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走时, 云莱王后轻描淡写:“明天我就把阿夏送来,你们一定要好好相处, 我相信你一定会喜欢上的。”
目送云莱王后离去,容卿伸手揉揉太阳穴, 语气透着些许无力:“去, 把我醒脑汤端来。”
小童委身:“殿下, 还没到时候呢。”
容卿:“……等到时候, 我已经西去了。”
“……”
下过雨的丹穴山如同水墨卷轴, 所到之处皆是动人的风景。
战夏的寝宫由原来住处变成了极乐宫。
下人将行李收放进去后, 便委身退下。
她刚到没多久, 战雪就偷偷摸摸出现在极乐宫门口, 他鬼头鬼脑向里面张望, 听到动静时又快速站直, 双手背后假装四处看风景。
“三哥,你鬼鬼祟祟干什么呢?”
突然出现的声音吓的战雪一个激灵, 他急忙回头, 对上战夏那双明艳的眼眸, “你吓死我了,走路没声吗?”
“三哥是来偷偷看我的吗?”
战雪呼吸一窒, “谁看你了, 我才没这么闲。”
冷哼声,踱步便要离去。
走两步时,战雪脚步突然顿住,他皱皱眉, 微微侧头,眼角余光悄悄打量着战夏,最终按耐不住,说:“你一个女儿家,就这样和一个陌生男子住一起喽?”
“是王后安排的,她安排我在哪儿,我就在哪儿。”
战雪小脸堆满不满:“那你就不会和王后说,换个地方吗?”
战夏虽强忍笑意,可眼角依然不由溢出几许,“阿夏不敢越礼,何况……太子是我未来夫婿,现在住一起也未尝不可。”
“你……”
战雪哑然。
他生气,又不知到底在气什么,只是看不惯战夏的态度和姿态。
“好。”战雪收回手,“我觉得那北苑住的不舒服,也要搬来这极乐宫!”
说罢,拂袖而去。
回了北苑,战雪抱着一床被褥就要往出走。
战临半抬起眼:“去哪儿?”
回应他的是战雪怒气冲冲的背影。
等战夏再见战雪时,他已独自在偏殿收拾出一间自己的房子,正坐在茶桌前,神色傲然,活像是小霸王。
“三哥,太子若见你,会生气的。”
战雪:“哼。”
战夏耸耸肩,没有搭理他,独自从乾坤镯中拿出枪.械,安装配件。
见她低头捣鼓,萌生出好奇的战雪顿时凑了过来:“你在做什么?”
“说了你也不知道。”
最后子弹上膛,战夏指向天边飞舞的七色云鸽,“三哥,你看好了。”
黑色枪.支在指尖转动一周,她瞄准天际,对准云鸽,只见银色子弹穿过窗户,飞旋冲入天际。
砰!
正中要害。
云鸽脑袋朝下,直直向地面坠入。
战雪瞪大眼睛,满是愕然,战夏正要装逼,就听院外传来惊呼。
“殿下!!”
“太子殿下!!”
“太子殿下你振作点!”
“不好啦!太子殿下被鸽子砸晕了!!”
战雪:“……”
战夏:“…………”
战雪很快从恍惚中回神,他一把夺过战夏手上凶器,随手朝后一丢,黑色弧线划过,枪.支无声无息穿过后窗,消失在花圃中。
战雪扭过头,恶狠狠警告:“那鸽子是自己掉下来的,和你没关系,听到没有?”
战夏:“……”
“走吧,我们去看看不幸被鸽子砸晕的太子。”
他双手背后,昂首挺胸,姿态倒是有些此地无银。
等战夏和战雪到太子寝宫时,云莱王后和容成王也已经到了,他们眉眼忧心,时不时向里面张望着。
就算他们习惯了这自家儿子孱弱的身子,也没遇到过被鸽子砸晕的情况,这还是三千年来头一遭。
“王上,王后,听说太子晕厥,我们便来看看。”战雪有模有样行了一礼,“太子现在可好?”
王后叹气:“也不知是哪个顽劣的小童,使仙术命中云鸽,竟直直砸在了太子头上……”说着说着,云莱王后竟笑出了声,下一秒,眼眶红了,“你说我这苦命的太子,每天遭的都是什么罪……”
她轻轻掩面,语气悲痛:“若让本宫抓到谁伤我儿,本宫要让她遭受酷刑!”
话音刚落,仙医从里面出来。
容成王急忙迎上:“太子如何?”
“太子骨头脆弱,虽然头部是皮外伤,可伤了脊梁骨,怕是要好生养半个月才好,就是奇怪,老臣从云鸽的头部里取出了这个。 ”
那是一枚银光闪闪的子弹,上面还沾染着浅浅血迹。
许是做贼心虚,在看到子弹那一瞬,战雪不由自主握紧战夏的手,力气之大,几乎要将她骨头捏碎。
也不怪战雪紧张,那容卿是丹穴山的太子,三千年来被容成王和云莱王后捧在掌心,生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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