圈渐渐红了“姐夫”
“男子汉大丈夫,流血不流泪,把你这副娘娘腔给我收回去,照我的做,伯母的病情一直在恶化,国内的医生已经毫无办法,再这样恶化下去,恐怕等不到合适的骨髓。”池未煊皱眉道。
苏东宁抹了抹眼睛,姐夫得对,男子汉大丈夫,流血不流泪。“姐夫,妈妈的病是不是治不好了?”
“东宁,你妈妈的病情很不乐观,医生,多则半年,少则三个月,也不定随时都会”池未煊没有下去,苏东宁却已经懂了。
“姐夫,我会坚强的,因为我是男人,我也会按照你的去做。姐夫,谢谢你,否则妈妈早就”苏东宁还是哽咽了,他扑上去给池未煊一个结结实实的拥抱,然后别扭地跑了出去。
池未煊愣了一下,随即失笑,他摇了摇头,又查找了一些白血病抗病成功的例子,做了记录,才关了电脑,上楼去休息了。
晴柔醒来时,池未煊睡得正沉。看着旁边躺着的男人,她心里涌起满满的感动与幸福。她趴在枕头上,看着他睡着的俊脸,长长的睫毛在眼窝投射下一弯扇形,她忍不住伸手触了触。
池未煊动了动,她吓得连忙缩回手,生怕把他吵醒了。到底是几世修来的缘分,让她遇到了他?她伸出手指,在半空描画他的轮廓,然后深深地记在脑海里,永世不忘。
突然,她的手被一只大手握住,原本睡着的某人睁开眼睛,眼里还带着揶揄的笑“一大早就这么深情地望着我,很勾人的好不好?”
晴柔被他抓了个正着,脸红红的,她想收回手,他却将她的手指送到嘴里轻咬了一下,她“呀”的轻唤了一声,一股酥**痒的电流从指尖袭向全身,她慌忙缩回手“我才没有勾引你,我起床了。”
她刚转身,腰间横过来一双铁臂,他用力一收,她跌回他怀里。眼前一阵天眩地转,身上一沉,她就被某人压在了身下,小腹处也被某根棍子紧紧地抵住。
“啊。”晴柔叫了一声,脸迅速红透了。
池未煊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促狭道:“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不要撩拔刚睡醒的男人?”
“我没有撩拔你。”晴柔皱着小脸道,明明是他想欺负她,偏偏还把罪名往她身上扣。
“那刚才是谁一直盯着我看,研究好了从哪里下口了吗?”池未煊忍不住逗她,来也奇怪,他并不是一个冲动的男人,可是自从遇到她,他就好像永远也不会满足一样,每晚都折腾得她求饶了才放过她,然后第二天还是会很饥渴地扑倒她。
“我没有。”晴柔涨红了脸,为什么这男人睡着的时候像个婴孩,醒来就是一头勇猛的野兽了。
“明明就有,目光那么火热,昨晚没有满足你吗?”他趴在她身上,逗她上了瘾。
起昨晚,晴柔就窘得不敢跟他对视,昨晚她不肯上床,他就在地上将她阵法了,还用那么羞人的姿势,到现在她膝盖都还痛着。
这家伙,她以前怎么没发现他这么邪恶,每晚换个姿势,一个月都不带重复的
晴柔羞窘难当,她伸手去捂他的嘴“不准了,不准了。”他再下去,她就要爆炸了。
“好,不,那我做”池未煊掀起被子将两人盖住。
“啊,不要,池未煊,你杀了我吧”
“我怎么舍得杀了你,宝贝,它好像长大了一点,真不辜负我这么努力的揉它”
“讨厌啦,不要摸那里。”
“那摸这里,还是这里?”
“不要不要,池未煊,我快死了”
“爽死了?”
“滚!”
“宝贝,脏话不乖哦,要受罚,你都湿了,还不要,口是心非的女人”
“啊嗯”晴柔再没力气反对,只能跟着他的节奏在欲海中浮浮沉沉,老天,她总有一天会死在床上
等某人神清气爽的起床,晴柔连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心里怨念不已,为什么用力气的是他,被折腾得死去活来的却是她?她瞪着他毫无赘肉的臀,然后她看到了有一条狰狞疤痕从他腰侧一直延伸到他尾椎骨。
以前她不好意思看他的身体,所以一直没注意到他身上还有这样一条疤痕。
池未煊突然侧过身来,笑眯眯道:“如果你再这么深情地看着我,我不敢保证今天你还下不下得了床。”
回答他的是急速飞来的枕头,池未煊闷笑起来,他就喜欢她害羞的模样。
池未煊洗完澡出来,晴柔已经不在床上了,她拖着软绵绵的身体下楼,苏东宁在外面晨跑,这孩子每天都会坚持晨练,用他的话,他要练得跟姐夫一样有六块腹肌。
晴柔去厨房做早饭,又炒了两个小菜,池未煊走进厨房时,她正在炒菜。看见她这么辛苦,池未煊心里充满了怜惜,走过去环住她的腰,晴柔吓了一跳,转过头去,看到是他,她松了口气“拜托,不要突然出现在身后,人吓人会吓死人的。”
“早上吃什么?”池未煊看着她手腕翻动,几下就将菜炒好了,盛进盘子里。
“稀饭,一个木耳炒肉,还有一个素炒西兰花。”晴柔完,想起上次池未煊在李承昊家炒的菜害得安小离拉肚子的事,她就想笑“池未煊,我真怀疑你是怎么活到现在的?”
