厢房内,夜星手持圣剑,奋力向着前方劈去。如往常一样,每劈出一剑,必引起无数黑色波纹的攻击。
波纹如排山倒海之势将夜星的每一剑吞噬其中,后一**的勇往直前。夜星咬牙苦苦支撑着波纹的攻击,圣剑嘶鸣不绝,无数金光射出,挡住了波纹的进攻。
如此这般,两者相持不下。最后,直到夜星力竭,退回床上,波纹才自动消失。
“夜星,别做无用功了,以你现在的力量,根本无法和整个太湖水力抗衡。”厢房外,响起了邪尊的声音。
夜星冷哼一声,将圣剑收回体内,端坐于床上。这几天来,每晚和浅浅交欢数次,体内的力量已恢复如常,甚至比以前更加强大。可是,仍然无法和太湖水力抗衡。
失望之意,在他心里日益滋生。
邪尊含笑走了进来,他已决定,要想征服夜星,必先摧毁其意志。虽然,他现夜星体内的禁锢已将近被破开,可他始终认为,量他夜星也无法和整个太湖抗衡,所以也随他了。
夜星也甚是聪明,一直将体内的日益增多的和气隐藏于丹田之内,兼之另有圣甲护体。和太湖水力斗争时,只是简单的动用了阴阳之力,一时大意的邪尊竟然无法看透真伪,让夜星逃过了再次被禁锢的命运。
“走吧,陪我去品茶吧。”邪尊五指成爪,一下便将夜星扯到自己身边,活如老鹰抓小鸡般。
夜星心知自己和邪尊相差何止千里,当下也不反抗,和邪尊走出了厢房。
他知道,他需要的是时间!可是,他需要的那段时间要多长?连他自己心里也没底。
仍然是水月古寺,仍然是在古老梧桐树下,一老一少两人品茶静坐,悠闲自得之于偶尔相互交谈几句。在旁人眼中,像是两爷孙在一起谈心,绝对不会想到他们本来就是一对势不两立的敌人。
三月春guang,咋泄而出。自古上有天堂,下有苏杭。三月的江南,烟花灿烂,春guang明媚。虽偶尔细雨飘飘,但倒增添几分柔软。
夜星坐于床上,看着厢房外的游鱼嬉戏。今日春雨霏霏,邪尊没有找他外出。看着墙壁上无数的划痕,不知不绝间,被困于太湖已将近数月了。
辛追他们现今在何方?林依晨到底如何了?夜星的心变得有点烦躁不安了。
每到晚上,邪尊总会不见踪影,到底去干什么呢?夜星越想越烦恼,体内之圣剑再次鸣叫而出,向着厢房不远处飞去。
此刻的夜星,竟可遥遥控剑,已到达了道家飞剑之境界了。或许,能将真灵圣剑使用到这个地步,不仅仅于此吧。
南方春天,和苏杭相差不大,到处可见绿意盈盈,春花争吐芬芳。今日,是农历正月十五,元宵佳节。
大街上到处张灯结彩,节日气氛甚浓。南方有名的开元道观,此刻人头涌涌,无数善男信女云集于此,以求神灵保佑自己。
道观内堂,和外面热闹的景象截然不同,安静如水。堂内,林依晨默默的看着外面熙熙攘攘的人群,眼里透着一丝哀伤。
辛追等人则静坐于中,谁也没有说话。转眼间,数月已过,仍然没有夜星的消息。虽今是节日,但厅堂内到处弥漫着沉重的气氛。
还有一件事,更让他们心烦了。自赤松子他们前往宋隆河,欲寻找邪尊踪迹,但是却扑了个空。水中龙宫虽在,不过却无一人。
失望之余,他们只好返回开元道观,和白云道长他们商量对策。在开元道观这段时间,相继传来了中原道、佛两门无数道观、佛寺遭到袭击。袭击者异常神秘,所到之处,人畜不留,独留一所空房。
他们每一个都明白,邪尊动手了。
但是,袭击者行踪诡秘,甚为狡猾,专门挑实力较弱的道观、佛寺下手。道、佛两门派出了数千子弟,但竟然无法查探到他们的行踪,只能任期宰割。
以开元观和白云寺为的道、佛两家,对此是束手无策。中原如此大,道观、佛寺数不胜数。
数月过去了,但已遭袭的达到了三分之一之多。再这样下去,道、佛两门有可能全军覆没了。想到这里,辛追不禁冷汗直冒。
“师傅,我们该怎么办?总不能在此等待吧?”辛追看着正在厢房内来回走动的赤松子,最终还是忍不住打开了厢房内暂时的缄默。
赤松子停了下来,不再走动,眼睛却看着窗外的热闹景象,半晌才道:“世人为何如此热衷于此?”
“各为私利而已。”辛追应道。
“是啊,让他们淡泊明心,想必不会愿意了。”赤松子悠悠说道。
“赤松子,还是说说怎么对付目前这种情况吧。凡人俗事与我等何干呢?”坐在另外一边的李明彻洒然笑道。
赤松子微微一笑,道:“之前你不是一直抱怨你那纯阳观香火不盛么?怎么现在又说与你无关?”
李明彻摇头道:“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我指的香火,并不是这般境况,而是道统。明白么?”
