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无比恐慌,她不想,不想他看见她现在这般狼狈丑陋的模样,更深旁边还站着一个紫月墨依。
可是很快,她只觉自己的心沉入了底再也听不见了。自始至终,她看得分分明明,他根本都没有看她一眼,他的眼光,一直都胶着在紫月墨依的身上。
他根本,连一个眼神都不愿施舍给她。
哪怕她那么深,那么执着地将火热真诚的心**裸双手奉在他的面前;哪怕她那么疯狂,那么义无反顾,甚至愿用自己的所有,即使是那无尽的江山财富,即使是她的生命青春,来换他哪怕一点的心思,却终究成空。
眼眸很快暗淡了下来。那一瞬间,她真的感觉好累,又那么恨,恨得心都抽抽得疼。为什么一直以来,她想要的一切都那么困难,都难以得到,可是那个女人却是不费吹灰之力便拥有了所有她想要,她无尽渴望的东西。
“你为什么还没有死呢?”透着那么深,那么滔天般的怨恨,紫月言歌歪着头,定定地瞪着月修。
终于,月修第一次开了口“你到底要如何,紫月言歌!你现在所做的一切,会毁了你自己的!”
“呵呵,呵呵,哈哈哈”指着月修,紫月言歌疯狂的大笑起来。“什么毁了我自己,我做了什么?我只是爬到了更高的,没有人可以伤害我的位置。我只是将自己的命运掌握在了自己手中。我只是去争自己想要的东西。”
笑声渐息,紫月言歌瞪大的眼睛死死盯着月修“我要如何?紫月墨依,我只要你死,只要你死了,我才可能会幸福!”
淡淡地扫了眼狰狞丑陋的女人,月修也不想多做纠缠“紫月言歌,谁给你出了那些主意,你对皇上和我父王到底做了什么?”月修的心中愈加肯定,这个女人不但没有大脑,而且根本就已经疯了,一定是又谁在后面指挥着的。
没有错过听着月修的问话时紫月言歌一闪即逝的诧异,尽管只是微微的一怔,旋即便恢复了原先的模样,可是三人心中都已经很清楚了。
“我做了什么?哈哈,真是太好笑了,我能做什么?而且,紫月墨依,你似乎真的已经忘记了自己的身份!便是你死皮赖脸地说自己是公主,那起码还要向我这个大公主,你的皇姐行礼,可是现在你不仅不行礼,甚至还将本宫囚禁于此,紫月墨依,你真是好大的胆子!”
没有理会紫月言歌的愤怒恐吓,月修一双眼直直地盯着紫月言歌,直看得她心中发颤,握着牢门死命摇晃挣扎的手都忍不住流出冷汗,愈加使不上力。
“紫月言歌,不要小看那些修真界甚至便是很多武林中的东西。它们很多最终很可能出乎你的想象,无法控制。你身后之人也许只是利用了你,你会害了你父亲的!”
“哈哈,紫月墨依,你以为你是谁,我为什么要相信你,而且我说了,我根本什么都没有做!”死死扒着牢门,紫月言歌笑得脸都扭曲了。
“什么父亲。我只知道从小便喊着‘父皇’,却从来没有什么父亲的概念。什么父亲,我没有父亲。我那父皇啊,他何曾将我当做过自己的女儿,他根本就从不正眼看我,甚至只因为你,容着你伤害我,因为你而厌恶我!我才是他的女儿,为什么他宠着你都不肯关心我一点”
“住口!”月修的眉头微微皱了起来,已经很是不耐这个愚蠢的女人“你以为你的一切都是谁给的?你的身体,你的容貌,你大公主的身份,你无忧无虑的生活你以为那一切都是谁给你的?紫月言歌,没有皇上,没有紫月这个姓氏,你根本什么都不是!我最后问你,你到底做了什么?”
“哈哈,难得你也有要求着我的一天!什么他给我一切,从小到大,你恨不得什么都要跟我争,我渴望的一切你却都那么轻而易举地得到,凭什么?我就告诉你,紫月墨依,我什么都没有做。我说过,哈哈,你为什么还要回来,你为什么不死在外面?紫月墨依,你便是现在回来了,也什么都晚了!”
少女的眼眸微微眯起,闪烁的紫光愈加压抑着人心。“紫月言歌,我以为你应该知道我的手段,不要在这种方面挑衅我的耐心!一直以来,我不过看着皇上的面上才没有真的和你计较。紫月言歌,我刚刚说了,没有皇上,你根本什么都不是,你以为我为什么能那般轻易地一次次放过你!”
“我何曾求你放过我?”女人疯狂地嘶喊着“你算什么东西,你是什么身份敢这么对我?紫月墨依,你弄清楚,本宫才是这乐岚的正宗公主,你算得上什么?你最好赶快放了我,否则你会后悔的!”
多说无益,月修幽幽转向了身后的莫嗔“莫嗔,去准备一批饿鼠,带过来,用阵法全部锁在这间牢中,这里幽暗无人,大公主难免寂寞,就用那些饿鼠来陪陪她。但小心不要让一只两只地溜出来,我看着这些东西不喜!”
“是,属下这就去办,月主稍待!”不顾紫月言歌惊恐地大叫,明白月修用意,早已压抑良久的莫嗔转身便去准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