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低下头,问道:“那洪师兄为何要在这里停留?刚才傅师兄说过这里门窗一丝痕迹都没有,绝不可能藏人的。”
洪浩瀚仰大一阵长笑道:“其实一来到这处荒村,我便知道村内没人,可是我至于所在这里驻足,便是因为想要解决一下团队中的问题,而事后证明我们的团队真的出现问题了。就席游上次描述的情况,他的手下全死了,可是你却安全无恙,那时候我便怀疑你了。若非是你,鹰鸠怎会嗅不出他来,现在我们也不会给他逃脱。”
灵媒素知洪浩瀚手段的残酷,若落到他手上,实是生不如死,想到这里,肌肉一缩一弹,卡在手臂衣衫内袖中的断剑便滑到反转了的手心内,斜指着自己的咽喉,才答道:“灵媒仍不明白洪师兄的话中的意思。”
她的动作,别人毫无察觉,可是躲藏在地下的孤桐却看得一清二楚,见她竟然想以死以保自己不受辱于人,心中吃惊之下,更是油然生出敬佩,已知今日一战难以避免,他绝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师兄的内线,惨死当场。
想到这里,他匆忙收摄心神,竟意外地踏入了往日风见尘指点他武功时所说的“晴空万里”的境界,脑海中无一物不清晰,无一物能在清空之下遁形掩迹,就连灵台上浮沉荡漾的剑魂,也变得清晰异常,甚至给他一个只要思维一动,剑魂便飞出识海斩杀敌人的错觉。
这也算孤桐一场造化,老天将他摆了在这么必死的环境,反而刺激得他修为和“剑魂”又进入更深一重境界,他突破不死境的日子,越来越近了。
灵媒身后八尺左右许处站的是鲁镇,其它人都远在十步开外,这时席游在水柔晶后打了个手势,显是通知洪浩瀚水柔晶想自杀,因为他是全场里唯一可看到灵媒手心暗藏短剑的人。在他左方的人,给他身体挡着视线,另一边则是孤桐藏身的杂物堆。
洪浩瀚眼中神光一闪,语气转为温和,道:“看灵媒你的神态确不像曾作出助敌的行为,难道是别处出了漏洞?”
灵媒见他语气转得如此之快,愕了一愕,因为他一直以为洪浩瀚是一个宁杀错一万,不放过一人的狠辣人物。
身后的席游此刻乘机欺步欺上,右手握着的剑柄反向一点,刺在灵媒的腰眼上,他这剑柄一点之下合着酥麻之劲,即管灵媒隐藏了修为,此刻也感觉被点中身体的一些蓦然一阵酥麻无力。
他顿时吃了一惊,可是惊觉时,已来不及自杀,唯一之法是往前掠去,但同一时间,傅缺的一把金背大砍刀和秋蝉的白骨问心鞭一齐出手,封死了他的进路。
灵媒露出惊骇欲绝的神色,知道现在连自杀也办不到,不禁暗恨不早些下手。
匕首挥往身后,希望能迫开火将,争取一刻缓冲的时间.以了结此生。
“呸!”一声惊天动地的暴喝。起自灵媒旁的离物堆内,按着剑光一闪,席游的剑柄蓦然震荡开来,手中的长剑震颤不停,甚至连虎口都渗出血迹,剑芒如同星光一般炸裂开来,将傅缺的金背大砍刀和秋蝉的白骨问心鞭卷了进去。
等星光收敛之后,傅缺和秋蝉在同时踉跄跌退,虽是轻伤,但气势被夺,仓惶间来不及作出迅速反击。
孤桐现身灵媒之旁,仰天大笑道:“痛快痛快,洪浩瀚,上次你一招偷袭,让我差点吐血,这次你敢否和我单打独斗,我保证分出胜负才走,但这期间你不得命人对付灵媒。”
狼神阁众人团团将两人围住,只待洪浩瀚一声令下。
洪浩瀚望往飞到脚下的一片碎瓦,动容道:“你不但胆子大了,连武功也突然间进步了许多,可知庞老对你的评价一点也错不了,但若说今趟你仍能逃出去,恐怕连你自己也不相信吧。”
灵媒在戚长征背后轻轻道:“你走吧:我掩护你。”、.孤桐心头一阵激动,左手向后反抓着灵媒的手,全不理会敌人的灼灼目光。
灵媒自知两人必死,豁了出去,任由这男子抓着自己柔若无骨的手。
吴明向洪浩瀚冷哼道:“原来我们团队中的内奸是你!枉费阁主对你信任有加!”接着低声对其他四狼说道:“一下手不要留情,此子能藏在近处而不被我们所觉,这修为已经远超我们八狼了。”
傅缺迅速低语道:“这小子比我想象中还高明,只从他的剑法便可看出风见尘的可怕。”右手虎口开裂,整个小臂疼麻无力,两眼真如喷火的人将这时迫到后方,由手下给他包扎敷药,再无动手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