“嗯?”
“上次你炒的菜害得安小离拉肚子,安小离那吃货,这辈子估计都不敢吃你煮的东西了。”晴柔笑着道。
池未煊尴尬地松开她“那是她没福气吃我煮的东西。”
“”晴柔将盘子递给他“端菜摆筷子的事,池大少爷肯定会做吧,给你。”
池未煊接过盘子端了出去,然后出去叫苏东宁吃饭,苏东宁跑完最后一圈,浑身湿得跟从水里捞出来的,他让他们先吃,他去浴室冲了个澡才出来。
吃完饭后,池未煊回房换衣服上班,对着镜子系领带时,他突然将领带扯开,拿着领带下楼。晴柔正在洗碗,他走到厨房门口,倚在门边“苏晴柔,会打领带吗?”
晴柔头也没回道:“不会。”
“真笨,把手洗干净,我教你。”池未煊毫不掩饰自己的鄙视。
“我又不系领带,学着干什么?”晴柔虽是这样,还是把手上的泡泡冲干净,在门口的擦手巾上擦干水,然后走出来。
池未煊将领带递给她,然后弯下腰。即使如此,她还是要踮着脚才能够着他的脖子,将领带套在他脖子上,她就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池未煊握住她的手,教她怎么系领带,此时两人贴得很近,呼吸交缠着,池未煊耐心讲解,晴柔用心听着,手也跟着他的手移动,一会儿就把领带系好了。
池未煊低头看着系好的领带,点了点她的鼻子“孺子可教也,以后每天出门,你都要给我系领带。”
“以前不是你自己系的吗?”晴柔不解道。
池未煊双手揽在她腰上“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完,他在晴柔的唇上啄了啄“一会儿让司机来接你,你要是觉得一个人去无聊,就叫上安小离。”
晴柔回头看了一眼,没看到苏东宁,她才放下心来“好,我知道了,你开车小心点。”
“嗯。”池未煊看着她,在自己唇上点了点,晴柔起初没有会意过来,直到他板起了脸,她才反应过来,踮起脚在他脸上印下一吻,然后快速退开。
池未煊难掩失望“这次放过你,下次就不能这么敷衍了事了。”他走到衣架旁,拿了大衣,然后向玄关走去。
晴柔跟在他后面,看他脱鞋穿鞋,然后目送他出门,直到他开车出了大门,她才转过身去,却被身后的苏东宁给吓了一跳。
“你干嘛不出声呀,吓我一跳。”晴柔斥道。
“真是情深深雨蒙蒙啊,姐,不过是上班,要不要这样十八相送啊?”苏东宁促狭道,客厅里的气氛暧昧得让他待不下去,他们这样你侬我侬,让他这个孤家寡人情何以堪啊。
“我哪有十八相送,不要胡八道。”晴柔尴尬得红了脸,转身去厨房里继续洗碗了。
“姐,我去医院了。”苏东宁没有跟过去,他换了鞋子,转身出门。
晴柔从厨房里出来时,苏东宁已经出了门,她站在厨房门口,看着空荡荡的客厅,摇了摇头。
收拾好家里,晴柔给安小离打电话,约她一起去池宅,安小离听她是去照相的,连忙自己刚买了一部单反,晴柔让她带上,一会儿去过接她。
她换好衣服下楼,老王刚好也到了,晴柔坐进车里“王叔,今天又要麻烦你了,先去军区大院接我朋友。”
“苏小姐太客气了,你坐好了。”老王开了二十几年的车,技术很好,一会儿就到了军区大院,安小离上身穿着一件红色的羽绒服,下身一条紧身牛仔裤,脚上一双雪地靴。她背着单反站在军区大院门口,正无聊的踢石子。
晴柔降下车窗,远远的就向她招手,老王将车停在她面前,安小离坐上车,先跟老王问好,老王也笑眯眯地跟她问好。
“这么冷的天,怎么不等我们到了才下来?“晴柔看她脸冻得通红,伸手帮她搓了搓,跟揉面团似的。
“我没那么娇气,对了,那天到底怎么回事?我听李承昊你被省长请去了,省长跟你一毛钱的关系都没有,他请你去做什么?”安小离知道得不多,问李承昊,他支支吾吾不肯。
晴柔想到在宋宅跟宋清波的那一场告别,心又微微的疼了,安小离见她不话,胡乱猜测道:“靠,该不是省长是你亲爹,你是他遗落在外的私生女?”
