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连营外围,荒野之中,一个身材高大的黑衣人昂然而立。在他身后,立着一匹高大的黑马,颈上挂着一支长大的方天画戟。而那黑衣人浑身漆黑,面罩黑布,那一身的王者之风,便是黑衣蒙面也掩盖不住。
三个黑衣人跪在他的面前,叩头道:“主上,我们已经将营中地形位置探查清楚,请主上查阅!”
他们跪在地上,双手上举过头,恭敬地将一份地图献呈到封沙手中。
封沙拿起来审视,微笑道:“做得不错。你们是怎么弄到的?”
当中一名黑衣人得了称赞,心中兴奋,叩头道:“禀主上,是我们安插在张饶、刘备营中的暗探查到的。那二人只顾招兵买马,不及查证士兵的身份,我们派了十几个兄弟,混了进去,其中有数人,是在兖州便已混入刘备的军中了。”
封沙沉吟道:“明天战事一启,只怕战乱中多有损伤。你告诉他们,要多注意安全,若见有危险,便趁乱逃走吧,在阵上投降我军也可以。反正此战之后,刘备军遭受重创,必然还要到处招兵,不怕我们的暗探混不进去。”
那暗探头目闻言感动,叩头谢道:“多谢主上关心。我们一家老小都多承主上照顾,衣食无忧,我们便粉身碎骨,也无法报答主上的恩德!”
言毕,语中已有哽咽之意。
封沙摆手道:“不必多说了,今天夜里这一件事,我们一定得做好才行。”
他从那暗探头目手中接过一只信鸽,将自己写好的纸条放进细竹筒,系在信鸽腿上,一撒手,那信鸽便腾空而起,越过刘备、张饶大营,直向莱芜城中飞去。
※ ※ ※
夜色浓重,围攻城池的二十万大军也都睡了。只有负责守夜的士兵们还强打精神,在营中巡视。
刘备的军营处在最外围,士兵们赶了很远的路自兖州而来,甚是疲倦,大都沉入了梦乡。就是守夜巡逻队,也都睡眼惺松,走起路来无精打采。
一个黑影在夜色中出现,悄悄地向刘备的军营掩过去。
他小心地避开地上的鹿角拒马,远远望着营中动静,依靠他那超人的视力,辩认出一处无人防守的角落,悄悄来到营栅旁,跃过壕沟,抓住木栅,手脚灵活,三下两下便爬上了高高的营栅,翻身跃过去,身子落地时,轻轻来了个前滚翻,悄无声息地便潜入了营内。
他爬起身来,警觉地扫视四周,见无人在附近,便迈开步子,小心地在营中走着。
前面有几个士兵打着火把过来,蒙着面的封沙连忙闪身在一个军帐旁,待他们走远,再走出来,穿行于军帐之间,向目标方向而去。
他按照记忆中那幅军营中各帐的设置图,悄悄走向军营中一处营寨,眼见有数十名士兵守在那边,知道那里守卫森严,不易通过,便停下来,仔细观察士兵们的位置。
那一处营寨本是存放军械的地方,在营寨角落里,一个士兵孤零零地站在那里,无聊地打着哈欠,转过头,向远处张望。忽然耳旁风声响起,他待要回头去看,一个黑影已经悄没声息地掩到他身后,手中匕首雪亮如霜,闪电般地探到他颈前,轻轻一抹,那士兵当即便被割断了咽喉,仰天而倒。
黑影伸手接住他的身子,顺手将匕首刺进了他的后心。那士兵两处要害受创,只挣扎了两下,便已断气,被黑影轻轻地将他的尸体放在地上,从头至尾,都未发出半点声响。
不远处,两个士兵正在聊天,忽听一侧微有动静,一个士兵待要去看,忽见面前微风涌起,有什么东西从对面射了过来,直透咽喉,登时将喉结刺碎。
剧烈的疼痛自咽喉前泛起,他张开嘴,想要大叫,却已是叫不出声来,看看一旁的同伴,也是满脸青紫之色,恐怖异常,在他的咽喉,也插着一支钢针,已大半没入喉中,针尾处,蓝光幽幽。
黑影随风飘至,那两名士兵中了毒针,见血封喉,缓缓软倒,黑影伸出双手,抓住二人,将他们的尸体轻轻放在地上,才不致发出声响,惊动了别人。
月隐星藏,天地间一片黑暗,正是下手暗杀的好时机。守在寨中的数十余名士兵,被那黑影一阵暗袭,不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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