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吧,若是喜欢此女子,改日赠与秦公又有何妨?”
韦然则是笑着说道:“我知道你们没有赎身的规矩,所以我根本没打算赎身。”
就在众人一脸错愕之际,韦然一把抽出佩剑:“要么让开,要么死!”
老者顿时错愕,显然他没有想到韦然行事性格如此的乖张。
“先生若想要体面,今日我将人带走,你们还可体面,你们若不想体面,待我调天雄军前来,教大家如何体面,先生觉得如何?”韦然笑着说道。
老者明显感觉到韦然虽然在笑,但是却让人不寒而栗。
“我是恒府的管事,秦公你非要如此吗?”老者此刻索性也摊牌了。
其实按照韦然本身的意思,是打算暗访之后在制定计划,原本是以为秦淮河的花船只是偷税漏税,但是目前竟然通过战争逼良为娼,这就触及了韦然的底线,韦然生平最看重的就是两个字,秩序。
故而韦然在此直接发难,花船上的打手此时也拥了过来,尽皆手持利器。
韦然笑着说道:“如何?先不说你们能否杀的了我,我的家将可就在外面,谋杀当朝国公,陛下结拜兄弟,你们是想造反吗?”
听到此话,老者只好叹了一口气,随后令人散开,此时花船之中的女子也听到了动静纷纷打开门开始张望。
俏月此时打趣的对花怜说道:“你不是要自荐枕席吗?原来那人就是秦公韦然。”
花怜有些落寞,随后说道:“可惜了,被蝶儿个丫头片子捡漏了。”
就在韦然即将走出花船之时,老者在背后说道:“秦公可想好了,此女子你可以带走,但是事情也就到此为止,秦公如果再生波澜,倒是可别怪老夫没提醒你。”
韦然此时也是动了真怒,转身一剑就砍断了老者的手掌,并不理会老者的叫喊声,只是冷冷的说道:“就算是恒直,如今也不敢和我这样说话!”
出了花船之后,韦然则是让家将先护送两位姑娘和陈长远到府上,随后自己骑马去往东府。
此时刘仁业已经睡着,突然听闻韦然来了,慌忙从床上起来,穿好衣服急匆匆的赶到了外堂之中。
“末将不知秦公前来,还望秦公恕罪。”刘仁业见到站在黑暗中的韦然,不由得立刻跪倒在地。
韦然急忙扶起刘仁业,随后说道:“立刻调两千天雄军,包围秦淮河上的花船,同时令水军封锁秦淮河,不允许有片船离开。”
刘仁业虽然不解,但是也立刻就去安排兵马,众所周知,怀疑韦然的军令是要丧命的。
此时恒直正在府中,突然得到了消息,也是猛的一惊,随后说道:“韦然如今在何处?”
“老爷,韦然并未回府,而是直接去了东府。”
恒直一听,说道:“他去东府作甚?”
但是不久恒直就回过味了,说道:“赶紧通知秦淮河上的花船,速速离开秦淮河,去往湘州。”
但是为时已晚,恒直亲信赶到秦淮河的时候,天雄军已经完全控制了秦淮河,但是并没有将所有女子从花船上赶出,韦然此刻直接走进花飘舫,兰姨和桂姨此刻早已吓的魂不附体。
韦然没有理会他们,而是径直走到之前的老者身边,此时的老者手上缠着白纱,正被士兵押着跪倒在地上,他不可思议的看着韦然:“你竟敢私自调兵?”
韦然听完这话,忍不住哈哈大笑,随后说道:“你只知道本公的爵位,不知道本公的官职吗?”
“就算你是大将军,你也不可如此。恒公乃是大司马,你理应受他节制。”老者不服的喊道。
“恒直要是听到你这话,恐怕得直接被气死吧。”韦然笑着说道:“我虽是大将军,但我都督中外诸军事,调兵有何不可?你主子要调兵还得先问过我!”
而此时台城之中,在凤仪宫的萧炬也得到了消息,不由的哈哈大笑起来。
皇后杨兰十分不解,说道:“陛下,秦公如此行事,明日朝堂之上必有非议,你为何反而大笑?”
萧炬此时解释道:“皇后有所不知,韦弟的官职乃是大将军,朕不可平白无故剥夺恒直大司马之权。但是之后无论是土断还是却籍,都难免需要用到用兵镇压的时候。”
杨兰毕竟聪慧兰心,一下就听出了萧炬的意思:“所以秦淮河之事,陛下早与秦公商量好了?想要借此机会名正言顺的剥夺恒直的实权,并且他日若秦公下去暗访土断,直接调兵就不会引人非议?真乃一石二鸟之计。”
萧炬宠溺的捏了捏杨兰的脸说道:“皇后果然聪慧,而且秦淮河花船朕听闻每日流水合计达上万两,但是朝廷却无法收税,故而韦弟早就想找机会一探虚实,趁机调兵。但是不知道到底出了何事,让韦弟竟然当日直接就调兵,此中缘由朕也不甚知晓,只能等明日早朝时候一问方知了。所以此乃一石三鸟之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