滋味,换我我也不好受!”
胤禛笑睨了她一眼,也不急着反驳她有理却不见得适应时下政况的观点。而是闲闲问了一句:“若是指了爷,你以为爷那几个兄弟会承认?”
槿玺闻言,一愣,继而巴巴地望着胤禛弱弱地问道:“真是你?”
“倒不一定是真的。不过,也不是没这个可能。”胤禛慢条斯理地吹着杯盏里热气腾腾的香茗,丝毫不介意最后的结果到底是什么。
于他而言,只要走稳、走妥每一步,无论最终是什么结局,他都能欣然接受。
大不了,在京里混不下去了,他就带着一家人远走高飞,凭他这么多年累积下来的产业挪一个国度,想必会更拓展地更庞大吧。
“胤禛,其实,那个当年太后她老人家赠与我的妆奁盒里,有些攸关皇室的辛秘看了那些,我突然很怕踏进那道门槛,你,你”未等槿玺说出心头的疑虑,胤禛就将她揽入了怀里,说道:“无论会不会,成不成,爷的后宅,永远就你一人。这可满意了?”他眯眼笑问。夫妻这么多年,他又岂会不知她心底的忧虑。她不想他也不愿。自小在宫里长大,后宫争宠的戏码还看的少吗?就算没有太后提点她的辛秘案例,他也不打算让她接触这类看似无烟却胜似硝烟的战场。
绝不会!
“那就好。”槿玺靠在他肩头,紧紧牙关,点点头“既如此,便你做什么,我都无条件支持!”
胤禛沉沉低笑并以食指弹了弹她的鼻尖“知道了,小谈判专家!”
康熙六十一年在风云诡谲的暗涌中,平平缓缓地行至了年尾。
十月中旬,率众臣子前往南苑行围、兼听机要大臣禀报各地请奏的康熙,因疲劳加风寒倒下了。随行太医诊治不顺后于十一月初七,銮驾返回畅春园静养。
静养过程中,康熙的病情时好时坏,好的时候,他会召见几个元老级大臣密谈政事,或是轮番召见几个皇子坏的时候就昏迷床榻,谁人唤他都处于混沌状态。
就连初九的南郊祭天,也是让胤禛带着弘历代他前往的。
轮番伺候他的四妃,终究受不住劳累,也接二连三地倒下了。最后,伴在他床榻前伺候的是成了以大福晋为首的一群皇子媳妇。
槿玺和十四福晋也轮流往返于老康和德妃的园子。
因为个别妯娌的故意轮到槿玺伴在老康身边时,已是六日后了。
十一月十三初冬的暖阳温馨照耀。这日清晨醒来的康熙,不知是因槿玺的细致陪护而松然了心神,还是某种回光返照前的天命预兆。
总之,精神状态极好的康熙在洗漱后,喝了一小碗米粥、一只素食米包后,竟然不需外力借助地走到了召见外大臣的书房,和几位机要大臣小谈了片刻,敲定了个别决策后,这才挥退众大臣,只留了隆科多,又着人唤来此刻正在殿外候着的胤祉、胤禛、胤、胤、胤、胤、胤、胤祥等几个年长皇子。似是有话要宣。
除了被圈禁的胤和胤,此外,还有冬至去东陵行礼尚未回京的恒亲王胤祺,以及身为抚远大将军、奉命驻守西宁、没有旨意不得擅自回京的十四贝勒胤祯没有在场。
另外几个年纪尚轻的十五、十六、十七等皇子,也都候在外间等皇命。
“朕的身体怕是不行了。”康熙靠在书房的软榻上,轻轻道出自己清楚的实情,见几个儿子正想出言安慰,摆摆手,示意他们听他继续往下说。
“朕的身体朕知道。所以,这几日,朕也做好了万全准备。待朕百年之后,老四,”说到这里,康熙看向胤禛,胤禛向前一步,单膝下跪领命:“儿臣在!”
可是要宣布什么了吗?
见康熙如此郑重,底下一干皇子皆心头一震。
“由你来接替朕的位子,朕,将大清交给你了。你要记住,咱们爱新觉罗的祖宗家业,只可进取,不许退败!”
这番简短又有力的话,无疑是确认了胤禛今后的地位。
胤禛素然直跪磕头“儿臣遵旨!”
听胤禛此言郑重一落,康熙点头,随后微笑着扫视了下首一圈,对另几个儿子道:“你们,都要辅助胤禛,万不可”话音未落,一代帝王康熙便垂手闭眼、溘然长逝了。
底下一群在场的皇子,震惊的震惊,哀恸的哀恸,可终究是成了定局。
次日,先帝灵柩运回大内乾清宫,隆科多协同马齐等一干先帝于临终前重托再三的老臣,当着诸位驻京皇子的面,从“正大光明”匾额后,取出了先帝藏匿于此的另一份遗诏。”雍亲王皇四子胤禛,人品贵重,深肖朕躬,必能克承大统。著继朕登基,即皇帝位。”
隆科多作为代表,打开锦盒,取出遗诏,郑重宣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