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
李轻尘蓦然多了一抹可疑的红晕,敲打着桌子说的咬牙切齿。
门外守着的无痕滋滋的冒起冷汗,不禁感叹,他为什么没生个像东篱那样说话惜字如金的性格。
“喂,老实交代,不要避重就轻。子青那里可是天天嚷着和我下注打赌。”
冯途烨说罢,轻抿一口,吃了几口小菜。
李轻尘不明所指的看了他一眼,瞬时反应过来,脸和脖子顿时涨的通红。
“赌什么?玄雪刚发了禁赌令,你们就敢赌。一会儿我就去找他,把你们两处一锅端了!”
边说边埋头吃菜,心虚的都不敢看冯途烨一眼。
冯途烨见得,心笑,虚晃了下酒杯,一口饮下。
“当然是赌你这枚石头脑袋会不会开窍,你要告诉玄雪,尽管去好了,恐怕他知道了也会乐意加入我们的。”
嬉笑间,随手用筷子头敲打了下李轻尘的头,越发没了正型。
“怎么,念在多年兄弟的份上,私下给我偷偷风呗。也让我这个天天指着救济过活的人,挣点生计钱嘛。”
李轻尘骤然大怒,直指冯途烨。
“你再混说,我就让你真的不用再劳烦事事了!”
说过,转瞬又耷拉下脑袋。将一堆盘盘碟碟的往旁边一扫,懒懒的趴在桌上。
“唉,没心劲儿理会你。”
之后,微抬双眸看向冯途烨。
“说实在,我都弄不清自己是怎么了。”
冯途烨面色平淡,为自己斟满一杯后,慢慢的独酌。
“是动心了吧,你这么大的人,侄子都娶亲了,论理早该动心了。最好下个月就成婚,明年就抱俩。到时我就勉为其难的当你孩子干爹吧。”
言过,又摆出一副严肃模样补充一句。
“事先说了,是我提前约了的,谁也不能和我抢!”
李轻尘不屑的撇嘴,“动心?别开玩笑了。调笑我之前,你还是先弄清自己吧。弟弟早都房妾成群了,自己还形影单只。想当干爹,先娶房嫂子回来。丞相大人心里,不知怎么恨极你呢!”
冯途烨倒也不驳,摇摇头,全盘接了。
“不止心里,嘴上也常常叨念。否则我也用不着常赖在你那了。”
说罢,将剩余的酒一口饮下。扭头看向窗外,不知在想什么。这一次的表情倒是真的严肃了。
李轻尘自知自己失语触到了冯途烨“伤口”,几次想言,但见冯途烨缄口不语,自己也只能陪着他沉默。
许久,最终没忍住,试探了一句。
“她还是没下落吗?”
像是怕再伤了冯途烨,声音低了不少。
她是冯途烨在闽国游学时认识的,离别时二人执誓相约,待冯途烨回南明国回禀了父母,立刻就去迎娶。
谁料,刚备齐聘礼走到半道,就突然爆发了闽国和唐国的战事。
赶到女子家时,只剩一片残垣断壁。
几年来,他回绝了所有的亲事,到处找寻女子,可女子却像人间蒸发了似的,一直渺无音讯。
“一年前,我在蜀国见过她。”
冯途烨突然回过头,看向李轻尘。脸上隐约染上一层说不清的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