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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死网破?她也配?!”
宗珩恩看着窗外小院里的小池流水,一双本该多情的桃花眸,此时眼里尽是压抑的薄怒。
一条不过半斤八两的小鱼,有什么本事敢妄言挑战撼动他的权势!
后头站着的秦特助小心屏住呼吸,不敢吱声。
良久,秦默看了眼腕上手表指向的时间。
再看藤椅上吃了药阖眸眼神的四爷,思虑再三下,不动声色地拿了一条毯子过来——
毛毯刚落披在身上,宗珩恩抬眸,秦默适时关怀出声:
“入秋了,靠山夜里温差大,您莫着凉感冒了。”
宗珩恩不以为然,只是问起:
“她呢?”
“夫人她还跪着。”秦默小心回话。
“服软了吗?”
“......没有。”
宗珩恩的气性瞬间被点燃:“她倔给谁看?”
“以为不承认我就拿她没办法吗?!”
捉贼拿脏,物证都摆在眼跟前了,她还死鸭子嘴硬!
秦默低着头:“电脑已经送去让技术鉴定了,大概后天就会出结果了。”
查查看有没有被黑客侵入的痕迹。
宗珩恩看过来,对秦默这样[先斩后奏],有意偏袒维护徐岁岁的行为多有不悦。
秦默压着下颌,低垂着眼眸,感受那道凌厉生冷的视线压迫。
下一秒,素米色的毛毯扔到他的脚边,只听宗珩恩沉声吩咐:
“去问问她,她要是承认了,就让她滚回去!”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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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默一走,宗珩恩起身去到一侧的书桌前,打开监控系统,将门口的画面放大——
大门两边挂着两只中式传统的红色灯笼照明,光色暖暗。
透过监控,只见徐岁岁身上穿着一套黑白色的短袖短裙套装,膝盖处没有布料接触,皮骨直接跪压在青石板上。
夜里的温度直降,尤其是过了零点,与白日的温差最少得有十度左右。
她似又冷又困又痛,上半身晃晃悠悠地,已经跪不住了。
“又犟又蠢!”宗珩恩呼吸粗重,不禁念了一声。
他不过是要她服个软、认错道歉而已!
她以为真跪上一整夜,就能得到她想要的‘清白'!
自作自受!
很快,监控画面里出现拿着毯子的秦默。
他身后还跟着一个保安,手里托着一套茶具。
宗珩恩微眯了眼,食指将音量键点到最高——
只听秦默把毯子递过去后说:“夫人,四爷没想跟您计较,只要您服个软,我马上派人送您回去!”
徐岁岁先是对递来的毯子说了句“谢谢”,却并没有伸手去接。
“我没错,我不会道歉的!”
她声音已经很虚了。
秦默:“您这是何必呢!”
“您认个错,这事就算翻篇过了,不然真要将您送上法庭,对您的人生有多大影响不说,杨阿姨谁来照顾?”
“您忍心因为您一时的较劲,让阿姨跟着您受罪?”
秦默有意打感情牌。
提及到母亲,徐岁岁眼里来了几分精神。
她眼眶泛着红肿,看着秦默,语气里多了几分有力的笃定:
“第一,这不是小事,我长这么大没跟人红过脸得罪过谁,没有人被扣了屎盆子还能顶着一身的脏污和恶心,还得向别人下跪道歉的!”
“第二,让我妈受罪的人不是我,你们不能污蔑陷害了我,还要把不孝的道德罪孽强加给我!”
秦默没说话了。
监控屏幕前的宗珩恩也生了几分存疑思量。
这时,房门突然被敲响——
“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