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清宫的暖阁里面,朱见深正在把玩着江西送上来的新瓷器,一套青花斗彩德茶杯,胎体薄如蝉翼,色彩艳丽拿在手上温润宜人就是宫中现有的东西也比不上眼前的一套。“皇贵妃这个时辰在做什么呢?”朱见深的心思不在手上的瓷器上。张敏听着皇帝的话,心里一动,皇帝这些日子明显和贵妃疏远了,虽然看起来和以前没有任何变化,但是身为皇帝的贴身内臣,皇帝和皇贵妃之间的一切都瞒不住张敏的眼睛。
“回禀皇上,这个时候皇贵妃已经歇息了。天色不早了,皇上也该安歇了。”张敏看看皇帝的脸色试探着说:“皇上宣召谁来侍寝?”朱见深没理会张敏德提议,听着万贞儿休息了,皇帝的眼神一闪漫不经心的说:“皇贵妃之前见了谁?”
张敏没想到皇帝会忽然问这个,忙着说:“皇贵妃娘娘晚膳之后见了西厂的雨化田,后来去了御花园散步。再也没见谁。”张敏隐约的感觉到皇帝和皇贵妃之间的变化原因在雨化田的身上。可是皇帝对着雨化田的宠信依旧是没变,朝中不少的大臣对着雨化田的行事颇有怨言,但是皇帝依旧是充耳不闻。
“真是愚笨,罢了!朕歇息了!”朱见深猛的把手上的杯子蹲在桌子上,发出一声脆响,张敏惊得心里一跳,这一套杯子是刚进上来的,皇宫里面的规矩,一套的瓷器什么的要是摔了一件,剩下的都要收起来作废了。这一套东西虽然不是金子做的,可是也花费不菲。皇上刚才刚还高兴赏玩,谁知一转眼就生气了。
朱见深心里憋屈,愤愤的站起来转身走了。张敏看着皇帝的背影忽然明白了什么,他忙着上前:“皇上息怒,奴婢愚钝惹主子生气了。雨化田在皇贵妃跟前说了一会话就告辞了。只几天雨化田也没经常去皇贵妃的宫中。”张敏装着什么也不知道,只是对着皇帝说一个事实 ,其实他的心里已经是惊涛骇浪了,莫非那些传言是真的?雨化田做了皇贵妃的入幕之宾!
朱见深心里舒服了一些,任由着宫婢上前给他换衣裳,梳洗了,朱见深一个人躺在宽敞的床上。他无声地长叹一声,把心里憋屈半天的郁闷给叹出去。万万不是那种随便的女人,可是即便是万万一个人一直下去了,她也不会再接受我了。朱见深被深深地挫败感给的包裹住了,一转身看见枕边的小熊。朱见深伸手抱着小熊,闭上眼睛沉沉睡去。
“万万,其实这样也好,只要你在我身边,就好了。”小猪在心里默念着,沉入梦中。
安喜宫中,万贞儿躺在床上辗转反侧,虽然朱见深表示已经放手了,可是她的心里总是有隐隐的不安。朱见深的性子她很清楚,虽然不是睚眦必报,小心眼的阴冷性子,可是小猪有一股天生的倔强,他认准的东西不会轻易放手。万贞儿不嫌朱见深能任由着自己在宫中和雨化田卿卿我我,他则是无动于衷。
想着今天晚上雨化田和她在御花园的谈话,万贞儿的心里有些乱。
“我反复的想了很久,你若是直接离开皇上肯定不会放你走的。我想这件事要迂回才能完成。第一你贸然离开皇上一定会生气,他若是把怨气撒在太子和吴王身上,你一定会左右为难。第二,你的身份,再也没有个皇贵妃要离开皇宫的。你走了置太子和吴王于何地,这个也不可行。”雨化田看起来在搀扶着万贞儿在散步,其实在袖子底下他们两个的手紧紧地握在一起。
“你说对,我现在也是一点法子都没有了。看起来真的是我上辈子作孽太多了,如今深陷泥潭,真的是自作孽不可活了。”万贞儿嘲弄苦笑一下:“你却要认死理。”
“按着你的话,我上辈子是欠你的钱太多了。我在云贵的时候得到了一种假死药。你若是愿意——可以试一试。”雨化田眼角的余光看看身后,确保没人听见他们的谈话。
假死药!万贞儿吃惊的瞪着雨化田,这个在里面常见的玩意真的存在?太不可思议了!“你怎么会有这个,太不可思议了!”万贞儿压低声音的带着激动的语气对着雨化田不可思议的说。
“你怎么和乡巴佬似地,那个东西也没什么很神秘的。只是药量掌握需要特别小心。你要知道的人和人不一样,那个药既要保证的假死的状态逼真,也不能过量否则会危及生命。我虽然掌握着配方和药料,可是配出来还是需要的很费一些功夫的。你身份特殊,一旦生病太医院的太医们岂能不全力救治,万一给你喝的药里面有些药性冲突的怎么办呢?即便是做出来忽然暴毙的样子,太医们也要追查原因的。那个药只能维持很短的时间,万一——”雨化田的眉毛微微的皱起来,为难的叹口气:“这个东西要花费点时间了。我不能拿着你的性命安危冒险。”
的确万贞儿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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