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辈子怕就得这般凄惨下去了。
“不必再说了,我母亲那里……是不可能的了。”云子蓉抓着李闲的手,摇摇头,“所以我求求你,你能不能帮帮我?”
李闲叹了口气:“那你要我帮你什么呢?”
听到她问出这句话,云子蓉眼睛瞬间亮了:“瞒着她,帮我逃离沈府!我再也不想过这样的生活了!……”
李闲毫不犹豫地打断她:“你想怎么逃离?”
“逃离京城!”
“怎么逃?”
“你帮我!”
“怎么帮?”
“我假死,你送我出城!”
李闲目瞪口呆地瞪着眼前状若疯子的云子蓉,竟连法子都想好了!她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直摇头道:“我疯了才帮你呢!”
“李姐姐!”云子蓉见她不同意,死死地抓着她的衣摆,对上她的眼睛苦苦哀求道,“我只有你一个人可以求了!求求你李姐姐……”
李闲却只字不闻,只摇头拒绝:“此事若不成功,你让我以何面目在此呆下去?”
“可是我只有你可以求了啊!”
“你再想想其他的法子,这个法子太冒险了。”
“那……”云子蓉直了直身子,眼睛微闪,“你直接把我送到别的地方!”
“你再怎么说也是个郡主,哪次出行不是前呼后拥的?要把你偷偷带走,只怕更不容易。不行!”
云子蓉面露难色,皱着眉头又想了半天道:“那假装有山贼来洗劫,我再假装或者直接将我掳走……”
说到这里,她自己都说不下去了。在这样的年代里,只要山贼将人掳走,不管再如何开放的民风,都不会接受一个被人掳过的女子,毕竟贞洁在何时都是悬在女人头顶上的一把刀啊!
“我看你还是先回去吧!”李闲有些无力地抚额,不想再谈下去。
不管云子蓉如何哀求,李闲最终还是将她送出了门。
在亭子外头忙完了的文知文砚回到亭子时,见李闲有些呆愣地坐在一旁,忍不住对视一眼。刚才云子蓉的声音有些大,她们在旁边放风,偶尔几句也听到了,心里对云子蓉都有些鄙夷。只是,她毕竟与自家主子是好友,如今又走到这一步,心里不禁有些同情。
“主子,你会帮她吗?”文砚有些忍不住,凑上前问道。
李闲深吸了口气,望着不远处的高墙,叹道:“她的事太复杂了,一不小心就会被牵扯进去,我就算想帮,也无力可帮啊!”
文砚这才松了口气,抱怨道:“真是的,如果不高兴,当初就不要嫁嘛!否则哪还有现在的烦恼!”
“你说得倒简单!”李闲白了她一眼,便不再搭话了。
文知这才插嘴道:“小姐说得对,说得简单!这世上的事,哪容你高兴不高兴?绍云郡主她自有自己的苦衷,否则她又何必过得像现在这般?”
李闲这才点头:“文知说得对,可不是高兴或不高兴就能决定的事。好了,她的事咱们就不提了,我吩咐你们准备的东西找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