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的道路吗?”
楚际云苦笑,也束音成线,对花蝶衣说道:“我不是在找吗!”
花蝶衣听了微微摇了摇头,也暗自记忆起道路来,希望能够早点儿出这山洞。
眼前又是一个洞口,楚际云犹豫了一下,只得再次走了进去。
进入到这洞口,只听见前面传来“滴答滴答”的声音,众人大喜,尤其是如玉,精神不由得一震,那是滴水的声音,她又渴又饿,那滴水声音,此时无异于仙音妙曲。
众人都加快了脚步,循着那滴水声音向前走去。
眼前豁然开朗,一个巨大的石洞出现在众人的面前。
那石洞真是宽阔巨大,方圆足有几百丈,高有数十丈,中间一个石台十分平整宽阔,亦十分整洁,仿佛有人经常擦试一般,石台中间散落着几件物事,因为距离较远,看不清那是什么东西。
楚际云等人不由得向那石台走去。
越向这里面走,楚际云等人心中越感觉到自己的渺小,一时间竟然生出自己本也和这世间蝼蚁一般的想法,渐渐地,似乎不再关注自己,渐渐融入到这巨大的空间中去了。
蓦然间,楚际云心田中一股燥热的气息涌了上来,让楚际云沉静的心顿时起了变化,也马上清醒过来:怎么一时间连自己也忘记了。
他急忙看周围的花蝶衣等人,见各人也都是一副茫然石化的神态,不由得更惊,急忙挨个向各人推去。
花蝶衣、如玉等人这才清醒过来,各自头上渗出一层冷汗,接着向那石台走去。
接近石台,那滴水的声音更加清晰“咚咚”之声响亮,在空旷寂寥的山洞中回响,竟然真有一种仙乐的灵韵。
这下,众人看清楚了:那石台上堆的竟然是一些工具。
“琢玉机、解玉砂!”楚际云不由得叫了起来。
这些竟然都是琢玉的工具,是楚际云小时候梦寐以求的东西。
楚际云顿时激动起来,忘记了劳累,一下子扑了过去,欣喜地抚摩起这些工具来。
设备好齐全的琢玉机啊,铡铊、錾铊、碗铊、冲铊、磨铊、轧铊、勾铊、钉铊、擦条,一应俱全,什么都有。
楚际云简直高兴坏了,这是自己儿时的梦想啊,那个时候看着村子里的赵大叔使用这些工具,把那些玉石一块块地打磨成美丽的玉饰,楚际云的心里就充满了欣喜和期望,希望长大以后也能象赵大叔一样,琢出美丽的玉石来。
为此,他天天去看赵大叔琢玉,感受那一块块的顽石变成晶莹剔透的美玉,然后再变成各种鸟精美玉器的喜悦。
只是,转眼过了好几年,自己的玉器收集了不少,这琢玉的本领却是依然不会,儿时的梦想依然没有能够实现。
楚际云摸着这些工具,心潮起伏,如云往事纷至沓来,想器爷爷,想起赵大叔,想起村子里面的乡亲,不由得流下泪来。
正在这个时候,突然一个声音响了起来:“小子,你摸着我的工具流泪,难道你也懂得琢玉吗?”
接着,楚际云就看见那琢玉机旁边一粒解玉砂突然长大起来,眨眼的时间,就长成了一个鹤发童颜的老者,手捋胡须,目光炯炯地望着自己。
楚际云急忙向后跳去,不由得想伸手唤“夺化”出来。
那老者却是嘻嘻一笑,说道:“你拿你的兵器出来干什么,想抢劫吗?我一个糟老头子有什么好抢的!”
楚际云更是吃惊,自己只不过心中刚有了这个拿兵器的想法,就被这老者喝破了,这老者到底是什么人。
“你到底是谁,你是什么人?”楚际云心中惶恐,不由得把心中的疑问说了出来。
那老者又笑了起来,说道:“没有想到我几百年不入世,这世界就完全变样了!闯到别人家中竟然气势汹汹地问你是谁,你是什么人?哎,到底是现在的人都不懂礼数了呢,还是我老头子跟不上潮流了?”
楚际云被他一顿冷嘲热讽,马上弄得满脸通红,冲那老者一揖到地,歉声说道:“老前辈勿怪,是小生失礼了!”
旁边如玉却叫起来:“几百年?难道你活了几百年吗?”
那老者冷冷看了如玉一眼,并不回答她的问话,继续对楚际云说道:“小子,刚才看你对着我的琢玉机哭,眼泪都把我身上打湿了,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你也懂琢玉,难不成在琢玉上还有一段离奇的故事吗?快,说来听听!”
那老者说着,也不见怎么动,一下子就来到他的身边,扳着楚际云的肩头坐了下来。
可怜楚际云身上有十七层的修为,在这老者的面前如同婴儿,被他抓住肩膀,身上顿时软绵无力,乖乖地坐了下来。
那边,如玉尴尬地不知所措,但她是个温顺的姑娘,虽然受了老者的冷遇,却不发作,扭捏了一会儿,神情也就自然起来。
花蝶衣因为刚才闯了祸,此时紧紧抿着嘴,不动,也不说话。
秃头七早就疲累不堪了,此时好不容易歇息下来,顿时把镔铁棍向地上一放,坐在地上休息了起来。
“说啊,快说,是不是琢玉的时候遇到了什么离奇、凄惨的事情,讲给我听啊!”那老头还在纠缠楚际云。
楚际云听完,眼圈不由得又是一红,叹了口气,开始讲自己小时候如何喜欢看赵大叔琢玉,后来又如何上山碰到了羊脂玉,如何看到了七个妖人,以及后来村子中的人如何被妖人妖法害死的事情。
那老者越听越没有精神,越听越觉得乏味,打断楚际云道:“真是个庸俗的故事,一点儿新意也没有,好了,好了,别说了!”
楚际云听完,不由得神态恼怒,叫道:“什么庸俗的故事,这是真实的惨事,我玉堂村五百”
“五百六十八口人命是不是,哎,行了,不就是死了这么几个无用的人吗,值得你这么大惊小怪的!”那老者继续“刺激”楚际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