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她并没有不高兴,也没有嫉妒,她只是单纯的好奇,好奇金发士兵那段没有她参与她也并不知晓的,有些陌生的波澜壮阔的人生。
“我只是很好奇......我可以问吗?关于你们,和那个约定?”
史蒂夫·罗杰斯瞥了眼手表,距离抵达疗养院还要大概十分钟。
——十分钟,足够讲故事了。
“没什么能不能的。”
他说。
“我们之间没什么稀奇,大概是你们这些年轻人已经听烂了的,很老套的故事......瘦弱不起眼的男孩和美丽强大的女孩在军队相遇了——”
“他们相爱了对吗?”
海德拉好奇地问。
被抢了下一句话的史蒂夫·罗杰斯顿了顿,哑然失笑。
“......对。”
“我喜欢这种故事,继续。”
金发士兵根本不用想像就知道,金发姑娘一定仗着头盔的遮盖,一双眼睛弯成了眯眯的两道小月牙,咧开嘴笑。因为此刻她的声音里全是压抑不住的激动。她在意的根本不是这段故事是自己喜欢的男孩和别的女孩的经历。
她只是单纯为能听到美好的故事而开心。
金发姑娘甚至用圆头盔砸了砸他的后背以示催促。
“很多人都以为,我们是在那支血清之后相爱的。他们根本就是看轻了佩吉,佩吉从来就不是以外表衡量人的女性,她更看重品质,而不是体型。”
史蒂夫·罗杰斯轻声说。
“她能看到每个人的心。”
......那朵红色的钢铁玫瑰。
“我不知道我是在看到她面对轻视她、用下流语言侮辱她的士兵,毫不留情一拳将他击倒在地的时候。”
她不知道是在看到所有人都在拼尽全力往旗杆上爬,只顾显示谁比谁更强壮,而他拆掉固定架放倒旗杆,拿起旗帜向她走来的时候。
“还是在看到她站在我身前,挥舞教鞭讽刺比她高壮得多的恶棍,动作敏捷凌厉,将最强悍的士兵狠狠摔在地上的时候。”
还是在看到远比训练场上任何一个人都瘦弱的他,扑向那枚手榴弹的时候。
“还是在我盖住手榴弹,余光却看到她也同样跑过来的时候。”
还是在她问他为什么不逃跑,他回答她说只要跑了一次,就会一直跑下去;而要是站起来反击,总有一天会成功的时候。
“或者是在她站在机器旁,注视着还没有注射血清、但即将躺上那张会将人改造得面目全非的靠椅上的他,迟迟不肯离开的时候。”
或者是在血清融合时的痛苦占领他的喉舌,令他不受控制嘶喊咆哮,所有人都认为该停止,而他立刻大喊着他可以、他能忍受的时候。
“总之,在我们发现的时候,我们已经向彼此邀舞了。”
史蒂夫·罗杰斯眉宇间的皱褶被温柔融化。
“我们都曾被一直轻视,一直拒绝,一直嘲笑,因为性别,因为体型......即使有了力量,她依然是女人,而我依然是靠着一只血清的废物——”
背后的圆头盔突然再一次狠狠敲上他的背部。
沉入回忆的史蒂夫·罗杰斯被猝不及防砸懵了。
“你给我闭嘴。”
金发姑娘恶狠狠的声音传入金发士兵的耳朵。
“你要是敢再说一句,我的头盔砸的就会是你那悲观的,怎么也不懂得为自己自豪的,进了水的头了!”
被砸得十分迷茫的金发士兵听着那句与其说是威胁,不如说是恨铁不成钢的话,反应过来后忍不住笑出声,越笑越开怀。
“笑个屁!”
身后的头盔咬牙切齿,“砰砰”砸过来。
“哪有人说自己是废物的!笑!你还笑!女人怎么了!吃他们家面包啦?!”
“别砸了别砸了!到目的地了!你脖子不累吗!”
史蒂夫·罗杰斯死命压抑笑意,减速停靠在街道旁,连连躲避金发姑娘晃动着疯狂朝他砸过来的头。
海德拉停下来,摘下头盔,头发凌乱,表情看起来仍然气呼呼的。
“就算你们被轻视,被拒绝,被嘲笑,她也是神盾局的创始人,你也是美国队长。你们拯救了美国,你们为和平与自由奋斗终身——让那些站在思想高地的人自以为捉住你们的弱点,哈哈大笑吧,他们嘲讽的永远是自己虚弱尖酸的灵魂。”
她一字一顿说。
“他们永远得不到你们所拥有的金子般的心。”
她气得呼吸急促。
胸口剧烈起伏着。
金发士兵安静下来,注视着余怒未消的金发姑娘,伸手拿过她手上的头盔,用另一只手摸了摸她的头。
“......走吧。”
他低垂的眼睛里,深刻地描绘着此时她因为愤怒格外生动鲜艳的面庞。
“和我一起去接玫瑰特工。”
金发士兵带着金发姑娘走下楼梯,穿过老式显得有些昏暗的走廊,左拐右拐,停在室内花园旁边的一扇门外,轻轻敲门。
“e in。”
衰老的声音响起。
史蒂夫·罗杰斯推门而入。
“佩?”
他呼唤躺在床上的人。
“史蒂夫?”
眺望窗外的人动了动,费力地转过头。
红色的钢铁玫瑰,如今已满头白发,枯萎在吊瓶架旁。
作者有话要说:美国队长的毒唯粉头,神盾局最高长官:泽莫男爵。
尼克·弗瑞:操,我宁愿要皮尔斯。
嘲讽女性、孩童、老人、病人,一切在力量上弱于他的人的家伙,最终嘲讽的永远是自己那颗不靠拳头撑着,就会支撑不住软在地上,烂成垃圾的心。——出自《海德拉传——和平的献身》
【最近的迟到希望各位宝贝儿谅解,临到支教结束事情有点多,不光要交接、送行、收拾行李,还得和导师联系,大大小小事情不少,时间很紧张。老规矩,前二十后二十红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