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眼红不已。
但如今对方的身份已然从小小弟子,转变成了魔主大人得暗行御史,虽说他身为八重殿煞,除非犯了天大的错误,否则很难追究责任,然而对方若是执意追究起来,也是颇为麻烦的一件事。
毕竟从展飞鸿所透露出的口信当中,这一次的行动本就是为了整风而来,万一演上一出杀鸡儆猴,天知道会从谁的身上下刀?
所以,哪怕他对展飞鸿此时的做派再看不顺眼,也得按捺住情绪,陪笑不已。
“不知殿煞大人还有别的事情没有?如果没有的话,弟子还有正事等着去做呢。”
眼瞅着对方一副卑躬屈膝的样子,展飞鸿暗自一笑,继而故作正经地问道。
“没有没有,正事要紧,魔主大人的吩咐不能耽搁,阁下尽管去忙,不用在意卑职。卑职也有些家事在身,就此告辞了。”
那凌殿煞急忙做出了否定,然后一溜烟消失不见。
望着这位八重殿煞远去的身影,展飞鸿眨了眨眼睛,嘴角上扬得越发明显。
“想使计召来个厉害人物来对付我?哼,我就给你来上一出空手套白狼!”
目光之中多了几分得意,他悻悻地叹上一句,转身走向了自己所居住的那座教徒住所。
。。。。。。
“看到没有,那狂妄小辈,便是不懂规矩的下场!不知尊卑贵贱,出口猖狂,是要付出代价的,咱们血魔圣教最注重的是什么,是规矩,你若是敢像他那般造次,绝对——”
住所之中,那位凌殿煞的手下,四重侍徒官,正最沫横飞地教训着俯首在前的众位血魔教徒。
自从展飞鸿和凌殿煞两人离开之后,他就狐假虎威地开始拿起了架子。
终归在这位四重侍徒官的眼中,展飞鸿这一行,八成是凶多吉少,不借此机会为上司拍拍马屁,反倒是资源浪费。
可他万万没想到的是,他故作卖态的行为,不仅没有观入凌殿煞的眼中,反倒被安然归来的展飞鸿,装个正着。
“这位大人,还请让一让。”
看到那侍徒官“兴致勃勃”地喷着唾沫,展飞鸿表情当中闪过一抹不屑,继而伸手将他扒了开来,径自走入住所当中。
“谁,是谁敢如此放肆?!”
侍徒官正说得来劲,哪里会想到有人竟然斗着胆子推自己一把,身形顿时摇摇欲坠,连踱几步方才稳住,没有摔倒。
等到他满心怒气地去寻找那出手之人,却赫然发现了一个出乎预料的身影。
“怎么是你?!”
极为诧异地凝望了展飞鸿一会儿,侍徒官忍不住喃喃地问道。
此时此刻,其他低头不语的血魔教徒,也察觉到了突然露面的展飞鸿,一个个不禁大感奇怪。
“他不是被殿煞大人逮走了吗,现如今又为何跑回来了?”
“看他一身无恙,好像并没有受到任何责罚。。。。。。”
“能够在殿煞大人手下平安归来,这展教兄,到底有多么深厚的背景。。。。。。?”
“是啊,要知道那位凌殿煞之前可是放过狠话的,不惜背负罪名也要强杀于他,可现在人家仍旧完好无损,难道说他的背后,有一位比八重殿煞还要地位尊贵的超绝人物?”
耳中传来这些声音,那为侍徒官的脸色变得越发难看起来。
“统统闭嘴!”
终于,他用力地挥了挥手,阻止这些教徒再说下去。
“本侍徒尚未离去,你们就如此目中无人地聒噪不已,成何体统?难道刚才本侍徒所交代的种种都规矩,都是在对牛弹琴吗?!”
表情当中多了些许地狰狞,一番怒声呵斥之后,这位侍徒官又将视线转到了展飞鸿的身上。
“还有你,你身为三重教徒,竟敢伸手推搡上级,真是胆大包天,快快自行掌嘴二十,本侍徒或许可以从轻发落!”
“掌嘴?”
只可惜,经过他这一通威胁之后,展飞鸿不但没有表现出任何惧怕之意,反而冷笑着说道:“别说是大人你了,哪怕是那位凌殿煞站在这里,也没胆子掌我的嘴吧?”
他这话一出口,旁边围观的众位教徒更是暗暗心惊,对自己的猜测又多信了几成。
而那侍徒官也是微微一愣,心中不免开始忐忑起来。
不过想来想去,他仍觉得展飞鸿仅仅是在虚张声势而已,再加上当着众位教徒的面,不由得逞强道:“小小教徒,你这是想翻天不成?!看来今天不给你点教训看看,你永远都学不会圣教的规矩——”
然而这狠话刚说到一半,清脆的响声就猛然传入众人耳中,生生打断了话音。
随着侍徒官的声音戛然而止,低头的教徒们终于忍不住仰起头来,偷偷瞄上一眼。
没想到这抬头一瞧,他们赫然发现侍徒官的一边脸庞,清晰地浮现出一个血红的掌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