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正当他坐立不安地时候突然有仆人来报说是王黼求见这顿时让他为之一呆。要知道今日早些时候他才到王府和王黼见过面如今深更半夜此人突然又来了这又是怎么回事想来想去不明就里他只得命人将人请进来然而王黼一见面的举动却让他吓了一条。
童帅救我
这这是怎么回事
眼见得王黼一进来便一头扑在地上童贯顿时完完全全傻了。别说王黼还是朝廷官员就是一个刚刚获得功名的士子只怕也不会做出这种模样来。所幸仆人刚刚将王黼引进门就走了这一幕也没有别人看见他慌忙上前把人搀扶了起来和颜悦色地问道:王大人你这是何故若是有事不妨直说你我同僚一场兼且又有不浅的交情只要我能够帮你的必定不会推辞。
对于童贯的这种承诺王黼却不敢尽信落座之后依旧是愁眉苦脸但一双眼睛却在用余光扫视童贯的表情。见对方似乎也有烦心事他便将今晚在蔡府的所见所闻全都倒了出来末了才叹道:看蔡学士的样子指不定是真的被人抓住了把柄我倚靠蔡学士再三举荐方才能够获得官职只怕别人早就恨上了我。只可叹我一心为君为国却是跟错了人唉
为君为国而不是为国为君这中间地差别就大了。童贯虽然是内侍却不像那些大字不识一个的老粗诗书文采不咋的但揣摩人心却是得心应手。此时忖度王黼来意他的心中猛地蹿上了一个念头莫不是这一位今天是特意来投靠自己的
这个念头让他心中怦怦直跳毕竟他童贯不是圣贤最希望的就是别人看得起他最希望的就是能在外面昂挺胸。尽管在西北的时候下头军士和不少将领都会尊称他一声童帅尽管如今回朝之后殿帅府一众军官没有看不起他的但问题在于他这个阉宦身份已经成了他最大地阻碍但凡有点骨气的人都不会来趋附他。再加上如今朝中山头林立投靠谁只怕都比投靠他强因此和他走得近的人不是没有要说投靠却是没有半个。
但越是如此他越是谨慎:王大人此事如今不过是捕风捉影究竟是什么事你都不知道又何必如此记挂在心一想到生这种事而蔡攸根本没有想到通知自己他就忍不住冷笑连连心中却异常快意蔡学士即便在圣上面前推荐了你那也不过是举手之劳算不得什么大过更没有因为举主而怪罪你的道理。圣上为人向来是非分明你不必担心。
王黼却不会因为童贯的几句安慰而心中放松一想到自己还往童贯这里送了那些东西他只感到头也大了。换成蔡攸位子稳的时候那么童贯看在他是蔡攸心腹前途正好两个人还有互相合作的可能但现在只怕对方倒手卖了自己的可能都有。一想到那无限好的仕途再想想一旦落马贬谪后的无限苦楚他猛地把心一横打定了最后的主意。
在闻知童帅风范之前对于阉宦两个字我向来不齿得很但自从结识童帅之后我观感大变。试问天下真英雄又有几个能如童帅这般建了不世功业见童贯面有得色他知道自己这番话说到了点子上立刻趁热打铁地又巧舌如簧道我父亲生来多病自小我读书习字都是自塾中学习人家说严父慈母我却只得慈母不得严父因此一直引以为憾。童帅如今膝下空虚若是愿意
这话不用再说童贯就已经彻底明白了下头的用意但即便如此他却实在难以相信。大宋朝不是没有阉宦建立过大功的就像他师傅李宪当年何尝不是军功赫赫但是文臣从来就看不起他们这些残缺不全的宦官一有机会便会争相弹劾因此李宪的暮年凄凉得很。而现如今一个正牌子进士出身的官员在自己面前这样大拍马屁甚至还流露出要拜在自己膝下的意思这着实太令人惊叹了
不管他曾经存有怎样的戒心不论他对王黼这个人曾有过怎样的恶感但是这个时候他确确实实有些心动了。倘若他如今真的是权倾天下那么这样一件事算不了什么可现如今他虽然宠信正好但还没有到那种地步一言九鼎更不可能。此人能够不顾坊间风评而做出这样的决定至少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
这是一个当断则断的人若是用得好于他童贯是极其有利的。因为那是一个文官一个太祖立国的时候就允诺与之治天下的文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