么。"看着他们爷这个状态,秦漠完全不敢说,这哪儿敢说,没准儿的事儿。秦漠话音刚落,还没迈开腿,就有小兵进来禀报。
"将军,方才有巡逻士兵回报,祁云许南树遇刺身亡,尸体已经运回了祁云营地。"秦漠心道坏了,赶紧看向白焕。
白焕手中的茶杯喀嚓被捏碎,碎片划破了白焕的手心,血水和着茶水滴答而落。
第一谷冲小兵使了个眼色,让他先下去。
"爷!许将军那么厉害,不一定……"秦漠话未说完,白焕一口鲜血喷洒而出,斑驳在地上像极了许南树脸上干涸的血痕。
"你那日,说的结束了,是这个意思吗?"白焕猛的起身,又跌坐回床上,胸口剧烈的起伏,挣开了尚未长好的上口。秦漠和第一谷都紧张的不敢说话也不敢乱动,殷红渐渐从白焕胸口透出,秦漠觉得那位置跟许南树那个窟窿差不多。
胸口传来的剧痛让白焕弓起了背,"如果我那日再坚持一点,强行带你回来,你是不是,就不会……"白焕话未说完,便晕了过去。
再醒来时,已经是深夜,秦漠在一旁站着,不知如何是好。他很清楚自家爷对许南树的感情,为了他,回京以后都不逛花楼了,一脸的洁身自好。虽然本就没什么结果,但是他在那或者至少有个念想,那么厉害一个人,怎么说死就死了呢。他看见许南树躺在那的时候,都怀疑他只是打累了,在睡觉。
"阿树……"白焕半睁着眼,不知是梦是醒,只一遍一遍轻声唤着许南树的名字,好像有人应声一般。
秦漠听到动静,俯下身查看。
"爷,您醒了吗?吃点东西吧,您一天没吃东西了。"秦漠轻声对白焕说,似是大一点声就会打碎白焕眼前的许南树。
"阿树,你饿吗?……你不饿啊,那不吃了"白焕自己又呢喃了些什么,就继续回到了梦里,那里可能有许南树吧。
祁云营帐
沈秋卓派人去打了一副上好的楠木棺材,亲自给许南树梳洗干净,换了一身米白色的衣服。许南树向来适合穿白衣,陌上翩翩人如玉,公子白衣世无双。沈秋卓将棺材底部铺满了灯心草,将许南树安然的放进去,无双的公子他就如睡着了,静静躺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