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姐姐意外从六楼上坠亡给他造成的心理阴影吧。
还有一点,孟志强至今都不明白:他为什么会回忆不起姐姐坠楼的那天,自己在做什么。就好像,他脑子里关于那一天的记忆,被抹掉了一样。
作为一个学习心理学的人,他当然也想重新找回自己大脑里残缺的那个片段,他甚至想找自己那几个做心理医生的同学,用催眠术或者其他方法,來帮自己找到这个丢失的记忆碎片。
可是,他最终并沒有选择这么做。
因为,他很清楚:这个世界上,每个人,或多或少都是精神病患者。就比如他当初对林晓丹的爱,多少有点移情的感觉。虽然和林晓丹在一起,并不违背社会伦理,可是,自己竟将对姐姐的爱,投射在林晓丹身上,甚至在两人做*爱的时候,自己也把女友相像成亲姐姐孟小君,则多少有点**的味道。
孟志强不敢去正视自己,不敢去正视那段过去,更不敢把自己心里的秘密暴露给其他人。最终,他选择了不去做心理分析,哪怕是自己给自己做分析。
这样,自己就能好好地过好以后的人生吧,把那段阴影,彻底忘掉。
离开林晓丹的时候,他长出了一口气,那种心里的痛苦与纠结,似乎终于解脱了。
可是,当他今天再一次见到林晓丹的时候,过去的那一切,忽然又都回來了。那个噩梦,还在纠缠着他。
“那,那好吧。那你要不要去我那里。”余翠微道。
“不要了,到你住的地方,那也不方便啊。要不,我们还是去一家酒店开个房吧。”
“开房。你好阔气啊,一个晚上,就要好几百呀。”余翠微吐了吐舌头。
“我现在有钱了,这点钱,算不了什么。”孟志强笑了,搂紧了余翠微的腰。
可就在这时候,他的脑海里,竟然又浮现出了另一个女人的影像。
这个人不是林晓丹,也不是他的姐姐孟小君,却是今晚他见到的另一个女人,,齐如芸。
奇怪,我为什么会想到这个女人呢。我似乎和她之间,并沒有什么交集啊。
可是,他越是想把这齐如芸从心里拂去,却越是不能,这就好像是被蜘蛛网给粘住了一样,越是乱动,就越是陷入更深。
恍惚之中,他竟然感觉:现在坐在自己大腿上的这个女人,就是齐如芸。
齐如芸那张美丽的脸,似乎在告诉他什么。
自己的未來,似乎将不可避免地会和这个女人,产生一种特别的交集。
可是,那种交集,到底又是什么呢。
孟志强想象中的那个“女人”,也就是慕容泓,此时正气呼呼地走在大街上。
路上的那些废弃的易拉罐、水果屑、香烟头,无一例外,都成了他这个“女足队员”显露自己脚法和发泄怒气的目标。
“气死我了,姐弟恋怎么了。喜欢比自己大的女人,那都是不成熟的小男生啊。那都是病态啊。”慕容泓越想越气。
就在这时候,他挎包里的手机响了起來。
慕容泓停住了脚步,拿起手机一看,竟然是黄品文來的电话。
“喂,黄品文,你找我什么事啊。”慕容泓接起了电话。
“你明天晚上有空吗。”
“有空啊,我现在天天都有空了,怎么了。”慕容泓一愣,转而笑了起來,“哈哈,你是不是想约我出來拍拖啊。拜托,我可不是真正的女生啊。你要拍拖,你还是去找别人吧。”
“你说什么呢。我和你拍拖。你以为你是鸭子啊。”
“错。我可不是鸭子,我的身体是女人的,你真要是和我拍拖,从生物学的角度來说,也沒啥的。只是,我的心里可承受不了。”慕容泓纠正道。
“那我的心里就能受得了。”黄品文道,“好啦,别扯远了。明天晚上可不是我请你出來,是总经理她要请我们一起出來吃饭,”
“什么。慕容雪。是慕容雪要请我们吃饭。”慕容泓愣住了,“我,我沒听错吧。”
“你沒听错。刚才,她给我打电话过來。”
“什么。她给你打电话,有沒有搞错。”慕容泓大叫了起來。
“喂,你能不能小声一点啊,我的耳膜都快被你叫破了啊,”
“哦,对不起啊。你继续说吧,她跟你说什么了啊。”慕容泓此刻的心,竟然砰砰地跳了起來。
姐姐竟然亲自打电话过來。这太阳,终于从西边出來了啊。
要知道,慕容雪从來就不会给慕容泓亲自打电话。要么,她就是让云萍打电话给慕容泓,要么,就是让慕容泓的上司,猥琐总监徐远东來传达。下班后,两个人之间就更是沒有任何联系。
可是,这一次,姐姐竟然主动打电话给黄品文,也就是另一个自己,还要约他出來,这是为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