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他浸淫其中已经太久了久到所有这一切已经成为了直觉反应。
穿过禁中的时候他突然听见斜里传来了一声童帅便扭头过去见是满脸堆笑的王黼眉头登时一挑顺便往四周看了看。
童帅放心倘若有外人我也不敢轻易露面。王黼一眼就看出了童贯地心思连忙出言安其心然后又低声道我已经暗地查过了有一家书局和此次的事情有关但是那老板就抵死不认是蔡家父子请他做的事只承认是收了别人三千贯钱方才如此。当日蔡学士未曾找到童帅和我之后就立刻去了蔡相公府听说停留了很长时间出门的时候面沉如水我那时还认为蔡相公不肯出手如今看上去似乎这父子还是合流了。
对于王黼的这种姿态童贯自然万分满意此时便微微颔道:
嗯我省得了。我的事情圣上心里有数即便蔡居安事情再大也未必能够牵扯到我。将明你却不同若是要百尺竿头再进一步便不能一味撇清明白么
王黼本就是心机深沉否则也不会在蔡攸那头出事情了之后立刻找到童贯求救更不会自甘堕落地表示要以父事童贯。此时他敏锐地听出童贯话语中的森然杀机看了对方一眼后便垂下了头:童帅放心我明白了。
蔡薿是真的病了。童贯冷笑一声面上露出了讥诮的表情他当初考进士之前亲自跑到蔡府去认亲戚结果风向一转他又投入了蔡居安门下。这样一个鼠两端的人上次居然劝蔡居安去和老蔡相公和好这是存了什么主意他这一病估计是难好了不管是谁当权都不可能任用这样一个人品低劣地家伙刘正夫能够请郡外放他却是休想
说到刘正夫王黼的脸上闪过一丝怒色随即立刻恢复了正常。刘正夫是那种典型的士大夫所以对于他这种金眸的外表常常嗤之以鼻甚至还曾经在背地里指斥过他是妖孽。对于这样一个人他自然没有多少好印象只是因为同坐一条船而不得不隐忍而已。但是现如今这种时候他却不愿意让刘正夫能够成功身免。
我倒是有一件事觉得奇怪刘正夫当初弹劾高相公似乎应该算是诬告吧
童贯闻言立刻深深凝视了王黼一眼许久方才微微笑了笑:将明果然是孺子可教放心我答应你的事情一定会做数的
次日朝堂上再次爆出一条令人瞠目结舌的消息大理副使留在京城的高明清表示之前礼部尚书刘正夫曾经找过他所谓高俅暗通大理国之事实乃他在万不得已下捏造。而这所谓捏造从何而来又是为了什么这位大理相国的爱子却没有吐露。然而对于如今精彩纷呈地朝堂而言这已经不重要了。
震怒之下的赵佶当即罢斥了刘正夫礼部尚书之职提举佑神观即刻出京不许停留追夺先前三个罢斥出京的御史官职再贬三百里。这一连串的消息结合在一起人们心中再也没有任何疑惑。
高俅又要出山了
对于这个毫无悬念的判断同样是有人欢喜有人愁而此刻的高府无疑正处于欢乐之中。刘仲武由于身负重任无法脱身因此特意遣了长子刘珄前来定下幼子刘琦和高嘉的婚事。尽管只是这样但高府之中仍然弥漫着一股欢天喜地的气氛毕竟高嘉对于那些寻常的下人而言同样是一颗不可多得的开心果。
而这一切的热闹场面高嘉却不能出面去看然而她却自有办法指使一个又一个的弟弟到前面去打探动静而一应的消息都添油加醋地传到了她的耳中。什么刘珄没有刘琦帅什么定礼送了多少箱子母亲已经罗罗嗦嗦教导了很久的事小丫头就算再任性也不敢去违逆。于这一点来说母亲比父亲反而要厉害得多。
虽然不能去前院但她还是悄悄溜到了中庭一个人百无聊赖地找了个毽子踢着玩耍。心不在焉的她很快将毽子踢过了墙当她隔着石窗的缝隙远远望了那毽子呆的时候对面突然现出了一个人影。
没错那就是她未来的丈夫她爹娘和姨娘口中的乘龙快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