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曹操自身身居无定所, 曹氏家眷也分散在四方,而他的长子曹昂, 如今正随着曹嵩在琅邪居住。
曹昂生母早亡,乃是由曹操正室丁氏抚养大,从小便聪明伶俐,性情又难得的谦和,因此颇得曹操的喜爱, 前些年他身边正是动荡的时候,自然不肯让曹昂跟着他颠沛流离。
现在兖州已经打了下来, 也许不必那么战战兢兢了,沉思了片刻,曹操敲了敲桌子沉声道,“昂儿年纪不小了, 也该出来历练历练了。”
虽然如今依旧是动荡不堪,但是好歹有了立足之地,这么一来,也该让孩儿出来历练一番, 免得安稳惯了最后连领兵打仗也做不得。
他曹孟德的儿子,毕竟是文韬武略样样精通。
曹昂如今不过十四五岁, 但是在曹操看来也是该尝试着独当一面的时候了,知晓了主公的心思,戏志才点了点头,“既然如此,让昌邑提前准备好即可。”
二人又说了几句, 帐中便陆陆续续有人到来了,戏志才让身旁的士兵将处理好的竹简送出去,然后摇着羽扇等着人员到齐。
出征时正值盛夏,回去时却到了深秋,文若一人兼顾着后方那么多事情,虽不至于如军中这般时刻紧张,却也轻松不到那儿去。
说到底,还是能用的人太少了。
看着数量相差极大的谋士武将席位,戏志才捏着下巴,想着此次回去也是提拔人才的时候了,如今这形势他们不可能只龟缩在兖州一地,主公身边人才太少是万万不行的。
虽然文若得到重用是好事儿,但是因此累坏了身体可就不好了,那人一向喜欢往身上揽事情,若是不看着点,迟早将自己累病。
平日里忙着不想还好,现在一想起来,戏志才只觉得将荀彧一人留在昌邑实在不妥,曹仁那小子看到文若处理公务,怕是连一个字也不敢说,又谈何劝人去休息?
荀攸过来之后便自觉在戏志才旁边坐下,看了一眼上座的曹操后也没有说什么,只是随手拿起一份竹简翻看。
武将们还要一会儿才能全部到齐,现在帐中之人各自谈话,言语中皆是欢喜之意,此次大胜得到的不只是军功,他们能掌管的兵马也能增多不少。
看了一会儿,忽然想起了方才昌邑传来的书信,荀攸看着曹操身边那一摞儿还未来得及处理的竹简,侧身低声对戏志才说道,“叔父来信,沮公与已经离了冀州。”
“沮公与?”挑眉看了过去,戏志才手中的羽扇也不摇了,“可知他欲意何为?”
“不知。”荀攸摇了摇头,而后看着曹操身旁的那堆竹简说道,“具体的情况叔父已经在主公处,待主公看完便有了结论。”
从昌邑送来的竹简大部分都送到了荀攸那儿,不过就算他知道竹简中都写了什么,在事情没有确定之前他也不会过多说出想法。
知道荀攸的性子,他们相交这么多年,只凭这几句话,戏志才也大致能猜出来究竟他究竟是什么意思。
“可是冀州韩文节手下沮授沮公与?”听到戏志才和荀攸的谈话,曹操从桌上将从昌邑送来的竹简翻出来,然后细细的从头看到尾。
真是天旱时分恰逢甘霖,他们这儿可正缺人手啊!
和曹操的想法一样,戏志才笑眯眯的撑着脸,然后愉悦的抿了一口杯中清水,“文若既然将消息传到这儿,想必也不会什么都不会做。”
“既然如此,吾稍后再修书一封送往颍川,只看沮公与有何反应。”曹操将手中竹简放下,言语间也流露出些许喜意。
沮公与也是个人才,这送上门来的劳力曹操是不可能放过的,既然人已经离了冀州,那就意味着这人要开始重新选择主公了,他现在出手也不算不讲道义。
良臣择主而事,韩文节没本事留住人,那就怪不得他了。
几人说话之间,人也到的差不多了,曹操扫了一眼下面一路跟着他打过来的武将们,起身开始安排接下来的任务。
“如今兖州叛乱已平,伯安率麾下兵马镇守济北,元让妙才带兵前去泰山郡,一旦陶恭祖有动静即刻上报。”点出了三人之后,曹操指着手中的地图,而后接着说道,“子廉率兵二百,前去琅邪接家眷。”
“二百?”犹豫了一下,曹洪站出来问了一句,“太公在徐州境内,只二百兵马是不是太少?”
陶谦不会不知道曹氏有人在徐州境内,若是这时起了坏心思,只两百兵马无论如何也护不住老弱家眷。
曹洪自己倒是不担心,怕只怕到时候陶恭祖撕破脸面。
“不少,再多就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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