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模一样,立刻又打消了这个念头。
莫相安想要打响真君殿的名声,自然要拿些手段出来。
莫相安摸索着在卦摊前坐定,感受到炭火的温暖,心里大是受用,暗夸程旭虑事周到。
“善信可要算个生辰八字?放心,放心,不收钱。若是算得准了,解决了你的麻烦,事后再来酬神就好。”
农夫有些意动,主要是“不要钱”这三个字仿佛说进了他的心里,突然间觉得这个瞎道长顺眼了许多。
“那我算算?”
“坐坐坐,不要钱怕什么?来都来了,算一下耽搁不了事情。”
农夫拘谨地坐到莫相安的对面。
莫相安提起币,问道:“生辰八字报一下,我先给你排个命盘。”
“乾佑七年,四月十三……”
莫相安略微掐指算了算,提起笔在纸上将其紫薇命盘画了出来。初看并不惊奇,再一算不由失笑,“这命也忒苦了些。”
农夫看莫相安脸色变换,心中不由一紧,“道长,是不是命不好?”
岂止是不好?这命简直比黄莲还苦。
莫相安搁下笔,微闭双目。
“善信如何称呼?”
“韩老三。”
“所求何事?”
韩老三欲言又止。
莫相安也不催问,当即按照命盘解说,“你三岁丧父,于七岁上母亲改嫁,是也不是?”
韩老三瞪大眼睛,一迭声地说道:“对对对。”
“你命宫干甲,特立独行,不荫他人也不为人所荫。此命算来最是辛苦,不光六亲无靠,他人也靠你不上。算来你不光幼失怙,现在子嗣也艰难。”
子嗣艰难一句韩老三算是听懂了,惊得从椅子上跳起来,哭诉道:“小神仙啊,救救我的儿子吧。”
莫相安疑惑道:“你且详细说说。”
“我那娃儿不过七岁,他娘走得早,我就娇惯了些。前两天吵着要吃鱼,可是天寒地冻的,到哪里捕鱼去?被他吵得烦了,就给了他一个大嘴巴子。
我当时也没有在意,白天去了刘财主家里帮工,不想晚上回来,就见他倒在门前……
我把他抱到床上,好生照料了两日,人倒是醒了……只是……只是……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的,瘆人得很……而且两天没吃东西了也不嚷饿,嘴里一直喊着鱼鱼鱼……”
莫相安听完神情凝重了几分,“将你儿子生辰八字报给我。”
韩老三将生辰八字说了,满脸期待地看着莫相安,不确定地问道:“可是我将娃儿打坏啦?”
莫相安默默开始掐算,还只刚刚开始就觉得气血翻涌,心潮彭拜,他一时不得要领,又问了一遍,“乾佑二十九年生人,年柱甲卯,正月是乙寅月,再加上日柱丙巳……韩老三你莫非报一个假的生辰八字来消遣我?”
韩老三一愣,旋即叫起屈来,“老汉绝对不敢哄骗小神仙,我就一个娃儿这出生年月绝对不会弄错的。”
莫相安沉吟不语,这事情实在透露着古怪,还须见过那孩子才能下定论。
莫相安正准备往韩老三家里去看看,只听得吵吵嚷嚷,山路又来了七八个人。
这一下程旭看得真切,一个个锦帽貂裘,不大一会儿就进了山门。
他当即满脸堆笑地迎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