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有张熟悉的脸,这回她定心许多,不由得胆子也肥了不少。
想通后,她当即一手捶在自己瘦扁的胸脯上,另一手暗自掐了自己一把,放声痛哭了起来,哭得眼泪鼻泣直流。一边哭,还一边可怜巴巴地大声求道:
“大人啊!您终于来了!我家翠儿说,她之所以会掉进河里,就是因为有人对她不轨,我想最近在这里的,都是那个什么姓谢的,定是他瞧见了我家翠儿的模样,所以才起色心想对她意图不轨!求大人给民妇做主啊!”
这一幕顿时看得李闲目瞪口呆,这随时飙演技的能力也太强了点吧?她愣愣地瞥了眼周围围观的村民,不禁摇摇头,这些村民显然都已经习以为常见惯不怪了,他们一个个都跟看戏似的,就差给他们配上一把椅子一碟瓜子了。
一旁的谢珞也挑起了桃花眼,惊讶之情一闪而过,不过随即便是一脸跟吃了苍蝇似的恶心神情,索性扭过了头不再看。
周荣咳了咳,正要说话,这时,身旁一个衙差低声在他耳旁说了几句什么,周荣眼神讶然,扫了眼躲在衙差里头的一个人,随即轻轻点了点头,却也没说什么。
只是看向金花嫂的眼神依旧有些嫌弃:“你说是……呃谢公主对你家翠儿意图不轻,那你可有什么证据啊?”
“证据?这还需要什么证据?”金花嫂一把跳了起来,拉着一直坐在地上装可怜的翠儿走上前道,“大人您瞧瞧,她现在这副样子算不算证据?这不就是刚才发生的事情吗?您可以问问他,他刚到到底做了什么?他敢不敢跟我家翠儿对质一下?”
金花嫂一手指着扭开脸貌似不敢正面面对她们母子的谢珞,看到他这种神情态度,金花嫂更是得意:我就要让你百口莫辩!
然而谢珞没有说话,只有一个略带低缓的声音回答了她:“谢公子刚才是跟我在一起……”
金花嫂循着声音回头,说话的正是周荣。他面无表情地说,“你最好是老实地实话实说!可别无事生非!”
李闲疑惑地歪着头看了眼谢珞,后者回她一个极为无辜的表情,可见周荣说的的确是真话。可是周荣不好好地呆在吕州府衙,跑这儿来做什么?还是跟谢珞在一起。
“大、大人……您、您可不能包庇他啊!”金花嫂不可置信地瞪着周荣,结结巴巴地说道。
周荣脸色一板,顿时怒道:“你这刁妇!竟敢质疑本官的话!本官听闻京中有钦差大臣前来我州,本官得到消息前来,正好遇到去邻村查看的谢公子。你竟如此诬陷他,来啊,把这个刁妇给本官抓起来!”
周荣话音刚落,一个衙差从人群里面跳了出来,跪在地上连连求道:“不要啊!求大人饶了小的大姐一回,她也是一时糊涂,求大人饶了她!”
这人正是金花嫂的大弟,他当然知道自己的大姐说的话是诬陷,刚才明明给了她眼神,可她竟然没有看懂!而且越说越胡闹,简直让他有种不想认亲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