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相告,趁机给他上生理课呢还是糊弄过去的时候,小猪对着坐在车子前边的雨化田发话了:“也许是万万不知道的,雨化田你知道么?那个男人为什么咬那个女人啊!服侍也不用咬人啊!”
“这个奴婢想着应该是那个男人喜欢那个女子罢了。”雨化田转脸透过车帘子看着里面尴尬的想要找地缝钻进去的万贞儿和一脸“好学”的朱见深,心里忽然升起来的些男人特有的骄傲,万贞儿面红耳赤的样子成功的取悦了雨化田。即便是再要强精干的女子,也是脸皮薄的。
“可是喜欢就要咬么?万万不是说过喜欢一个人是要叫她高兴么。被咬怎么会高兴呢!”小猪很疑惑的看看在一边装死的万贞儿,拉着她的手:“万万你说呢!”
“都是些不长进的东西做的龌龊事,王爷还问呢,等着明天在先生们跟前胡说,看着师傅们怎么教训你。那个地方的男人都是朝三暮四,贪财好色的,这样的人能有什么大出息?你还问!”万贞儿拿出来说教的嘴脸对着小包子恫吓一番。
见着万万生气了,小猪识相的闭上嘴,乖巧的靠在万万身上:“哦,我知道了,以后再也不会胡说了。”
把小猪从差点被污染的边缘拉回来,万贞儿心里决定,以后不能再带着他来这样的地方了,还真是继承了他老子的花心基因,小小年纪不学好,以后绝对个花心大萝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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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的一年来临了,只是这个春节全国上下的人都没过好,因为皇太子朱见济生病了。皇宫里面弥漫着的低气压影响着京城任何的而一个角落,民间的娱乐被禁制了,王侯之家也不能有娱乐和声乐,因此沂王府上就显得格外的安静起来。不过万贞儿依旧是好吃好喝的叫全府上下都过了个不错的新年。
小猪有了新玩意,他对着画画忽然有了兴趣,整个春节都在练习画画,完全占了他太子位子的堂弟朱见济生病的事情给抛在脑后。等着小猪的丹青水墨进了一个台阶,南边飞来第一群大雁的时候,皇宫里面传来消息皇太子朱见济薨逝了,年仅两岁。
听着这个消息,万贞儿正在把着朱见济的手教他画素描,解释着如何表示空间和光线阴影的运用。听见了朱见济没了的消息,小猪的手一哆嗦,炭笔在白纸上抹出来深深地一道痕迹,万贞儿却是把着小猪的手,眼皮都没抬:“画画讲的是心神合一,你画得是你看见的,更是你的心对着世界的感悟。太子是什么时候薨逝的?皇后娘娘的心里一定伤心了。既然是大事,咱们府上也该把的那些忌讳的东西收起来,没得叫人说在咱们。”王府的长史朱宁忙着称是:“万姑姑提醒的很是,卑职已经叫人把门神对联什么的都糊上白纸了,太子薨逝了,家里的伎乐们怎么办呢?是叫她们回家去或者是分到各处干活?”
万贞儿想想对着朱宁道:“你问问她们的意思,若是愿意回家的多多的赏赐她们盘缠回家去的。若是没家的,就放在庄子上。横竖着过了这段日子还要重新的整理起来呢。我计算着等着太子的事情过了,也该是朝廷里面几位大人家里老太太老太爷的生日,那个时候若是要送一班贺寿的小戏过去还要先抓,也没有如愿的。不如先留着她们在庄子上。”朱宁听着万贞儿的话嘴角一抽抽的,太子死了,整个沂王府上的人心里都跟着卸下来一块石头似地,看起来万姑姑也是一样的心情。
朱宁垂手笑着称是:“万姑姑想的周全,对了过几天便是英国公府上老太太的七十五大寿,倒是又不能好好地庆贺了。”英国公张辅,是开国名将张玉的后人,在土木堡的时候战死沙场,他们家的老太太没想到,到了老了却成了寡妇。现在总算是从丧夫之痛里面走出来,国公府上下全想着趁着这此机会给的老太太好好地庆祝一起,也算是洗洗晦气,谁知偏生遇见了这件事。大肆庆祝是不能了,老朱家真是专门和他们家过不去啊。
万贞儿想想对着朱宁道:“既然是大寿,虽然不能很热闹的摆酒宴唱戏吃酒,可是礼数还是要的,既然是人家老太太的生辰,就把那个满床笏的十二扇红段子泥金屏风和一人高的紫檀寿星送去给老太太上寿。剩下的东西你按着最上等的寿礼再多多的加厚一倍送去。还有那个玻璃的炕屏,捡着最好的送去的。”说着万贞儿看着朱见深笑笑:“王爷这些天苦练书法,也该到了你一显身手的时候了。他们家老太太的寿辰即便是不大办也有不少的人过去贺寿的,王爷不如写一个百寿字的条幅。”
万贞儿是不会放弃任何一个叫小猪露脸的机会,小猪很有点写字画画的天分,她绝对不介意把小猪包装成个神童。
小猪心领神会:“我早就趁着过年闲着的时候写了好些这样的条幅呢,还画了些松竹寿桃的,选一个好的送去就是了。只是万万,我该怎么落款呢?”
