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门口散心,谁知这么巧。”
韦然没有理会挤眉弄眼的陈长远,而是施礼道:“香儿姑娘有理了。我和长远只是偶然路过。”
香儿却是调皮的说道:“既然偶然路过,又恰巧被我撞见,不妨进来一叙,我家小姐还欠韦公子一曲呢。”
陈长远见状,附在韦然耳边说:“你和明月公主赐婚了,往后想来也来不了了,今日既然被人瞧见,不如大方一点。”
韦然听罢,心中思索良久,随后跨步走了进去。
由于天色刚暗,醉香居内人还不是很多,韦然也是第一次好好瞧瞧这醉香居。细看之下发现装修的确实极为华丽,一楼的舞台之上已经有姑娘开始跳起了舞蹈,还带有异域风情,显然是从西域传来的。韦然跟随香儿进入了二楼,但是一到二楼就没看见陈长远的身影,韦然不禁疑惑:“香儿,你可曾看到长远?”
“陈公子估计是去找小月姐姐了。我见过陈公子好几次,他从第一次来醉香居,和小月姐姐互赠了诗词之后,就再也没有找过其他姐妹了。”香儿羡慕的说道:“小月姐姐可真是好福气,那天陈公子为了小月姐姐居然和闵公子翻脸,也着实让我们羡慕不已。”
随后香儿羞红了脸说道:“不过韦公子那天的气度更是不凡,不少花魁姐姐听到之后也想一睹韦公子真容呢,”
言语之间,香儿已经带韦然倒了妙香姑娘房门口:“姐姐,韦公子来看您了。”
“我不是说了么,今天谁也不见。”妙香的声音从房内传来,但是随后道:“韦公子?可是上次的韦公子?”
“正是定南候府的韦公子。”香儿俏皮的说道。
“那你让韦公子稍等片刻,我整理一下。”
没过多久,妙香就打开了房门,韦然看见眼前的俏佳人,眉宇之间带有一丝憔悴,脸上还有一丝泪痕,显然是刚哭过。韦然也没有多问,进了屋内之后,就听妙香说道:“香儿,你和妙儿去准备一些酒菜,准备好之后你们两出去逛逛吧。”说完从一个盒子之内,拿出了一些钱财递给香儿:“你和妙儿不是一直想吃福满楼的烤鸭吗?顺便逛逛长安夜市,自从我们到了长安,还未曾好好逛过。”
房间之内只剩下韦然和妙香两人,气氛顿时暧昧和尴尬了起来。韦然还从未和少女独处过,不由得有些手足无措。
妙香姑娘红唇亲启:“韦公子和明月公主赐婚的消息已经传遍了长安大街小巷,连我这等风月之人都知道了。在这要恭喜一下韦公子了。”
韦然苦笑道:“身为侯府嫡子,婚配之事本来就不是自己能够做主的了。上次听妙香姑娘说自己是两淮人事,不知是两淮何地?”
妙香听后眼圈红了起来,韦然暗骂自己实在是没话找话,戳中了佳人的伤心事。
“实不敢相瞒公子,奴家本是寿春人士,父亲在寿春也算是当地的士绅,大业十四年的时候,令尊定南候率军攻克寿春,城破之前南齐军队在寿春烧杀抢夺,奴家父母也死于乱刀之下,当时奴家被父母藏在厨房之中侥幸逃得姓名。可惜我一个弱女子,孤苦无依,一个妈妈见奴家生的漂亮,便将奴家卖给了醉香居的妈妈,奴家才来到了长安。”
韦然听罢,也不由的怜惜起来:“我日后也是要领兵征战沙场的,到时候遇到那南齐寿春守将,定将他斩杀送给你做礼物。”
听到韦然的话,妙香不由得噗嗤一笑,刹那间仿佛一切都失色了,在韦然的眼中只有少女如花般的面庞和笑容。
“其实奴家有时候很羡慕小月姐姐,她虽然出身风尘,但是却有陈公子这样的知己。”妙香显然不想继续这个话题,转而谈起了陈长远:“小月姐姐一直在等陈公子为他赎身,说哪怕给陈公子做一个外室也是情愿的。”
韦然摇了摇头:“哪有那么容易的事情,陈长远母亲,长林伯夫人,乃是关中大族之女,家教甚严,连长林伯都不敢娶妾。”说罢韦然饮了一杯酒:“一生一世一双人,我自幼读书,也曾羡慕过书中的男女之情,但是年岁上去之后,却发现很多事情身不由己。我连明月公主的面都没见过,但是却也只能接受这桩婚事。”
妙香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给韦然倒酒。不多时韦然便已然微醺,妙香说道:“奴家本名陈婉婉,若公子日后还有缘再见,叫我婉婉即可。”
韦然说道:“为何还说有缘再见,长安再大也不过一方天地。”
妙香则是说道:“奴家在长安两年,已经攒够了赎身银子。还有一些余财,落叶归根,奴家打算回寿春老家了。长安虽好,但是却终究不是自己的家。”
韦然听后,怅然一声:“婉婉,你为我弹奏一曲吧,我虽不懂音律,但是今天却想听。”
合肥城外,天色已经放亮
韦智的五万大军正在向合肥城挺近,按照原定计划,目前应该已经攻下合肥东寨,目前只需要和负责拦截东寨与合肥东门大军的秦军汇和,便可围攻合肥。
就在此时,前线快马来报:“报告大帅,陈将军所部5000骑兵于合肥东寨被伏,陈将军所部全军覆,陈将军战死当场,目前合肥守军配合合肥东寨的齐军已将高将军所部团团围住。高将军特命属下前来通知将军。”
“高将军说什么了?”韦智急道
“消息走漏,他自当率部突围,望将军徐徐而进,切不可分兵轻装支援,南齐军队早有防备。我军之中必有细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