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溪水;
累了,就趴在炉灶旁,提心吊胆的睡三两个小时……
风初夏,为了能自救,拼尽了自己一切学识和体力!
五天时间,已经超了……
山匪头子却没有来找风初夏。
拼命的风初夏,在这群山匪眼里,模样也在慢慢改变。
“姐姐?”
“你吃!”
一个只有七八岁的小男孩,又在这样一个漆黑的夜里,偷偷跑到了风初夏的身旁。
男孩显然已经不是第一次来了。
他手里拿着一种植物的根,那种植物风初夏不认识。
这种根系剥掉外皮,放在嘴里嚼,会有一种淡淡的清甜味。
风初夏揉了揉他的脑袋,用一块有些锋利的石片,将一整根根系分成了两根。
她和小男孩一人一截。
风初夏有朋友了!
哪怕只是一个流着鼻涕泡的,脏脏的小男孩。
通常夜里小男孩都会偷偷的跑过来,一开始只是像其他孩子一样好奇的围着看,再然后他就开始帮着风初夏打起了下手。
像这样愿意帮风初夏忙的小孩子,还有四五个,只是他们晚上不会来。
只有眼前的这个小男孩会来。
山寨里的孩子都是野人,有母无父。
孩子的母亲们,白天忙碌农活、夜晚换着被人操劳。
她们又普遍生育有七八个,甚至十几个孩子,乌泱泱一群。
能让孩子们不饿死,已经算是最大的养育之恩了。
所以这些母亲们,压根也没精力去看管这群小男孩。
就连叫“姐姐”的这两个单词,也是风初夏教他们说的。
他们小小的年龄里,“姐姐妹妹”什么的女性称谓,都是不存在的。
他们或许有过姐姐妹妹,只是很少有真的活下来长大的。
至少风初夏待过的那个村子里,和眼前的这个山寨里,没有小女孩。
今晚月色正好。
炉火映照在风初夏和小男孩的脸上。
有一种偷摸做贼,心照不宣的默契,在两人之间流转。
风初夏今晚偷偷做了一把匕首!
知情的只有眼前的一个小男孩。
只要小男孩保证不对任何人说,风初夏答应帮他起个名字。
就是这么简单。
山寨里的孩子们,几乎没有像样的名字。
狗娃、猪娃、泥巴……一个叫扣子的男孩名字已经算是最好听的了。
据说,叫扣子的小男孩,是山匪头子的儿子之一。
反正寨子里的女人,大都和山匪头子有过一段美好时光。
等到山匪头子腻了,这些女人就会被安排做各种农活杂活。
至于这些被山匪头子玩腻的女人,之后再跟谁生孩子,山匪头子也从来不在意。
这里的男人们,其实都不在意。
他们男人只负责乱七八糟的播种,至于是否要春耕秋收,他们知道个屁!
那群监视风初夏的老妈子们,这几天相处下来,偶尔嚼舌根的时候,有时候也并不避讳风初夏。
“男孩子当然要有一个帅帅的名字!”
风初夏把匕首放入怀中贴身收好。
又擦去小男孩鼻子流下来的鼻涕。
然后蹲下自己身子,抱着腿,看着炉火发呆。
“龙傲天和叶良辰这两个名字,你喜欢哪个啊?”
风初夏眨着眼,斜着头有些坏坏的看着跟前的小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