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但是,被杀的人身边身后,都多多少少的牵扯进更多的人,于是,孤桐也成了这些人亲朋好友要杀之而后快的头号人物。
这是杀手的荣耀,又何尝不是杀手的悲哀?
上一世,他是一个孤独的人。
像一头野狼,从北方冰天雪地中,走出,独身一人。
没有爱情,没有亲情。就那么一人一剑,踏入了曾令他极为恐惧的江湖。
他从北方沙漠走出的时候,在这之前,他曾有一段感情。
这是,这感情被他藏的很深很深。
沙漠是他主动走进去的,之所以走进去,是因为一个人。
一个女人。
提剑,身后已是黄沙漫漫。
脚步踉跄,却,坚毅的碾破了沙漠的狂妄。
回首,看着,从脚下延伸到地平线的脚印,消失在未知的遥远。
脚印在赤沙的地上,清晰而深沉。
深深的!深深地!深深!
是你吗?
是我那心口你留下的伤口,那样的深刻?
是你吗?我的恋人,
海誓山盟的与他在山顶承欢,将我歇斯底里的爱无情抛弃!
遍身伤口的他,抛弃了最后的归程,踏上了沙漠。走向了自己十年前的一个最后的承诺。
是你抛弃了我,我生已无可恋。
有些人经爱情看成最神圣的东西。他们的爱情纯洁而纯粹,浪漫的让人感觉如坠梦中。
最美好的,却最不似现实。
这样的爱情,是祭奠的而不是享受的。
他的观念,就是这样。所以他一直是寂寞的。
直到,直到遇到了她,她---这个懂他寂寞的人。
他曾对她说,我的心已经活在你的心上,随你的心跳而跳动。我的一生只为你而活。
她嫣然一笑,给他一个温柔销魂的吻。
沉醉在这份最纯真的柔情,再也不愿醒来。然而,彩虹已逝、好梦易碎。
一直,一直不敢相信,那离别的帷幕由她拉开。
仅是,仅是一场游戏,一场游戏罢了。
怎么会仅是一场游戏?
如是游戏,那夜你走后,我喝的酩酊大醉后,你又何必要来?虽然我醉了,但那三千青丝的异香,却是我依旧记忆如初。那分明是你,分明是我给你买的发香剂!
既然走了,又何必要来?
既然来了,又何必要走?
你将我的世界当成了什么?是任人玩乐的游乐场,还是任人参观的博物馆?
你让我的剑无情,人却痴情。
因为有情,没有了杀你的恨,我只能逃避。
风沙已尽,怅然中,
前面多了一个人,一身红衣的人。红衣如血,血剑如初。
他脸上浮现了一个笑容,非欢悦的笑,而是解脱的笑!
“你来了”红衣淡淡的道,
“是”他应了一声。
“你还是你”叹息声随之而来,
“你也没变”。
“十年已过,你的心依旧不懂”红衣轻声叹道,
“呵呵”他笑了一声。
“不是我不懂,而是我道即求此,无需去懂”。
“你的剑祭奠了你的情,你的情献给了你的道”,红衣冷冷道:“十年了,你还是一个多情的人”。
“不,你还是不懂我”,他轻轻叹道,“你的情融合了你的剑,所以你无情,我的情即我的心,所以我痴情”。
“是吗?即是痴情,怎么会给人多情的错觉”。
“呵,我们俩是截然相反的情,也是截然相反的剑”。
沉默是最佳的了解,
友情越深,沉默越多!
那天大漠深处发生了什么?无人了解。
只是在一年之后,他走出了沙漠,本想隐居,未曾想却发生了母亲的那件令他伤心欲绝的事情。于是一人一剑,再江临湖中开始杀戮,创出了南绝-绝剑的名头。
这是回忆,何尝不是孤桐不愿丢弃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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