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那怎么成亲都快两年了,你这肚子还没动静啊?”周嫂子也不好意思继续追问,刚才那句话已经把她积攒起来的勇气都用光了。
艾芬低下头,避开周嫂子热切的目光:“这个,我也不知道。”
“要不,咱弄点东西给姑爷补补?”周嫂子也只想的出这个办法来:“听说虫草枸杞淮山炖羊肉哪啥,这些东西也不太难找,药铺里就有卖的。这个季节吃羊肉也不会太过上火”
艾芬抵着头不插话,这汤听起来好像是壮阳的,难道周嫂子认为做的次数多了,总会有一两次怀孕?
“周妈妈,您那汤不太适合。”柳妍插嘴道:“你看我这孩子,也是四五年上头才得的呢。我听说每个月的月事完了之后的十来天里,女子最适容易怀孕”
周嫂子和柳妍不遗余力地替艾芬想办法。周嫂子的虽然成过亲,生过孩子,这方面的知识依然贫瘠得可怜,倒是柳妍曾经在风月场上呆过,知道的比较多。
从容易怀孕的时间讲到容易怀孕的姿势,不仅听的人面红耳赤,就连将的人耳朵都快要滴出血来了。
“还有,我以前听村子里的老大娘说,”周嫂子动了几次嘴,豁出去了:“那事完儿之后最好别马上就净身,最好是找一个枕头垫在屁股下面,过一刻钟以后再去净身就可以了。”
艾芬低着头,红着脸将这些经验默记在心,打算今天晚上就实践一回。在这个世界上,有另外一个人的身体里流着自己的血液,那将是多么美妙的事情。
末了,周嫂子咳嗽了两声,看艾芬的神色,就知道此话艾芬都听了进去。凡事也不好逼的太紧,转移话题道:“半下午都过去了,这衣裳的影儿都还没看见呢”
一句话没说完,外面就传来一阵喧哗声,听声音像是客房的竹院那边。隔的太远,只能隐约听见这么多血、打水、请大夫之类的话。三人面面相觑,都站起来往外走。
艾芬拦着柳妍:“妹子,你怀着身孕,还是先回房吧。要是真的见血了,不吉利。”说完就拉着周嫂子急急朝外跑去。
柳妍回到房里,想想还是不放心,忙让小红到客院去帮衬一二。
艾芬和周嫂子两人寻着声音朝竹院赶去,到了门口只见到一盆一盆地血水往外端,周嫂子吓得****一软,差点就跪倒在地。
艾芬忙扶住周嫂子,大概是这一生见血的次数太多,她反而觉得不怎么吓人:“妈妈,你还好吧?”她唯一能断定的就是流血的人不是阳凯青。
周嫂子勉强稳住身形,自嘲道:“老了老了,胆子反而小了。想当年,比这更严重的阵仗也不是没见过,怎么偏偏今天路了怯。”
“不着急,我陪你歇会儿。”艾芬扶着周嫂子,打量着院子里的情形。院子里的台阶上,站着几个身穿破烂衣衫的孩子,从身量来看,也就五六岁上下。这些孩子背对着她两,趴着门柱,脑袋朝屋子伸。
台阶上的孩子听见谈话,都惊喜地回过头来,见来人不是大夫,失望地用袖子擦了一把鼻涕,转过头去继续伸长脖子观察屋里的情形。
“三儿?”艾芬一愣,这些个小乞儿怎么回出现在这里?
“你先去看吧,我歇一会儿就好。”周嫂见状,忙推了艾芬一把。
艾芬不再推迟,朝院子里走去,等看清屋里的形式,顿时吓了一跳:“这是怎么回事啊?”
只见西窗下的软塌上,躺着一个十多岁的少年,衣裳已经被脱了个精光,胸口插着一把匕首,身上的殷红血和惨白的脸色形成强烈反差,让人不忍多看。也不知是流血过多还是冻的,那少年的牙齿磨得咯咯直响。
几个丫头正用水蘸湿帕子,替那少年擦试身子,那血却是止不住,汩汩地直往外冒。
怎么这么严重?艾芬上前两步,这才看清,那少年身上的伤可不止一处,就连大腿上的棉裤,也被鲜血浸染成了暗红色。
“芬儿,你怎么来了?”阳凯青抱着一床被子从里间走了出来,看见艾芬来了,忙将被子交给旁边的家丁,走到艾芬身边,用手遮住艾芬的眼睛:“别看,小心吓着你。”扭过头去都常福交代:“常福,这里暂时先交给你了。”说完就拉着艾芬和朝院子里走去。
“那是小乞头儿?”艾芬平时见那小乞头儿都是蓬头垢面,所以有点不敢确定。没等阳凯青回话,艾芬又注意到阳凯青的衣衫也有好几条口子,忙问道:“你这衣裳怎么弄的?看样子也像是匕首划开的”
“我没事儿。”阳凯青挥了挥手,正要解释,家丁就请来大夫了。阳凯青只好道:“一会儿得空了我再和你说,先救人要紧。”说完就引着大夫进屋去了。
救人如救火,艾芬再着急,也只能按奈下性子,又不敢去看大夫拔刀,只好去找周嫂子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