晴柔汗“安小离,你不要这么狗血好不好?”她瞅了一眼老王,压低声音道:“其实池未煊才是宋省长的儿子。”
“啊!”安小离尖叫一声,兴奋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快快。”
“你小声点,吓到王叔开车了。”
“苏小姐,我没事。”老王看了一眼后视镜,憨笑道。
“快点快点,这比我看的还狗血啊,池未煊怎么会是宋省长的儿子?”安小离催促道。
晴柔看着她,继续丢下炸弹“其实,宋省长还有一个儿子,我们都认识的。”
“还有一个儿子?难道宋省长是个处处留情的楚留香?不会吧,据报道他是一个很正直的人,只有一个老婆啊,对了,他另一个儿子是谁?”
“你猜。”晴柔卖着关子。
安小离皱着眉头“我们认识的,又姓宋,靠,不会是宋清波吧,要不要这么狗血?”
“答对了,确实是宋清波,我也吓了一大跳,原来他们是同父异母的兄弟。”晴柔。
“天啊,我要晕了,难怪李承昊欲言又止,一不小心,我们就跟太子爷成了八拜之交,太神奇了。”安小离惊叹道,突然又想起什么似的,她:“既然宋清波家这么有钱,当初为什么还要跟你分手,他为什么不帮你?”
晴柔愣了一下,想起宋璃的话,她摇了摇头“可能这就是缘分吧,我跟他有缘无分。”
“晴柔,你差点就成了太子妃了,真遗憾啊。”安小离还在可惜“对了,你池未煊跟宋清波是同父异母的兄弟,难道宋省长真的在外面留情了?可是池未煊好像三十几了,他跟宋清波差好几岁啊。”
一直默默听她们话的老王,突然插了一句“池总的母亲是宋省长的原配,当年他们因感情破裂而离婚,宋省长什么也没要,独自去了省城,然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过。”
安小离看着老王两眼放光“王叔,你好像知道很多事啊,你告诉我们呗。”
“安小姐,私下讲老板的事不太好,我只是不想你们乱猜。”老王在海城生活了一辈子,又给池未煊当了两年的司机,所以才会知道很多已经被埋没的陈年旧事。
安小离扯着老王的衣摆“王叔,求求你告诉我们吧,我保证不会乱的。”
老王透过后视镜看向晴柔,晴柔其实也很想知道,她也保证道:“王叔,你放心,今天你什么也没跟我们。”
“那好吧,不过你们要答应我,千万不要告诉池总,这些是我告诉你们的。”
“嗯嗯嗯,我们不会的,你吧。”
老王想了想,道:“宋省长没改名前,叫迟震威,他是个孤儿,认识了池总的妈妈杨若兰女士,从而爱上了这个高高在上的千金小姐。杨女士跟宋省长的爱情成为当时的一段佳话,杨女士的父母坚决反对他们在一起,后来杨女士跟宋省长偷偷去领了证,最后又珠胎暗结。杨女士的父母见木已成舟,便没再反对。最初几年,杨女士跟宋省长的感情很好,常常形影不离。杨女士生了一儿一女,本来应该是幸福的一家四口,但是杨女士生性多疑,那时候宋省长的恩师带女儿宋璃来他们家玩,宋璃性格活泼大方,跟宋省长很谈得来,杨女士好几次撞见他们单独在一起。”
“后来夫妻俩为这事吵架,次数多了,杨女士也开始口不择言,常常骂得很难听,常常刺伤一个男人的自尊心。宋省长一开始是忍,不跟她吵,后来回家的次数慢慢少了,直到感情彻底破裂。宋省长提出离婚,什么也没要离开了家。”
“王叔,你的意思是宋璃是他们感情破裂的导火线?”晴柔实在难以想象那么高贵的女人,居然会成为破坏别人家庭的第三者。
“我也不太清楚,那时我表姐在他们家当佣人,我一个大男人,也不好意思去打探别人家的家务事,只不过偶尔听到起过,当作茶余饭后的闲话听听罢了。若不是苏小姐起来,我也不会的。”老王憨厚道。
“天哪,池未煊的家事都足以写成一本书了。”安小离感叹道。
“王叔,池家跟乔家的仇恨又是怎么来的?为什么池宅会变成乔宅?”晴柔问道。
“杨女士跟宋省长离婚之后没多久,杨女士的父母双双气得病倒了,没过几年就撒手人圜。杨女士一个人管理偌大的家业,然后认识了乔震威。当年的乔震威是个俊俏小生,面相上跟宋省长有两三分相似,又加上同名,杨女士很快对他有了好感。工作上一来二去,乔震威就成了杨女士家的座上宾,并且他对两个孩子也非常疼爱。后来两人就光明正大地在一起了,乔震威平复了杨女士心上的伤,杨女士把许多事都交给他做,后来乔震威趁杨女士睡着了,在房产地产转让书上按了她的手印,又利用职务之便,将杨女士架空,夺了杨女士所有财产,将杨女士和两个孩子赶出了家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