赤松子哈哈笑道:“我当然明白,但若无这些人,别人又怎么会得知你纯阳观的名字呢?道统,是啊,再这样下去,道统不知能否保得住了。”
“那我们总得想个办法吧?明月,你有何想法?”李明彻今天少有的不再将明月大师称为老和尚,而是一本正经的回头看着明月大师道。
明月大师睁开了一直紧闭着的眼睛,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我佛善哉。”然后便再次闭起眼睛,不再言语。
“哎呀,别总阿弥陀佛了,再这样念,我就整天在你耳边大念无量天尊。岂有此理,你这老和尚,都快火烧眉毛了,还这般模样。”李明彻低声骂道。
明月大师含笑道:“来的,总会来,勿急,勿急,还有一天,白云道兄就会携同我门高手来此,到时再商量也不迟。”
李明彻无奈,白云道长以道门领的身份,到处察看被袭击的道观、佛寺,并寻找相熟的道佛两家高手来对付邪尊。
到今天为止,已有月余了。由于邪尊的事,千年之后,道佛两家暂时放下了各自的偏见,紧密团结在一起,一改以往相互斗争的局面,实属难得了。
烟波浩淼的东海深处,有一座无名小岛,岛上有一名如尖刀般笔直的山峰,名曰穹天,意为乃是达天之顶。何为天?顶也!
小岛地理位置偏僻,常年有黑雾环绕,是故极少人来。其实,就算有来者,也不会对这个无名小岛产生兴趣。无他,小岛除了岩石、沙砾之外,别无一物。
以世人无利而不往的心态,绝对不会傻到无缘无故上岛查探一番了。当然,也不排除有另类的。传说,曾有探险者执意前往,以为岛上有海盗宝藏。但是,后果却是再也走不出这无名小岛了。
久而久之,世人渐忘记了在波涛急涌深处的小岛。千万年来,任世间沧桑变幻,小岛仍是安静如昔,没有任何的改变。只是海水无情的冲刷,留下了一道道深深的痕迹,代表着岛屿的年龄而已。
今天,正月十五元宵节,人世的热闹,并没有影响到这座小岛。不过,在离岛不远处的海面,有一只小船在摇摇曳曳的往岛而来。
小船如一叶孤舟,在惊涛骇浪中飘来荡去却是游刃有余,行驶潇洒自如,这让人不得不佩服驾驶者的精湛技术了。
来者是一个身材瘦长,脸孔怪异的中年人。此人身上穿着一套黑色的中山装,脚踏一双黑色布鞋。虽是在白天阳光照耀下,但脸孔却是蒙上了一层厚厚的黑气。
此怪异者手拿木浆,每一次划动小船,小船必往前飞进十丈。不待半刻,小船便来到了岛旁。
小岛上黑气森然,仿佛是让此人有所顾忌,一直没有登临岛上,只是抬头看着散着炽热光芒的烈日。烈日当头,海风腥臭,一人,一船,一岛,在海上相互对峙着。
一个时辰,两个时辰五个小时过去了,烈日也成了夕阳,渐渐沉入了海面。此人一直保持着原先站立的姿势,但目光已转投向鳞光闪闪的大海。
又是几柱香的时间过去了,海上生辉,明月初升。这时,小岛的黑气渐渐愈来愈浓烈,大有将小岛吞噬的迹象。
随着黑雾的浓厚,海水生了异变,一波一波的巨浪扑向了小岛,出了轰隆震天的鸣响。就在这时,小岛终日黑气缠绕的穹天峰上,出现了七个身材相同的人影,脸孔全向着正缓缓升起的海上明月,张开双手作拥抱状。
海上撞击着的小岛的波浪,再次生了让人惊讶的变化。一道道力量强劲的波浪,凌空飞向了那七人。但在接近七人身影时,化成了无数道柔软的水珠,洒向各人。
一直站立在小船上的怪人,看到这七人出现,终于有所行动了,轻飘飘的离开了小船,往穹天峰奔去。那穹天峰上的七人当中,有一人突的转头看向那人身影,一道闪电从他眼中无声无息的射出,击向怪人。
怪人突然扬手飞出一物,也迎向当头而来的闪电。那闪电远看毫不起眼,但近看却是有无数血红光芒在里面滚动着,带着狂烈的嗜杀之味。
“轰!”的一声,无数白光在闪起,那怪人身影往后倒飞而去跌落在地上,向着那七人高声喊道:“邪尊属下杨哲见过七位魔君。魔君好厉害的水之轮回,属下甚是佩服。”
那放出闪电的人听完,顿仰天大笑道:“噢,原来是阿哲你来了。”话音刚落,七人身影已落在阿哲身边。
在阿哲前面,刚才袭击他的闪电,此时已变成了层层涟漪的水纹,正上下涌动着。在水纹前面,则有一小小的黑色令牌,散着淡淡的银色光华。正是这光华,仿佛是一堵坚固的铜墙铁壁,将水纹挡住了。
那七人来到了阿哲身边,当中有一长须长,脸上长着无数麻子的人走到令牌前,伸手将令牌摘下,洒然笑道:“我还以为谁能挡我们七人合力一击的水之轮回,原来是邪尊大人的星盾。”
阿哲跌坐在地上,仍然不敢站起来。当然了,没有这七人的命令,纵然是给个天他作胆子,也不会在这几人面前有任何不合举动。
这七人,正是邪尊口中所说的七魔君了。而和他说话的,正是七魔君的头领:天枢魔君!
很多年前,阿哲曾经跟随邪尊来过这里。不过,当时邪尊并没有让那七人出现,只是在岛上逛了一圈,和几人交谈了一会而已。
然后对阿哲说,他属下七魔君就是在此隐居修炼了,并将阿哲的名字告诉了那七人。
对于邪尊的一些秘密,杨哲到今还有一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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