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起一支玉挠头,故意在她眼前晃了晃。
“你真的不要了?以后你出嫁,我可不会再给你添箱了!”
苏锦溪嘴上说笑,心里却一再叹息。
前世的流清早早为她惨死,这一世一定要帮她结一门好亲事,岁月静安的过完一生。
至于这些首饰,只要她珍视的人开心,她并不在意。
说到底,物件如何能够与人相较。
见苏锦溪还说,流清瞬时气的鼓鼓的。
扭过身将桌上的首饰都放到匣子里,猛地合住盖塞到了婵衣怀里。自己则抱起燕王妃送苏锦溪的那个,拉着婵衣就往外走。
“拿着,我们都给她取走分了。看她还有什么心劲调笑。”
步子迈的很大,没几步就跨出了门槛。婵衣用胳膊别在门扇上,犹豫的看向苏锦溪。
“小姐......”
凭她的功力,甩开流清很容易,但苏锦溪曾说过不愿让流清他们知道她会武功。在没有苏锦溪首肯的前提下,她只能装柔弱任流清拽着。
苏锦溪并不介意,反而浅笑着朝她摆摆手。
“你同她去玩会儿吧,我看看张伯,就去给老夫人请安了。”
“还要去请安?你就不知道歇会啊。从我们到苏府都三个时辰了!”
流清听闻,又迈回到屋里。由于动作过猛,又早忘了还抓着婵衣的胳膊,冷不丁一个踉跄,险些将燕王妃送苏锦溪的妆匣摔到地上。
还好还挽着婵衣的胳膊,总算避免了她和妆匣共赴的‘惨剧’。
苏锦溪笑着接过妆匣丢到桌上,牵起她的手将她按到椅子上。
“这是规矩啊,初来乍到,每个辈分高的人都要去拜见的。要不是祖父、叔叔们公务缠身,今日也是要请安的。”
说到这,心里默叹了一口。与其说公务缠身,不如说不屑见她吧。
“什么破规矩,我就知道人累了就要休息。自己的家人不应更体谅吗!晚见一天,她又不会少块儿肉!再说,宴会时不是见了吗,干嘛又讨这个麻烦!”
她丝毫不懂大户人家的规矩,只觉的见这见那怎么那么麻烦。
见她如此,苏锦溪笑意更浓。
“老夫人年岁大了,不喜热闹,中午的宴会并没有在场。她是我的祖母,理应及早去请安的。
前世的苏锦溪虽然知道应去给老夫人请安,碍于大夫人一直没有让她前去,只得一等再等。到她去时已经傍晚。
老夫人也不知是因此不是生气了,只差身边的沈妈妈递出一只檀香的手串给她,压根没有见她。
而后每当见到老夫人时,总觉的老夫人对她从不露慈祥。但逢年过节送孙辈的红包时,总是少不了她的。
再后来她入了丞相府,听相爷谈到,老夫人年轻时,曾是叱咤一时的巾帼女将。因报答她曾祖父对老夫人父亲的搭救之恩,才嫁给了她的祖父苏默年。
卸甲成亲后,老夫人便开始执掌苏府中馈。三十年间,不仅让苏家富了几倍,还培养出三位出仕的儿子。
直到几个孙辈都开蒙、上了私塾,才把家权让给了大夫人。
此后,移居佛堂,干脆“断了”外俗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