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做了一个噩梦,梦见太子、秦王,他们来向朕索命来了,还有父皇,他说我谋朝篡位,他说我杀弟弑亲,天理不容,他们都想来取朕的命。”
不得不说,他这几日的精神压力实在是太大了。
一开始,本以为四国联军无可畏惧,那是因为,他以为陈庆之、萧逾明麾下的二人军队,在配合诸葛亮带过去的军队,能够抵抗住四国联军一时半刻,为白起攻楚谋得时间,到时候在兵合一处,将四国联军击退。
可是谁能够想到,到最后,居然是白起那边出了问题。
纵然他一再催促,好像丝毫不见什么成效。
这便足以说明,楚国南疆的天险,真的是太险峻了,很难攻下来。
可是这样一来,无论是晋国还是楚国,两边都会有压力,现在都一个月过去了,也不见诸葛亮的反间计起到了什么作用。
这种压力,让赵长青时常会做起噩梦。
禾宁的怀抱更紧了,她说道:“陛下,不怕,一切都过去了,纵然是他们死而复生,臣妾相信陛下,依然可以将他们再杀一次,您是魏国的皇,独一无二的皇,那些孤魂野鬼,是不敢将陛下怎么样的。”
“真的吗?”赵长青问道。
禾宁点了点头,道:“这样的事情,臣妾怎么会欺骗陛下?”
如此,赵长青的心神才算是好受了一些。
但是,再次睡下,没过一会儿,赵长青又被噩梦惊醒了。
梦境与上次大致相同,但是感觉比上一次还要更加可怕。
这让赵长青不由得坐在床上大声怒骂了起来,“尔等死便死了,为何还要来叨扰朕?该杀!该杀!该杀!”
三声该杀,将禾宁吓了一跳。
她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陛下,这么的蕴藏杀机,令人心惊胆颤。
殿外的侍卫闻声之后,立即冲进殿内,警示四周,并且向皇帝跪拜道:“陛下,发生了何事?”
赵长青喘完粗气之后,向他们说道:“朕无恙,出去!”
侍卫闻声告退。
赵长青又看向身旁的禾宁,抚摸着她的脸庞,说道:“会不会是他们真的来找朕了?想要干扰朕一统天下的愿景?”
禾宁依偎在赵长青的怀抱里,柔声说道:“陛下不必多虑,您乃是九五至尊,当世明君,那些已经死去的人,不会对陛下造成任何影响的,他们生前不敢,死后就更不敢了。”
赵长青不以为然,摇摇头道:“朕亲眼看到魏灵帝带着朕的侄儿,来向朕索命来了,那种情形,无比真实。他在质问朕,为何杀了他的亲生骨肉,但那不是朕杀的,是诸葛亮杀得。不对,斩草除根,不留后患,理应如此,若是他坐稳了皇位,一定也不会放过朕,朕杀得没有错,尽管史书将朕写成一位不顾亲情的暴君,朕也觉得理应如此,朕没有做错!”
禾宁给皇帝按摩起肩颈,边按边说道:“陛下所为自然没错,错的是他们,倘若今时今日,是他们登上了魏国的皇位,魏国的老百姓们,必然会民不聊生,所以,陛下当时的选择是正确的,万民都会因此而感激陛下的。”
赵长青唉声一叹,他已经没有了困意,想要出去走走。
禾宁为其更衣。
二人带着一些侍卫,趁着夜色光华,在皇宫中携伴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