尿了吧?”
“依我看三姑娘肯定是饿了。”
艾芬觉得这一哭真管用啊,终于有人正视起自己来了。
陈氏抱过艾芬,摸了摸额头,然后把襁褓拆开检查了,确定不是尿了。便知道艾芬是饿了。抬眼一看,见众人都看着她,她忽然不好意思起来,这么多人看着,咋给孩子喂奶啊?
有年长的女眷看见出陈氏不甚自在,笑道:“定邦媳妇儿,给孩子喂奶有啥不好意思的?仔细饿着三姑娘,那可是大事儿。”
另一女眷也附和道:“我听人说,庄****家下庄稼干农活,孩子饿了的话就在庄稼地里喂奶呢。更何况今日在坐的都是成了亲的女眷儿,没啥好避讳的。没生养过的,学点经验也好。”
陈氏这才慢慢得开始给艾芬喂奶。
艾芬吃着奶心道,不就是当众喂个奶嘛。现在那些女个明星,不喂奶还袒胸露乳呢。
一女眷见陈氏亲自喂奶,有点奇怪地问道:“五姑娘还没相到合适的奶妈子?”这孩子都出生三天了啊。
陈氏心里叹一声,自己虽然三十好几岁了,可这艾芬却也是头胎。家里又没有个婆婆母亲可以帮忙打理。有个弟妹李氏生养过孩子,平时又住在西院儿。虽然时不时也来探望,却也应为那边院儿里事情多,每次都匆匆忙忙。都快足月了才发觉最重要的奶妈子没人请。急急之下找人,那里就有那么合适的。
“不说生产之前就托人相看的。单这两天,也相看了好几个了。一个合适的也没遇着。”陈氏有点无奈,心里一动,说到:“何况这事儿,急也急不来啊。你们谁有合适的奶妈子?只要是好的,价钱贵点也无所谓。”陈氏给艾芬喂完奶后,将艾芬竖起来抱,免得艾芬倒奶。
众人听到这里,也都知道陈氏的意思。女眷中有人说到:“要说别的我没有,要说奶妈子,我还真知道个合适的。据说模样儿也周正,性子也端庄。开始只说是愿为奴婢,也不肯签死契。因她带着个吃奶的娃儿,好多人家都不愿用她。拖的时日久了,日子实在艰辛过不下去了,才松口说不论为奴为婢奶妈子。但是有一条,她死活要带着孩子上工。”
听到这里,有人起哄道:“快说说怎么回事儿,若真是个好的。介绍给我们大嫂子,解了她燃眉之急,也算是你的功德一件。”
那女眷喝了茶,继续说道:“这也是我家买丫鬟时听牙婆子说的。这小娘子二十多岁。也是个好人家的女儿。”
“既是好人家的女儿,却又为何沦落到这般田地?”话里话外匆忙了好奇。
那女眷笑了笑,叹了一声命运无常,继续道:“还不是因小娘子的丈夫染上了赌隐。都说这赌博害死人,没一年功夫儿,输得家里连张像样儿的椅子也没有了。”
“后来呢?”有忍不住的急急发问。
那女眷笑着看了眼发问的人,慢条斯理道:“后来就是有一天下午,小娘子像往常一样在院子里纺布。同村交好的一个女子慌张前来给小娘子报信。说是小娘子丈夫输得狠了,连小娘子也输了出去。”
艾芬心里嘀咕,这古代的女子太没有人权了吧。小时候家里贫困,父母为了生活将女儿卖人大户人家做丫鬟。这倒也认了,毕竟是父母;这长大了嫁了人,还能被老公为了低赌债卖给别人做奶妈子。再一想,那也不对啊,人是输给了赌场还是输给了个人?要是输给了赌场的话,那赌场卖也因该是卖**楼吧?小说里电视上不都这么说?赌场和**楼从来都是两兄弟啊。
“小娘子的婆母倒是个好的。听说以后赶紧给小娘子收拾了几样衣物,让她暂时先逃走躲一阵子。等事情过去了再回来。赌场来人后遍寻不着小娘子,便将小娘子的丈夫好一顿胖揍。从小娇养的身子那受得住这个,当夜人就没了。可怜小娘子的婆母,没两日也跟着去了。小娘子逃回娘家不几日,后母听说她丈夫死了,逼她再嫁。小娘子有心一死以全名节,却发现已经怀有身孕。连夜逃跑出来。东躲西藏到今日,孩子也生了,银钱也用光了。”
听完以后,众人皆唏嘘起来。一个女人家,带个孩子,又没有营生。日子过成啥样,想的想得到。
陈氏沉吟半天,说到:“不知道是那个牙婆子?明个儿让人带来看看也好。”就怕这小娘子带着自己孩子,对艾芬难免不那么上心。
一时间屋子里又恢复了张家长,李家短的闲话。直到丫鬟婆子们来传晚饭。
事情没有艾芬想的那么狗血,人没有被卖到**楼,没有逃跑后被抓回,也没有抵死不从,更没有为了抵抗被****而自毁容貌
yy完的艾芬心下生出许多兔死狐悲的凄凉感来。这不是看小说,这是自己正在经历的事实。这个时代的女人,其价值在哪里?不要说自主权,就连基本的人权也没有。以前书上不也说,大文豪们还把自己的小妾,歌姬送人。自己来到了这样一个男尊女卑的世界,又到底要怎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