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妮妮,爸爸妈妈去县城里办点事情,你在家要怪怪的,听到了没?等我们回来,给你带糖吃。”
于翠翠弯腰摸了摸二妮的头,叮嘱说。
“知道了妈妈!”郑二妮的声音清脆好听。
一旁正在穿大衣的张涛看着自领养以来便相处得十分融洽的母女二人,脸上笑出了花,宠溺地说:
“如果有什么意外情况的话,记住,不要乱跑,就在原地等着,爸爸妈妈一定会来救你的,记住了吗?”
郑二妮郑重地点了点小脑袋瓜,
“记住了!妮妮会乖乖听话,等你们来找我的。”
……
入目尽皆黑暗,
鼻腔里满是难忍的猪臭味,
衣柜外面是种猪呼哧呼哧的鼻息声,
郑二妮又踹了踹柜门,柜门不为所动,
她已经不敢再用手抓了,因为指尖已经鲜血淋漓。
疲惫与恐惧的双重压迫下,年幼的郑二妮无力地抱住膝盖,轻声抽噎着。
“二妮?二妮?”
是邻居白叔叔的声音。
“白叔叔!白叔叔!我在柜子里,快来救我啊!”
郑二妮用光最后的力气,扯着脖子喊道,尽管这样做会消耗大量的空气,使得她的头脑发晕。
“二妮?二妮?你在这里吗?”
“我在这里啊!白叔叔!快来救救我!”
“二妮?你不在这儿,那我走了啊?”
是我的声音太小了么?郑二妮的小脑袋瓜里产生了这个疑问,所以,她又深吸了一口气,打算用最大的声音呼喊。
然而,还没等她喊出声,便因为缺氧晕厥过去。
“二妮?二妮?你咋不出声了?你不出声,
那我可就放心了啊。”
老白头上前,将裹住衣柜的塑料布又扎紧了几分。
“嗯,等再过两三个小时,就可以过来把塑料布收走了,可不能让别人看见,不然就麻烦喽。”
临走前,老白头恶狠狠地踹了地上那头种猪一脚,
“没用的夯货,老老实实待在这里,别踏马乱跑,到时候还指望你给我背锅呢!”
“为什么是这样?”刚刚陷入晕厥的郑二妮朦朦胧胧地听到了老白头的自语,她觉得十分难以置信。
“为什么是这样?白叔叔不是说最喜欢我,一辈子无儿无女,要拿我当亲闺女的吗?现在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郑二妮小小的脑袋里,有许多问号。
为什么,大人说过的话从不算数?
……
鲁岐睁开眼,发现自己仍旧在那破败的游乐场当中,依旧维持着被头发裹住身体,动弹不得的姿势。
身前的郑二妮,满脸狠厉地瞧着自己,
看样子,她是用某种特殊的方法,使鲁岐又经历了一次她死前所经历过的场景。
“你早就知道自己的死不是意外了?”
郑二妮没做任何反应,看起来是默认了。
“想想也是,任谁以那种方式死在平日里对自己温柔有加的叔叔手里,心里都会有怨念吧。”
鲁岐话锋一转,
“不过,你可能不知道,害死你的老白头,已经被我绳之以法了,算起来我应该还是你的恩人呢,有你这样对待恩人的吗?
太让我失望了!
还不快快给我松绑,送我个十万八万的,再老老实实送我和那小屁孩回去!”
鲁岐朝着趴在一边,小心翼翼揉着自己红通通小屁股的李飞飞努努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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