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是个识大局的。还知道死前吓吓唬唬她,哈哈,多有趣,你说她吓得不轻。”
“是。”
“可惜我未瞧见。不过她看到那村姑的表现,还真是甚得我心啊。吐成那样,又是哭又是泪的,很好。”
“是。”应话的再次恭敬低头行礼。
“不过灵儿那般也不全错,该说阴差阳错,歪打正着吧,若不那般,我还真不知道苏小培有这通天本事,死而复生啊,真是厉害。我是做梦都没想到能这般,还以为她死了便不得趣了,怎料到,现在更有趣了。”
“先生,她会是大阻碍。”
“慌什么,我知道她的底细,比她以为的要多得多。她自以为了不起,自信满满。”杜成明又摸了摸那镇纸,好像那是苏小培,任他玩弄于股掌之间。“你是不晓得,她从前是多么风光,意气风发,年轻有为啊,没想到居然到这来了。她能死而复生,杀了她也没意思,我要让她每一天都活在恐惧里,害怕,不知所措。哈哈……”他忽然大笑起来,“你知道她是做什么的吗?心理专家。你说,把一个心理专家逼疯,会很有意思吧?”
那人没有应,心理专家是什么他不太清楚,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杜成明自己高兴了一阵,忽然问了:“她昨日做了何事?”
“也没甚太特别的。从布告墙那走了后,后去了贼帮的别院,而后晚上的时候,冉非泽去开炉了。该是他们有求于娄立冬,而冉非泽不得不赶紧为娄立冬铸鬼手吧,他嚷嚷鬼手都许久日子了。如今不止一家盯着苏小培他们的举动,他们也委实做不出什么大动静来。先生说得对,那苏小培自以为露了一手,虽然推断中了十之八|九,但并非各门各派都服气的,况且就各门各派来说,她这般让大家查自家或别家人,又是有些身份权势的,谁人会睬,倒是对她戒心高了,反过来会盯她的举动,我们倒是省事不少。再者,她将范围圈定武林中人,先生与武林井水不犯河水,谁人也料不到先生身上。”
杜成明冷笑:“苏小培这样就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她把现代的那套东西生硬套到这边来用,以为也能行?且让她玩玩吧。”
“可她今天在布告墙上画的问好,又说要将真凶揪出来,先生不担心?”
“再看看吧。她看到尸体吓吐了这是装不出来的,画那丑图说那些傻话倒是容易装,许是她虚张声势,我问她如何打算,她也说不出所以然来。她根本没办法。”他敲敲那镇纸:“若不是她没办法,便是她对我有了疑心。我倒是符合她的犯罪画像描述,不过符合的人太多了,江伟英、秦德正,哪个不都差不多?”
他的话又让应话人有些不太懂了,他不说话只听着。
杜成明静了静又道:“可惜的是,都这好几步了,她精神还不错,看上去还相当理智,我想她夜里也未失眠,真是可惜。”
“听说,昨夜里,冉非泽与她两人在铸窖里亲热。”
“哼。”杜成明冷笑:“她倒是放得开。也对,有个男人宠着她,我的乐趣倒真是少了许多。她分神了,便不好好与我玩了。”
“先生想对冉非泽动手?”
“动手自然是要的,只是若想不出好点子,便没意思了。”
“他这人不好对付。特立独行,油盐不进,也没听说有什么弱点。”
“是人便有弱点,弱点便是*。通常的情况下,男人的弱点,不是权势便是女人。冉非泽的弱点,早明明白白地摆在我们面前了。”
“那……”
杜成明想了好半天,手指敲了敲桌面:“再杀一个,与这个一般的处置,割了发,让她死时定要面露惊恐,然后把这张纸留在尸体上。”他在纸上写下一个单词“two”,递了出去。
“这是何意?”
“她自然明白。”杜成明没说答案,觉得有些事只他与苏小培知道让他很欢愉,而他将摧毁苏小培的意志这让他更高兴。
“让谁动手?”
“换一个吧,一来让大家都玩玩,二来,这样苏小培更找不着北了。”
现代。
月老2238号正坐在路边长椅上做笔记,把刚刚见证完的一对缘定人的相遇记录下来。忽然日志本嘀嘀响了两声,他赶紧记完,退出记录页面,看到了警报信息。
“什么意思?”他拍打那破机器,“你耍我呢?怎么会差点回来又没回来?你bug了?”他嘀嘀嘀地按动按键进入系统查询,查了好一会没查出问题来。
“不是吧,找到就回来没找到就不回来,卡了一卡算怎么回事?难道她又像上次那样要死不死的,来回跑玩系统呢?苏小培,你的死亡次数可以申请吉尼斯世界记录了吧,你争口气啊!”想了想,他又拍那机器,“还有你,你也争口气啊,你也不想成天被人骂破系统的对不对?不能怪苏小培态度不好,你确实挺破的,我还总背黑锅,我是多么认真勤劳靠谱的好月老啊,都没人知道。”
他叹气,抬头看,街上车水马龙,阳光透着树梢洒在地上,他又叹气,低头在日志本上调出苏小培的数据,系统里显示她一切如常。“你现在怎么样了呢?苏小培。别忘了你的时间不多了,你也不想你的红线断掉的,对吧。加油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