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殇,你、你流了好多血啊!”“喔,不用少见多怪,女孩子第一次来那个东西,总是要流很多血的。”
“可是你是头上在流血啊!女孩子第一次来那个东西,是从头上流的吗?”“那这些其实不是血,是机油,因为我是一个没心没肝的机械人。”
“小殇!”孙武真的急起来了。不过自己在这方面越是表现得担心,小殇就越是露出厌烦的表情,因为她的个性要强好胜,绝不肯示弱于人前,像现在这样让自己看到她流血受伤,对她来说,算是奇耻大辱了。
不过,还真是很难得,自己不晓得已经有多久没看过小殇受伤流血了,平时她总是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谁也无法估计她有多少实力,无论怎样的危险与难关,她都能够轻易拆解。
除了自身本领高强外,小殇做事谨慎,从不轻易犯险的个性,也是一大理由,所以要看她像现在这样狼狈,确实是很难的一件事。(她现在不能用法宝,从那么高的悬崖上跳下来,是很危险的事啊!可是,她还是跳下来了,这都是为了孙武仔细端详,小殇头脸有伤,那是在滚跌进洞窟时撞击摩擦所致。
而且她腰间衣裳红了好大一块,鲜血渗出,好像还没止住,这应该是使用蛛索逃生时造成的伤害,那种巨大的拉扯力道,虽然被卸去不少。
但还是伤到了人,只不过小殇死撑着,在黑暗中硬是一声不出,装作没事的样子,但真的没事吗?如果真是这样,小殇眉头就不会一直紧紧皱着,不管怎么说,腰间裂开一道口子,应该是很痛吧!
也难为她装得这么好,一点破绽都不露。“喂,你看什么啦?这里没什么好看的,去看你该看的东西啦!”被孙武用担忧的眼神注视太久,小殇恼羞成怒。
也不管自己的腰间还在淌血,抱住孙武的头,把他转过一边去,目光对住石壁上的大字。“余生平酷爱闲步漫游,一日偶访此地,见前人遗骸,不胜唏嘘”
石壁上所刻的大字,第一行便让孙武微微一惊,因为从字面上的意义看来,这并非是骨骸主人生前题字,而是在这位僧侣逝世后许久,这个洞穴还有其它人曾经来过,并且在此留字。
“地上刻写金钟残诀半篇,其道理不通,更有诸多窒碍难行处,若付诸实行,徒走火入魔,添后人之厄难矣,惟其构思异想天开,发我辈之所未见,今怜其心血,为之增补修改,成其全本。”
这段话的口气之大,令孙武皱起眉头。这副骨骸的主人,生前曾在地上刻写了一篇功诀,但不知是因为没有构思完全,抑或是人死力尽,这篇功诀没有能够刻完,只遗下残篇。
而且残篇中的武学理论尚未完成,存有许多难处,如果后人不察,欢天喜地照着残诀修练,肯定会走火入魔。
正因为如此,在孙武之前进入这洞窟的神秘人,阅读完地上残篇后,将之增补修改,把一套创设中的缺陷武学予以完备,变成真正可以修练的东西。这种事情讲起来容易。
但只要想到里头的难度,孙武就觉得很恐怖,那是什么样的天份和武学修为,才能够在短时间内看透别人的武技,进而发展完全?
普天之下,有这样的能人异士?想想真是不可思议,这人的武学天份远超过那位金钟前辈,不晓得究竟是何方神圣?原本孙武对骨骸的主人充满好奇。
但现在这份好奇心已经转向,全数转为对那名神秘人的敬佩之心,想要知道那人是谁,会否是个自己曾经听过的古人?
“兹将全本分割两处,刻于密道,待有缘人习之,横行江湖,前辈苦心当不枉矣。”句子只写到这里,后头并没有题字或是写什么东西,显然留字之人不愿居功,所以不留下自己的名字,这让孙武好生失望。
然而从字面意义判断,完整版的金钟秘诀已经分刻在两处密道,只要自己把口诀、行功姿势合一,就能进行修练。
(唔,那个法宝也很重要,但不晓得怎么去搞出来,小殇不晓得能不能帮到忙?还有真想知道那个人是谁。
孙武摇摇头,正想对小殇说话,她却好像发现了什么似的,手在石壁上不停摸索,过没多久,小殇在墙上用力一拍,只听见“轰”的一声,一面石壁竟然朝两旁开启,露出一个黑黝黝的通道,这次不是滑梯,看来平坦得多,只不过瞧不出是通往何处。
“小殇,你真有一套,这里你也找得出密道?”“那当然,我是靠这个混饭吃的,连这么简单的机关都找不到,我怎么能算是专业人士?”说得自信,但实际问题却从此刻才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