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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哪怕有罪,也轮不到你来审判,况且,还是基于他人的意愿。”鲁岐面沉似水。
“他人?谁啊?难道你再说,姓孟的那老头?”几息之间调整过来的雪娘仿佛听到了莫大的笑话,忍不住捂嘴咯咯咯笑了起来。
“难道不是?你不是听了姓孟的话,来搞我家的生意的吗?”杜威听到这里,忍不住了,厉声问道。
雪娘将笑声收起,“我猜你们两个是不会信我一家之言的了,这样吧,让那老头自己跟你们说说。”
说着,雪娘将手探入火红皮草之下,随即取出黑乎乎的一团东西,成人拳头大小,好像个黑面馒头。
瞧见这东西,鲁岐心头一震,思绪回到了几个月前,大年三十的那个雪夜。
雪娘将那团东西抛向半空,随即抄起桌子上一个盛满凉白开的杯子,将水朝着那团东西泼了过去,同时手掐法诀,口中快速呢喃。
“起!”
随着法诀的最后一个字脱口而出,那被水泼了的东西迎风变长,迅速膨胀,扩大,颜色也渐渐由黑色向黄色转变。
“咚。”
一个光溜溜的人落在地上,头顶稀疏,大腹便便,正是昨日拜访杜家,要收购杜家渔场的老孟。
只不过此刻的他,面无血色,双眼紧闭,身子动也不动,根本不是个活人,轻飘飘的好像一只风筝,来阵子风就会被吹走一样。
“人皮风筝,傍晚时候刚刚做好的,本来应该再温养几天再拿出来的,但现在我要是不拿出来,你们也不会信我。”
“你要我们信你什么?”杜威不解地问。
“相信我,我从来都不是这老头子的附属品,他要我在你家渔场杀人搞事,我便挑了些罪人下手。所做这一切,都是凭着个人喜好,从来不是那老头子的意愿。”
“那你为何要杀他,还将他做成这幅样子?”杜威又问。
“呵呵呵,起初我们约定好,我帮他做事,他给我钱花,前提是他不准碰我,但是今天下午他也不知道是什么上了脑,打算强行打破这个约定,对我来硬的,所以就变成了我的玩具。
唉,又要去寻找饭票了,女人真的是很费钱呢。”
雪娘叹了口气,口气间似乎真有几分为了未来担忧的感觉,倘若不知前因后果的人听来,大概率会被她骗住。
“既然他已死,你们之间的约定便不复存在,你今晚又为何要来这里杀人?”杜威语气不善。
“杀人?我杀谁了?哦,你们说那厨子?可我明明记得,那厨子是被他一句鸳鸯法给讲死的呀!”
雪娘朝鲁岐撇撇嘴,语气中尽是委屈。
“既然不是来杀人,又为何在水上跟我们那么久?”沉默良久的鲁岐终于开口。
“你什么时候发现我的?”
“自打一开船。”
“果然,不愧是我选中的男人!一点也没看错!
我这次,其实本来是想问问你,有没有兴趣,当我的玩具?
但现在看来,你体内那位一定不会同意,所以,现在我只想逃命。”
话音刚落,一旁飘飘荡荡的老孟牌气球,眼皮突然翻起,人也动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