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昏睡不醒的徐岁岁,久久不语。
他要是允许这个孩子生下来,那便要负起责任。
他跟阿芸,就再没在一起的可能了......
不对。
这个孩子是不是他的都未必。
她能去会所找男模寻开心,更是酒后跟男模开房,那晚他要是不去,她也会跟别的男人做!
谁知道她事后还没有跟别的男人发生关系。
比如那个叫他四叔的医生......
想着想着,宗珩恩复杂暗晦的思绪变得冷静平和下来。
“不用。”
他发话:“没由来的野种,保不住就保不住了,只怪她自己......”
秦默抬眸,眼神有点懵。
这话意思是,这孩子是夫人跟别的男人的??
哪个?
秦默想不通,小声询问:“您要不要问问医生?万一这孩子是您的......”
这一问,把宗珩恩的呼吸节奏再次打乱。
又是一番沉默。
这时,敲门声响起,张娇娇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四爷...我有话跟您说......”
宗珩恩眸子一动,转而看了眼一边站着的秦默。
秦默接收到眼神示意,点了下头,转身去开门,打发张娇娇:
“四爷不想见人,滚远些,别扰了清静。”
张娇娇怯弱可怜地求声:“您跟四爷说说,我们不是故意要损坏宗家名声的,是有人建议我这么做的,我当时就不该听......”
门是虚掩着没有关紧,病床旁的宗珩恩听这一说,提声让她进来——
张娇娇进门后,看了眼宗珩恩,立马低头,躲避眼神。
她看病床上昏迷不醒的徐岁岁,稍稍犹豫思索了一下,随即直接跪在床尾,哽咽着哭腔说道:
“四爷,肯定是那人故意设局陷害,存了心的挑拨我们两家的关系.......”
宗珩恩最烦女人家哭哭啼啼。
“说重点!”
张娇娇不敢敷衍,拿出手机,点开一个微信聊天,把手机递给宗珩恩看——
“就是他,那天我被岁岁赶出宗家,这个人突然联系我,说他是迎光律师事务所的律师,他知道我儿子的情况,说有门道,帮我儿子脱罪......”
不需要宗家的人出面,只要让负责这个案件的几个决策者,拿出一些证据,确定信服他女儿就是宗家四夫人,该送礼的送礼,该许诺什么就画饼......
要不是罗双城他妈不知怎么的,知道了这事,跑去找徐岁岁,还直播发网上,用舆论造势,这事基本就成了的!
宗珩恩看了眼聊天记录,文字信息很少,多有几通语音电话,显然对方戒备性很强,根本不会留下什么实质性的把柄。
他把手机交给秦默。
只对张娇娇说了一个字:“滚!”
张娇娇哭着求饶:“四爷,我求求你了,老徐奋斗了大半辈子,公司就是他的命,我求求你,高抬贵手好不好!”
宗珩恩低眸:“这话要是徐岁岁跟我说,我说不定就应了。”
“可惜,徐国胜有张好牌不会用,他自己要作死!”
徐国胜特意挑选了远郊少人,楼层稍低的一栋,还留了那么长一段时间让她叫来消防做好安全措施,又把他们叫来,妄想以死来逼的他们妥协,拯救他的公司。
现在,他不但要他多年的心血付诸东流,他还要断他一只手!
断他打徐岁岁,推徐岁岁的那只右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