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才学,靠做些陈词滥调,粗画野字,聊以谋生。”
“因处贱籍,求告无门,与仕途无缘。”
风初夏没有停下手里的泡茶动作,还是自顾自的说着。
“嗝~”
“你对我还挺了解的嘛。”
苏季白,又是一个酒嗝,抬起醉眼,朦胧中看见一人端坐于前。
摆摆手,横卧在风初夏面前。
“你可知,我可以许你个前程。”
风初夏依然不看他一眼,继续摆弄茶盏。
“呦~”
“那感情好,多谢兄台了。”
“嗝~”
横卧在地的苏白苏季白,似乎并不关心自己前程。
这会儿,他调整姿势,仰躺在地。
浑身酒气,散发的更加浓郁。
还好风初夏是魂穿至此,要不然眼前人就这态度,早就拂袖而去了。
门外,有一女子。
偷听着二人对话,心跳却比二人都更加激烈。
“苏公子,适才大厅之中那曲儿,可是由你亲作?”
“那是!当然!”
一人坐着喝茶,一人躺着醒酒。
这画面,在讲究虚伪礼仪的上层社会,属实有些辣眼睛。
“词曲中,颇有些怀才不遇的愤怨。我个人觉得……写得一般。”
风初夏也不在意他的无礼。
地上躺着的那人,全身僵硬了一下。
“不知兄台名讳,可有佳作,让愚弟学习?”
“没有。”
风初夏并不接茬,文人傲骨,懒得搭理。
“哼!”
这一次,苏季白又翻了个身,选择背对着风初夏。
“我虽胸无点墨,却藏有雄兵百万,所以没了空位。”
你狂是吧,我比你还狂!
背对着风初夏的苏季白,身体再次一僵。
“云州地处偏远,巍巍山峨绵延千里,人口凋敝天时地利紧缺。牧首争霸,实乃鸡肋之地……”
风初夏依然还是自顾自的,拿出一本前人写的散记读了起来。
“等下!”
背对而卧的苏季白,躺不住了。
一骨碌坐了起来,面向风初夏。
风初夏扬了扬手中散记。示意自己只是在读书。
“季白兄,可是有其他见解?”
风初夏嘲笑一般,望向苏季白。
“当然!”
“你这散记,我也曾读过!”
“天下九王,雄居百万沃土。”
“其中尤以益州、扬州,颇为富足。”
“云州乃益州所属邦城,然其通益州路仅有东西两条!”
“云州北上虽有高山峡谷,阻于内地交流。世人却不知,跨过南面高山,蛮夷百越亦有人口百万、沃野千里!”
“此乃天赐云州,霸业之基!”
“今益州本郡民殷国富不存体恤,云州暗弱而不自知。”
“有识之士尽皆转望其他八王。”
“凡一将军,扼守北向关隘保有山阻,继而南向徐徐图之。”
“天下九王,夺其十分,犹未可知!”
……
风初夏看着眼前慷慨激昂的醉鬼,当真心里开始五味杂陈!
是尊大神。
可风初夏不过一小乡镇的小主。
庙小了点,怕装不下啊!
“牝鸡司晨。”
“苏公子,怎么看?”
风初夏,不得不承认,自己有些心虚……
看走眼了,眼前之人,狂还真有其狂的资本!
木槿眼光,还真是够毒的!
不行,这二人的主婚人,风初夏是当定了!
“牝鸡……司晨?”
苏季白本来才点起那么一点热血,被风初夏这“嗷”一嗓子打断。
他脑子忽然有些转不过弯来!
“对!牝鸡司晨!”
风初夏又强调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