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墟之上,人影零星的散落着,绝大多数都是剑客。
此刻,都盘膝落坐于废墟之中,合十双眸,感悟着天地间弥漫的剑气。
两位剑圣爆发大战所留下的剑气,对于他们来说无疑是宝贵的财富,哪怕捕捉到一缕进行感悟,也算得上天大的造化。
不过,绝大多数人都只是静坐在外围,那里,是剑气最为稀薄之地。
可就算如此,不少人的脸上还是显露出了痛苦的神情,冷汗从额头上流了下来,眉头死死地皱在一起。
显然,就算是最为稀薄的剑气,也不是他们所能完全抵御的。
而狼藉废墟中,剑气最为充盈之地自然就是天渊外耸立的那座山崖。
山崖之上,刀刻斧凿,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剑痕,仅仅只是看一眼,都感觉自身要炸开了。
那里的剑气实在太可怕了,莫说接近,纵使相距万米之遥,都感觉遍体生寒,仿佛有万千剑光朝着自己劈来。
故而,此刻废墟中的剑客,多数都盘坐在万米之外,不仅仅是年轻修士。
很多门派的长老,也屈膝盘坐在外围,感悟着那恐怖的剑气。
当然,也有剑道修为强大者,不乏步入宗师之境的强者,甚至就连剑道皇者都有三位。
他们看上去年纪很大,满头白发,孤零零的站在山崖外千米的地方。
在他们身上,有恐怖的剑气迸发,抵御着两位剑圣大战后所留下的恐怖剑意。
且看他们褶皱脸上皱起的眉头,显然,这千米距离已经算是抵达他们的极限。
果然,剑道皇者与剑圣只差一步之遥,可其中差距,却是天壤之别。
而夏倾城,便坐在距山崖三千米的地方,盘膝打坐,周身汹涌着灼灼的火焰光华,凌厉的剑气在周身汹涌。
不过让花宁感到意外的是,在距离夏倾城身前几百米的地方,竟还有一人。
并非成名多年的老者,而是一个年轻人,一袭青衣,身形修长,面容俊朗是个男子。
“没想到,除了天枢圣子那个叼毛,年轻一辈中,竟还有拥有如此剑道造诣之人。”花宁有些诧异道。
他看的出来,那青衣男子的剑道造诣尤在夏倾城之上,而且看他一脸轻松的模样,根本没有到极限。
甚至脚步,还在缓步的前进,虽然步履很慢,但走的异常坚定。
深吸口气,花宁随即一步踏出,然后...直接开始飞奔,在狼藉的废墟中带起大片烟尘。
“窝草!”
“这踏马谁啊,有没有点公德心。”
“真踏马的服了,赶着去投胎嘛,溅了老子一嘴土。”
“窝草!这家伙不怕死吗?就这么直愣愣的冲进去了?”
“这可是剑圣留下的痕迹,稍有不慎就会身死道消啊,这哪里来的莽夫?”
“是混沌体!”
待烟尘散去,众人看清那人模样后,都纷纷闭嘴。
既然是这个莽夫的话,就当我没说。
不谈剑道造诣,单论肉身强度,也完全足够混沌体走到山崖的三千米范围。
几乎眨眼的功夫,花宁便来到了夏倾城身边,他周身没有任何的剑气波动,完全是硬闯进来的。
看着自家娘子入定的模样,花宁嘴角一咧,随后,当着无数人的面,吧唧在她脸上亲了一口,一脸的满足。
“草!”
“这个狗贼真是一点都不当人啊!”
“这踏马都在这感悟剑意呢,你还撒上狗粮了,你是真该啊。”
“啊!我的道心好像破碎了。”
“晦气,真他娘的晦气,早知道就死路上了。”
看到花宁的举动,那些目光看向他的人脸色瞬间黑了下来,一脸的晦气,嘴里忍不住骂骂咧咧。
夏倾城似乎有所察觉,眸子微微动了一下,却未曾睁开。
“雨露均沾嘛。”
嘿嘿一笑,花宁又在夏倾城的右边脸颊亲了一口,这才满足的离开。
但这举动却惹得身后一种人发出杀猪般的惨叫,骂的那叫一个难听啊。
走到两千五百米的时候,花宁的肉身开始出现刺痛感,虽然未到极限,但也说明,这里的剑气已经足够破开他的防御。
没有犹豫,花宁脚掌轻轻一踏,血红色的剑气萦绕周身,抵挡着周围虚空所弥漫的剑气。
霎时间,花宁顿感轻松,放缓的脚步再度加快,眨眼间便追上了那青衣男子。
望着从身边急速冲过的花宁,青衣男子的脸上露出一抹诧异,“这家伙的剑道,似乎有点强啊。”
“看来师尊说的果然没错,山外有山,人外有人,我还要努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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