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牛鼻子,分拆开来,本事也只一般。不过你们那鬼阵法,看来倒有点门道。
陈友谅冷哼一声,喝道:“不过单凭这阵法,就想坏朕好事?简直痴心妄想!”
神机子微微躬身,道:“不敢。贫道有自知之明。本门这阵法,在当世高人面前,原属不值一哂,顶多只能勉力自保罢了。不过两位功力悉敌,修为相当。这一战无论谁胜谁负,到最后,恐怕也只能是个两败俱伤的局面吧?
到时候,假如有人乘虚而入,想要捡个现成便宜的话,两位请自问,又是否还有力量抗拒?假如有个什么万一的话,两位的雄心壮志,岂非就此付诸流水?”
世尊之子面上神色阴沉,喝道:“你们七个贼牛鼻子,想要占本教主的便宜?哼,只怕也没那么容易。”
陈友谅也不屑地冷笑道:“想占朕的便宜?呵呵,七个牛鼻子,你们不如先问过吕布一声,看他答应不答应再说。
飞将战器和武神战器截然不同。武神战器由关羽英魂作为主导,常常会无视装备者的意愿,独立行动。不是被挑选者,却强行装备战器,往往会自招恶果,下场十分凄惨。
这是因为文天祥炼制武神战器的时候,知道战器出世,当在百年之后。那时候,自己自然早已殉国。为防止武神战器落在野心家手里,成为残虐害民的工具。所以赋予了关羽英魂更多的自主之权。
但陈友谅炼制飞将战器,目的只有一个,就是制造一条好用的走狗。所以,飞将战器内虽然同样存有吕布凶魂,但陈友谅只是利用它的凶煞之气,以及嗜武好战的本性。务求把战器的威力,发挥至最最淋漓尽致。
至于在具体事务上,究竟飞将战器什么时候出手,对付什么敌人。这些全由陈友谅掌握。吕布凶魂并无太多自主之权。
此时此刻,飞将战器感应到陈友谅这位主子心里的念头,更不须吩咐,立刻移位转身。方天画戟随之一摆,赫然对准了全真七子。炽火煞焰从甲胄的间隙之中,源源不绝地透体而发,俨然形成一头形凶意恶,张牙舞爪的巨虎。居高临下虎视眈眈,一幅随时也准备择人而噬的模样。
在飞将战器威胁之下,全真七子依旧面不改容,各自稳占七星方位。为首的神机子淡淡一笑,道:“两位不可误会。贫道师兄弟并没有要乘虚而入,落井下石的企图。否则的话,贫道等人,又何必现在就匆匆忙忙现身?等两位都打到精疲力竭了再来,岂不是更容易得这渔翁之利吗?”
这话说得倒也有理。世尊之子和陈友谅两人,面上神色各自为之一缓。陈友谅喝道:“既然不是来占便宜,又是想干什么了?”
神机子笑道:“贫道之前也说过了,是要为两位做个和事佬啊。既然两位都有意逐鹿中原,眼光便应该放长远一点,何必为眼前的蝇头小利而生死相搏呢?”
世尊之子喝道:“有话快讲,有屁快放。本教主没那么多空闲工夫,听你们啰嗦个不停。”
神机子笑道:“正是。逐鹿中原,问鼎江山,自然应该争分夺秒。两位相比起韩琳儿、张士诚、方国珍、徐寿辉等人,起步已经迟了。自然更应该奋起急追才对。又何必在这里打生打死呢?”
陈友谅不耐烦地道:“废话。朕自然知道应该奋起急追。但争霸天下,攻城略地,岂可缺了沙场勇将?朕今日来此,正要降服这个波斯明教的教主,作为我飞将战器的肉身。”
世尊之子冷笑道:“当真不知天高地厚。本教主乃先后天日月王转生,注定主宰天下,一统神州。想用本教主做你的傀儡?恐怕你没这本事。”
“两位慢来,莫要动气。”看见陈友谅又想反唇相讥的模样,神机子赶紧开口,抢先道:“两位都是不世英雄,有惊天动地的能耐。刚才贫道也说过了,两虎相争,必有一伤。那又何必?”
顿了顿,神机子又道:“徐达是朱元璋麾下大将,武功高强,勇冠三军。这是众所周知的。有了他作为飞将战器的肉身,虽然稍稍不及明教教主,但要以此打下一片立业的根基,却也足够了。又何必一定要强人所难呢?”
陈友谅一怔,随之不禁微微点头。却见神机子又向世尊之子道:“教主,徐达是朱元璋的心腹下属,对朱元璋一向忠心耿耿的。这次他居然变节投降,实在大违常理。
依贫道看来,多半是徐达和刘伯温两个合伙,要效仿周瑜黄盖,施展诈降之计。却把教主当成曹操了。以教主睿智,自能分辨得出贫道所言真假。
既是如此,何不干脆就把徐达作为礼物送出去。你们俩位高人,也正好可以化干戈为玉帛,甚至从此结成盟友,守望相助,共同进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