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远回了广济寺,自有苦智禅师为其疗伤,也无须自己操心。郑荣有白胜前去解救,按照卦象显示,此去必然马到功成。
好像人人都有了归宿,自己去哪里都显得多余。突然间又想起了青梧,脑海中刚刚浮现出一点影子,思念就如同决堤之海一般,一发不可收拾。
此时那两柄飞刀又飞了回来,这次莫相安没有召唤它,它就主动落在了莫相安的手中。
飞刀入手冰凉,也不知道是什么材质。莫相安细细大量一番终究还是不得要领。
就见刀身长约三寸,刀柄处隐约可见耳目,甚是灵动,宛如稚童一般。
“我法力不及百里道长高深,你跟着我,暂时可能要受些委屈。”
两柄飞刀立起,刀尖朝向莫相安的手心,却不伤他肌肤。只是那沁骨寒意,却深入他的骨髓。
“你若不走,我便当你同意了。以后若是背主,我定然会给你一个大大的报应。”
飞刀似懂非懂,发出嗡嗡共鸣。
莫相安呵呵傻笑,“我却是傻了,你一个器物,与你说这许多话。”
飞刀似乎有些不满,绕着莫相安飞了一圈,耀武扬威一般。
莫相安不管许多,将飞刀纳入袖内,辨认了一下方向,就往江州而去。
这一次他并不赶时间,早起便行,日落就随意找个地方休息。
子午时分,盘膝呼吸吐纳,将玄真子道长所赠丹药,如同吃豆子一般,随时随地想吃便吃。
至于境界他反而不是那么在意了,一切顺其自然。如此反而合了大道自然的道理,不知不觉境界飞涨,而他自己还茫然不知。
这一日出了青州地界,莫相安找了一处集镇,换下已经破落不堪的衣衫,换上了竹杖芒鞋,青衣斗笠,又将诛邪缚于身后,念珠挂于胸前,腰间还系着两葫芦丹药。
如此打扮非僧非道,走在路上常常引人侧目。对此莫相安也是一笑置之,丝毫不放在心上。
如今两柄飞刀对莫相安愈发依赖,他练气吐纳之时,常常主动飞出,悬于他的百会穴之上。
莫相安吸纳的灵气到有一半被其抢走。颇有一种山大王收过路钱的感觉。
初时,莫相安还不习惯,有一种如芒在背的感觉。次数多了,也就习以为常了,练气时飞刀若不出来,反倒有些难以入定了。
半个月后再看那飞刀之时,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莫相安居然觉得飞刀的耳目变得清晰了许多。
“我修炼的是混沌阴阳决,你们两个似乎也分阴阳之属。他日成就器灵,想来也是一雌一雄。干脆今日我便为你们提前取个名字吧。”
莫相安沉吟稍许,想起封神演义当中陆压的斩仙飞刀,心生向往之念,随即开口说道:“一名斩仙;一名除魔。你们以为如何?”
两名一出,飞刀立时感应,作雀跃之态。好像他们本来就叫这个名字一般。
莫相安也是欣喜,“以后我叫斩仙除魔,你们也需给我一个回应才好。”
此时一只野兔从道旁越过,莫相安心中一动,大喝道:“斩仙除魔,与我将那只野兔拿下!”
话音未落,两柄飞刀仿似争功一般,争先恐后向那只野兔飞去。
饶是莫相安开了天眼,都只能见到一道白光闪过,再去瞧那野兔之时,场景惨不忍睹,就如同遭遇了凌迟酷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