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离开,有这等强悍的武将在丁建阳手下,董卓估计得不到好处。”
低低笑了一声,丝毫不管门口站着那人的意思,戏志才凉凉开口,“文若以为以他的本事逃得过董仲颖的招揽?”
连带个话都带不成,这人还能干什么?
“志才莫要小瞧人,奉先将军岂是那种见利忘义之人?”二话不说直接怼了回去,荀明显维护的态度让戏志才再次瞥了一眼门外。
文若对这人可称得上是偏爱了啊!
他不相信,以他荀文若的本事看不出来这人身上的缺点,他不过和那人见了一面便知道那不是个好相处的人,文若不可能看不出来。
然而,话说完之后荀才忽然意识到,如果按照正常的发展,丁原和董卓针锋相对时吕奉先好像正处于抱着赤兔不撒手的阶段。
转头掩饰住自己的不自在,荀干脆利落的起身就要出去,“志才先在这儿歇息片刻,待将奉先将军送走再说其他。”
不知道有没有看出荀的窘迫,戏志才无所谓的挥挥手让他自便,待人出去之后才熟练的在会客厅一处不起眼的角落里提溜出一个酒坛子。
旁边的婢女早已见怪不怪,在戏志才起身之时便自觉的将酒樽摆在了桌子上。
虽然他们家郎君几年没回家居住,但是这些和友人相处的小习惯什么的还是和以前一模一样啊!
迅速用完饭之后整装待发的几个士兵看着他们家将军出去了一会儿又回来了,于是各自挤着眼睛交流着一些不能让外人知道的事情。
他们家将军今天是真的是精力充沛啊,就这么一小会儿已经来来回回跑了两趟了,难不成荀先生私下里让将军干什么了不成?
板着一张俊脸的吕奉先重重咳了一声,兔崽子们真以为他什么都看不出来还是怎么着?
荀过来之时看到的就是这么个略显僵持的情况,吕奉先瞪着眼睛站在几个士兵面前,那几个士兵则一个个挺胸抬头站的标准。
连外出也不忘训练,吕奉先果然是个严谨的人。
心里感叹了一句,荀脚步未停走了过去,训练什么的还是在军中比较好,既然要离开了还是不要再折腾这几个可怜的家伙了。
又瞪了旁边几人一眼,吕布抿了抿唇,待仆从将马牵过来之后才郑重的对着荀说道,“先生放心,布定然不会中了董卓老贼的奸计!”
颇有些咬牙切齿意味的吕奉先说完,翻身上马带着人就只留给荀几道背影,哭笑不得的摇头回去,荀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他了。
估计是里面那位刚才的话让这直性子的武将给听到了,所以才在走之前留下这么一句话来让他放心。
真是难得贴心的武将啊!
转头正要回去,戏志才已经拎着酒坛子走出来了,“走了?”
点了点头,荀撇了撇今早才放到会客厅如今已经半空的酒坛,眼角不自觉的抽了抽,真是非人一般的嗅觉,“为何不在里面等着?”
“忠刚记起有一事方才忘了说,文若可知董卓为了收纳名士特意听从伍琼之言,这几日任命了不少官员?”慢悠悠的和荀一起往回走,戏志才朝书房的方向看了一眼,想着一会儿要不要再去和荀家大哥说一下。
刚想问戏志才说这些是什么意思,荀忽然想起来他们家六叔就是这个时候被从山沟沟里找出来然后一路高升不过九十三天便到司空之位。
“志才是说,六叔此时已经在赴任的路上了?”荀有些不确定的问了一句,若是有消息也不能是戏志才来通知,他们家的消息还没有这么落后吧?
这边正说着,荀悦已经从书房中走了出来,将手中竹简直接抛到荀怀中,大哥脸上难得浮现出一抹无奈之色。
“六叔那边不必担心,他董仲颖还不敢对六叔下手。”
能在现在不管不顾将他们家年近花甲之年的六叔揪出来,董仲颖是真不知道惹急了天下士人的后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