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于是,于敏只知这簪子是她的喜爱之物,并不知道背后代表着的含义。
只将此物当成在苏良辰面前博取关注,让他回忆起旧情的工具。
被陈二狗要走后,还专门请人打造了个一模一样的放着。
原簪子上的那个‘兰’字,和缠绕的金丝挨得很近,乍一眼看去还以为设计就是如此,一直没被她放在心上。
苏良辰伸出手,细看甚至还有些颤抖。
他将簪子拿在手中,小心翻转,背面朝上。
自己的字迹印入眼帘。
他深吸了一口气,难捱的闭上了眼,细长的簪尾在掌肉里戳出一个深深的印子。
自己身边睡了那么多年的人,竟然是手染鲜血的毒妇。
见苏良辰这反应,在场的其他人哪儿还能不知道,这就是铁证如山啊!
于敏彻底失去了力气,如同烂泥般瘫软在了地上。
所有狡辩的口子都被堵死,只能认命。
“于氏,可还有要说的?”主位上的官员嘴上这么问着,实际上已经在暗示边上的人把认罪书拿上来。
“爹!”知晓真相的苏鸿达依旧不能接受,大声呼喊,“对夫不忠,那娼妇就该死,就算姨母不杀她,她也该被浸猪笼!”
对方带他长大,视他为己出,他怎么可能眼睁睁看着对方被判以死刑?
人心本来就是偏的,自己父亲绿毛龟的事情,暴露就暴露了。
至于那续弦,被谋杀又怎样,那都是她活该,姨母一定是忍受不了,才会替他们出手的!
门外看戏的百姓们齐齐‘嚯’了一声,还有反转?
苏牧尤面无表情,气势却相当骇人,一字一顿的说:“你再说一遍?”
苏鸿达被他瞪的犯怵。
反应过来后又觉恼羞成怒:“别说是一遍,十遍我也说得,那娼妇就是活该!比勾栏院里的……”
“啪!”
巴掌声清脆。
苏鸿达的头都被扇的偏向了一边,脸颊迅速泛红浮肿,可见出手人的力气之大。
他保持着姿势,好一会儿都没缓过来。
自小跟着三殿下习武的苏牧尤,身手自然不凡。
旁人还没反应过来,便已经用行动让对方得到了教训。
苏鸿达吐出了一口带血的唾沫,一双眼睛瞪得好似牛眼。“你竟然敢……”
“啪!”
苏牧尤见其还能说话,反手又是一巴掌。
不会说话,那就不要说。
苏鸿达两边脸颊被打了个对称,高高肿起。
他死死瞪着动手的人,眼中的恨意似暴雨中的海浪般翻滚。
苏牧尤活动了一下手腕,就像打了一只烦人的苍蝇。
见他不服,更是薄唇轻启,“蠢货。”
进行了肉体和精神的双重打击。
双方见面时,他说出的第一句话便是‘认贼做母’。
这傻哔是半个字都没往心里去是吧?
苏良辰刚从自己戴绿帽子的事情被亲儿子揭露的丢脸中回过神,就见他被暴揍。
原本就不好看的脸色现在是更难看了。
就算要打,也是他这个亲爹打,外人有什么资格动手?
“苏瑜!”所有的怒气好似都有了一个宣泄口,苏良辰跟着满怀恨意的瞪着苏牧尤,“你怎么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