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主观之偏见。
当年武田信玄与北条氏康,皆在世时,武田信玄亦是借助佐竹,里见两家的联盟,方与北条战得稍占上风。
现在形势亦是差之不多。
正待武田信繁与武田信廉二人,商议之时。
一名武士奔上山岗,向二人禀报言道:“巢月殿下,逍遥轩殿下,织田信忠集结织田家直属,近畿,伊势,山阳山yīn道四大军团,出兵北陆道,攻击正在包围北之庄城的本家飞驒越中军团。”
听此人之言,武田信繁,武田信廉二人皆是脸色大变。
武田信繁面色一沉,言道:“若是李晓一败,那么本家根本连一成胜算,都没有了。”
“兄长,那可如何是好?”武田信廉一旁问道。
武田信廉缓缓踱步,将手一挥,言道:“立即派人以最快速度,送信至李晓手中,请他无论如何,不可后退,否则本家灭亡矣。”
“再告之三河殿下,让他出兵向尾张施压,旦夕存亡就在这一刻,不可怠慢。”
“最后告之出使最上家的三枝守友大人,令他可以答允最上家一切条件,换取最上伊达之间的和睦。”
“喔!”
武士领命之后,大步下山了。
武田信廉在一旁,言道:“兄长,面对织田家主力,即便凭近卫少将现在的实力,恐怕也只有正面退避吧。”
武田信繁闻言看向,脚下那边山岗,面色无比凝重,轻轻地言道:“只希望李晓,能够念在,兄长,四郎两代主公之厚恩下,忠诚奉献吧,否则我武田家只有灭亡一途了。”
武田信廉听武田信繁这么说,只能默然摇了摇头。
他心知此刻,就算是他足智多谋的兄长,亦是无能为力。
现在他,与武田信繁,以及武田家的五万将士,亦只能将全部希望,都寄于李晓飞驒越中军团的身上了。
……
山岗之上,李晓正默默地看着北之庄城的战况。
隆隆的炮声,将夜色驱尽。
天边已是破晓。
李晓极目所见,北之庄城此刻,仿佛就犹如围困在一片红潮之中。
大筒在炮垒之上,居高临下覆盖全城的轰击,给与柴田军很大的伤亡。
而更多则是惊恐和混乱。
但是随着战事推进,北之庄城城中的柴田军,已缓缓地从混乱之中,开始有组织起,投入反扑之中。
李晓心知战事最关键的地方,就是城池北面,这三处用炸药爆破开的城垣。
若是自己能够一鼓作气,攻陷城垣,就可以一鼓作气地攻入城池之内。
这样短期攻陷北之庄城的几率,就很高了。
现在是与时间在争速。
北之庄城头的铁炮,弓箭,犹如狂风暴雨般密集覆盖。
抵近城下,武田军足轻,更是一片一片的倒下,尸体对垒在一起。
李晓在这个时候,没有丝毫妇人之仁,这是关乎军团,命运一战。
决不可惜命,明知前方是刀山血海也要冲上。
一将功成万骨枯!
绝没有丝毫之怜悯!
“必死则生,幸生则死!”
井次郎托起竹枪,大步疾冲,他身旁的足轻,一个接着一个,被柴田军的弓箭铁炮打下。
此刻井次郎只有一个念头,抢夺城垣的缺口之处,攻进去就可以抢夺胜利。
为了老母亲,以及妻子,还有能够活着见那未出世孩子一面,此刻的井次郎无比强大。
而神明此刻亦保佑着他,井次郎猫低着身子,将竹枪轻挑在手中,双臂夹住小幅度地摆动,不时跳过横在前面的尸体,轻盈得好似穿越丛林的猴子。
“喔!冲破了!”
不知前方谁高喊了一声,武田军的人浪终于淹没,前方的空地。
前方的冲击军势,在伤亡了数百人之后,冒着柴田军的弓箭铁炮,登上了柴田军的城垣的缺口之处。
柴田军将士一面抢修破损的城垣,一面组织起数排将士抵御在前。
这一幕犹如一道巨浪,迎头撞上了礁石。
狭路相逢。
两边将士面面相对,彼此都可以从对方脸上看出恐惧,狰狞各色表情。
这一瞬间,双方将士不约而同地将薙刀,长枪,同时一起掏出向对方身上刺杀劈砍而去。
几乎是眨眼之间,柴田军的长枪贯穿身前武田军的身体时,自己的身上亦对方重重劈了一刀。
白刀子进,红刀子出,这简直是以命换命的打法。
泊泊的鲜血,从方才是活蹦乱跳的躯体上涌出。
人命仿佛不值钱了一般,这里就是绞肉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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