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父还是吃肉罐头,在俞母的逼迫下才勉勉强强喝下一碗粥。
他自己心里也明白,肯定不能由着性子只吃肉的——他还是人!饮食一定要慢慢地调解过来,虽然肉是主食,为了身体均衡健康,其他食物也要吃一点。即使吃起来非常不喜欢。
“那我们今天就来把这些藤网钉起来。”
父子俩分开弄,俞母就在下面给他们递东西。
好在父子两人的力气都变大了,直接拿锤子将钢钉钉在了外墙上,钉子是斜向下钉的,打了四个,好让藤网挂上去,之后再在其他地方打入钉子,拿铁丝缠绕住钉子固定好,再将铁丝去穿引藤网,直到将藤网固定在墙面上。
这种黄藤,即使干死枯萎,也仍有效果,如无意外以后就靠这些藤网来保卫家里了。
因为一大一小两个阳台比较麻烦,一家人弄了整整一个早上,不少邻居来围观,问他们在干嘛。
俞父乐呵呵地说:“加固一下窗户嘛,防止什么东西撞进来把玻璃撞坏了。”
也有人问这种藤在那里有,俞父已经问过俞蘅了,于是自己回答了地方——他不想让儿子在外头太过显眼。
也有人问难不难编织的,俞父就说可以教,对于那些说让他们借点编好的藤网的话,俞父就笑眯眯地一概不理会。
那人还继续说,俞母就喷回去:“王丽君,你是生了两个女儿吧?怎么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老是盯着别人家的免费劳动力,还要不要脸了?”
可见王丽君这些天的行为多么惹恼了俞母,才让俞母直接跟她翻脸。
不过王丽君的脾气更火爆,凭着她那张嘴这些年才在邻居间借来借去,现在看俞母怼她哪里忍得下,直接开骂。
两个女人骂得你来我往的,俞母边吵架也边给老公儿子递钉子、递锤子。
等活儿做完把门一关,理她娘的。
俞父有些叹为观止,小声地跟俞蘅说:“你妈这战斗力怎么一下子这么强了?”
“我也不知道。”
“我怎么觉得你不太爱说话了?”
俞蘅失笑:“哪里有。对了爸,你下午跟着我和妈做运动吧,锻炼身体。”
于是等下午吃晚饭,午休好,一家人一起学习。
“这书印得可真好,你哪里来的?”
俞母就给了他一个拐子:“问那么多干嘛,好好练就对了。”
“爸妈,我以后可能还有一些……不一样的东西拿出来,不过我不好说出来历,爸你知道原因的——”
俞父立刻点头:“我懂!”也不知道脑补了什么,“你不用一一跟我和你妈解释,我们都懂的。”
“是不用跟你爸解释,我就没问过你什么,是你爸在问,一点眼色也没有。来来来宝儿,妈这里不太懂,你给妈讲一讲。”
在这样的氛围中,俞蘅感到前所未有的轻松和舒适。
一家人其乐融融地学习到了晚上,忽然听到哭声。
哭声很响,带着尖利,是从楼上传下来的。
“哎哟楼上怎么了,怎么哭成这样?”
“我们上去看看吧。”
夫妻俩决定上去看看,俞蘅默默地跟上。
到了七楼才发现不少人都出来了,蜡烛手电筒照得走廊亮堂堂的。
哭声震天,越发明显。
“郑家这是怎么了,怎么大晚上哭得这么凶?”
“不知道,是不是出事儿了?”
“敲敲门吧,看看有没有需要帮忙的。”
可是敲门之后没人开,只有不停歇的哭声从门缝中传出来。
“我怎么觉得?得慌?”
“小郑?郑嫂子?你们家没事儿吧?开开门!”
过了很久才有人来开门,手电筒一照是郑小波,这家人的小儿子,俞蘅记得昨天晚上就是他来家里借消炎药和退烧药的。
只见他眼眶红成核桃:“我们家没、没事儿,我哥走了,我妈和嫂子太伤心了,吵到大家很不好意思。”
说着眼泪掉下来,可是还是对着外头的叔叔婶婶道歉,特别有礼貌。
“什么走了?你哥他——”
屋子里传出凄厉的哭声:“小?グ。∧阍趺淳妥吡税。?br>外头的人面面相觑:“怎么这么突然?”“昨天不是发烧了吗?不是烧没的吧?”
不少人留下话:“有需要帮忙的就喊我们,我们先回家了。”
俞家也是这样,不过也有人硬是要问个清清楚楚:“哎你哥到底是怎么死的呀?”“说一说嘛!”
郑小波年纪小,为难得眼泪直掉,后来是他妈过来一顿国骂,将门哐当地锁上。
“什么嘛,说说怎么了,谁知道是不是传染病呢。”王丽君呸了一下,边下楼边挠手,“这破蚊子怎么这么凶!”
俞母回到家,叹气说:“你说王丽君那人怎么那么——嘴碎呢!”人家家里有人去世了,有什么好探听的,让家属多伤心。
“别理她就是了。”俞父摇摇头,“你说这人的命怎么那么脆弱,说没就没了。”
“是啊。”
夫妻俩在那里唏嘘。
对于俞蘅来说,这些邻居在他的记忆力已经几乎变成泡沫,没什么感情,因此没有什么感觉,听着父母在那边说话,应该是没心情再修炼了,就说:“我去睡了,爸妈晚安。”
“哎去吧,如果房间里闷,就把房门打开。”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