若是把自己的封号写上就显得托大俗气了,因此在书画上写一个别号更显得亲切雅致,万贞儿想想忽然一笑:“就写圆明居士可好?圆融普照,至善至美大彻大悟。意思也好,听着好听。”小猪想想对着万贞儿点点头:“就按着万万的意思,本来我也不想争什么了。这样最好。”
能说出来这样装逼的话,这孩子越来越会装大尾巴狼了,有成为皇帝的潜质,睁着眼睛说瞎话的本事真是长进了。抱着小猪亲亲他的脸,万贞儿叫人:“我记着有好些田黄鸡血呢,拿出来选一个给王爷刻章子。就刻上圆明居士。”若是几百年后也不知道值乃睦苫岵换峄寡≌飧霰鸷拍兀空媸歉龆袢の栋。
朱见深的字和画立刻在京城的官场上赢得了赞赏,好些大臣都对着这位倒霉的前太子表示了惊讶和好感,本来朱见济一个小屁孩,来也匆匆,去也匆匆,不到两岁的孩子一场疹子就这样从人们的视线里面消失了。比起来这位沂王却是在大家的眼前一点一点从个什么也不知道的小孩子慢慢的长成了个知书识礼,谦和温柔的大孩子了。
皇后杭氏哭儿子的眼泪还没干,就有大臣给皇帝上书请皇帝复立太子,沂王朱见深才是适合接班的未来皇帝人选。
这下可真是捅了朱祁钰的肺管子,他火冒三丈的把上书的礼部仪制郎中章纶、御史钟同给抓进了诏狱,皇帝心里极其愤怒和惶恐,朱祁钰感觉好像天下人都不把他放在眼里,他坐着的宝座是偷来的,要随时还给自己的兄长!
凭什么,他才是皇帝,他也是先帝的儿子,为什么不能当皇帝!伴随着皇帝的暴怒,朱见深的日子开始变得艰难起来。皇帝派来身边亲信太监狠狠地训斥了朱见深不安分守己,皇帝罚了小猪俸禄银一年,叫他写出来深刻的检查。皇帝的做法叫不少的人心里的天平都开始向着朱见深和朱祁镇的方向偏斜过来。朱祁钰的吃相太难看了,当初先帝驾崩的时候,若不是太后和皇上对着你网开一面,你能被正式接纳为朱家的子孙,封j王在京城里面舒服的过日子么?你哥哥对你不错了,你怎么这样对他的儿子呢?等着传出来沂王因为害怕皇上的斥责生病的消息,大臣们里面对着皇帝的不满达到了一个峰值。
进士杨集干脆是给于谦写了一封尖酸刻薄的公开信,指责皇帝最信任的大臣和曾经的沂王朱见深的老师于谦“奸人进易储之说,以迎合上意,本逃死之计耳。公等国家柱石,乃恋官僚之赏,而不思所以善后乎?脱章纶、钟同死狱下,而公坐享崇高,如清议何!”讽刺于谦老师为了自己的荣华富贵把礼法放在一边,昧着良心只顾自己的升官。于谦倒是真的好涵养,没有生气反而把这封信交给了内阁。
内阁里面的人都装糊涂没出声,只有王文跳出来说扬基是个酸腐的读书人不知道国家法度,可是一看着在场的人都脸色不对,王文只好硬生生的改口说:“能够敢这样说话的人也是个有胆量的,就破格选他做知州吧!”内阁的态度就是风向标,事情传到皇帝的耳朵里,朱祁钰更加不舒服了!
皇帝很生气嫩,后果很严重,正在朱见深闭门“养病”的时候,皇帝身边的王诚带着一群人气势汹汹的来了。
王诚黑着脸口称皇上的旨意。他阴森森的扫视一样在场的人,阴阳怪气的说:“皇上口谕 ,沂王保姆万贞儿疏忽职守不能匡赞沂王得失,致使沂王行事乖张。即日起褫夺万氏一切品秩,责罚三十廷杖!”
万贞儿听着顿时气的眼前一黑,朱祁钰你个混蛋,你有本事和大臣们较劲啊,仗势欺人打女人算是什么本事!老娘要是不弄死你,就白活了两辈子了!
朱见深顿时急了,瞪着王诚刚要大喊一声,他的手被万贞儿紧紧地握住。看样子今天的皮肉之苦是逃不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