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公,门外有北朝使臣前来拜访。”就在韦然一家人其乐融融之时,家将打断了一家人的欢声笑语。
“何人?”
“来人自称是宇文至,说是受长清公主所托,给夫人带点礼物。”
韦然点了点头,随后就叫家将引宇文至到大堂,随后让元淑先回避一下。
不久之后一人来到屋中,韦然见宇文至相貌不凡,面色威严,不由的好奇起来。
“宇文至见过韦夫人,见过广陵郡公。”
宇文至说话的时候颇有洪武之气,李钰婉知道这宇文至,是宇文术的孙子。自小就跟随宇文术在边关长大,极少回京,也不知为何会和长清公主他们走到一起。
“这是长清公主托在下给夫人带来的礼物,不知韦夫人身体可还好。”宇文至边说边令人将礼物拿进屋里。
“长清妹妹真是有心了,我和她现在南北有别,她还这么挂念我。”李钰婉看着宇文至拿进来的东西,不禁泛红了眼眶。
宇文至随后用审视的目光看着韦然。
在临行建康之前,赵有志曾和宇文至说过,韦然年纪虽小,但是年轻一辈中无人可与他想比。
宇文至心中略有不服,他自诩为年轻一辈第一人,能文能武,今日主动给广陵郡公府送礼,也是想真正见识一下韦然。
“听闻广陵郡公即将就任荆州刺史,以弱冠之年成为封疆大吏,也唯有郡公了。”
“宇文将军客气了,我听闻宇文公子目前统领并州兵马,是北朝大司马元善的左膀右臂啊。”韦然不冷不热的说道。
李钰婉此时已经识趣的离开了大堂。宇文至见房内现在只有他和韦然二人,便说道:“赵大人一直和我说郡公乃是年轻一代中的第一人,只可惜身处南朝,处处受制于人。”
韦然冷哼一声:“北朝不也是权臣当道。”
“我知郡公的仇人乃是丞相闵观,郡公何不重归北朝,与大司马一起除掉闵观,待除掉闵观之后,推举郡公为两淮总管,既可以为父报仇,又可以完成山河一统的夙愿,岂不美哉?”
韦然心里当真是哭笑不得,他是万万想不到这宇文至可以说出这么幼稚的话。
宇文至则是仔细的观察着韦然的表情,但是看见韦然表情没有丝毫变化,不由的心中微微一叹。提到闵观此人都神态自若,看不出表情,区区半年多光景就以成长成这样,必须尽快除之。
“我乃大齐郡公,更是当朝驸马,宇文将军说这话不觉得让人贻笑大方吗?”
“事实无常,未来的事情谁又说的准呢?郡公以前也不会想过有朝一日自己会成为南臣吧。”
“为将者忠字当头,我受闵观奸计所累,投奔南朝。如果再奔北朝何以自立。来人,送客!”
韦然也不想和宇文至多纠缠,于是便起身送客。
韦然大婚之后在建康呆了半个月,随后便携带家眷前往荆州就任。
陆苛本来非要让韦然家属留在建康为质,但是却被萧衡断然拒绝了。
陆苛敏锐的感觉到了自从三吴之变之后,萧衡对他们这些掌权大族已经不再信任了,或许也从未信任过他们,只是现在有了更多筹码可以制衡他们。
韦然在荆州一任就是三年,三年之内南北两朝倒是相对的太平,没什么战事发生。
韦然到任荆州之后,和宋无为促膝长谈之后,宋无为很爽快的站到了韦然一边,韦然很顺利的接管了荆州的军事大权。
韦然随后给恒直置信一封,将恒于琼调到了临海郡负责临海郡的军事,韦然亲自驻扎襄阳,反而以宋无为镇守樊城。这一变化让北秦将军安仲感受到了压力,不敢再随意滋扰边境。
韦然随后调曾经护送他们母亲前往采石的江陵偏将王显至襄阳,随后安排其驻守义阳。
南朝朝廷之内南北两党也进入了相对和平的阶段,期间楚王萧峦之妃,北秦昭阳公主产下一子,齐帝萧衡大喜,取名萧子尹。
萧炬在迎娶了王氏嫡女王贞凤之后,日夜苦干。但是生下的都是女儿,这让萧炬感受到了莫大的压力,给韦然的书信中也表示了担忧,陆苛如今趁韦然在荆州,恒直重病的机会,不停的鼓动萧衡,还好萧衡心如明镜,萧炬太子之位才算稳妥。
北朝朝堂之上如今也是风云再起。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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