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你怎么了?可是谁欺负了你?”杨存急道,抓起胧月的手腕,阻止她避开的动作。
“嘶”胧月倒吸一口冷气,声音中带上了哭腔:“你轻点儿快走,你现在就走”没有答话,杨存察觉到了什么,皱着眉头拉开了自己掌下胧月的衣袖。
一道触目惊心的伤疤,就那样出现在眼前。青红交加,一看就是被刑具折磨出来的。一声不吭地拉开另外的一只衣袖,也是一样的伤痕。胧月曾被铁链锁着,此刻应该是刚逃出来。
杨存的眼底酝酿着无尽的风暴,沉声喝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胧月抬眸,一向坚强的眸子中带着水光,咬着下唇摇头,道:“别问了,你赶紧走。不然,就真的来不及了”
正在两人相持不下时,殿外突然就响起整齐的脚步声。胧月面上慌乱尽显,拉开杨存的手就要往外走,口中只道:“他们来了,我必须离开。
若是被发现我在这里,他们就更加有理由了,公爷,你赶紧走啊”杨存抓着胧月的手,眸色中的光线,暗沉到令人窒息。
“我管他来的是谁,你以为,我会让自己的女人受苦?今天,你必须要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心中的不安经过了几日的聚攒,杨存越来越觉着,有一个巨大的阴谋在向着自己靠近。
若是不早点儿知道以作应对,怕是只能得一个死无全尸的下场。“那人是当今皇上啊你惹不起”
胧月的声音,在夜色之中听起来,带着一丝凄厉。殿内烛火明亮。又因为有冷风不时涌入而摇曳着,映出不甚明显的隐隐绰绰。杨存一袭简单的白袍,立于窗前,啜饮着手中的美酒,尽管身形伟岸,但在这个偌大的空间之中,还是显出一丝寂寥来。
面色不善的进良带着人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场景。没有什么是不对劲的,平淡正常的没有丝毫可疑之处。
恰逢杨存回头,目中露出一丝讶异,很是热情地言道:“进良公公来了?正好,本公正觉着无聊的紧,你赶紧过来,陪我饮一杯。”进良怔了一下,面上浮现出阴阳怪气的笑来。
“公爷真是自谦了,以着您的功力,不是早就知道咱家来了?”声音不卑不亢,没有了一贯的卑微。杨存心下冷笑。这才不过是几日的功夫,怎的一切都不一样了?看来,自己还真是错过了一场难得的好戏啊!皱着眉宇,表现在进良面前的,是一副困惑的样子。
“最近几日也不知是怎么回事,总感觉真气呆滞,有些力不从心。这耳目,也不似往日般灵敏了。”这也就是在说,我是真的不知道你来了。
我不是假装的。进良带着将信将疑的神情,目光极快地扫视了一圈殿内,拱拱手,道:“公爷这里,可是有人进来过?奴才这正带着人抓刺客呢,所以打扰到公爷,还请公爷海涵。”一个小小的太监,几时有了这般权利?这分明就是想着要激怒自己了。
那么,他们到底有什么目的?“刺客?”表面上的杨存,却还是衣服惊慌失措的样子。忙道:“那抓住了没有?皇上他老人家,没事吧?”活该自己这种几乎是被软禁一样的生活,什么都不知道。简直就是一种悲哀啊!进良满面狐疑,目光之中尽是犹豫和怀疑。沉吟了一下,阴霾散去,笑逐颜开,道:“皇上没事,公爷放心就是。既然公爷这里没有刺客,那奴才这就带着人往别处寻去。”这表情变的让杨存都无力吐槽了。
你丫的以为自己是在川剧变脸呢?好歹也掩饰着一点儿,还真以为老子是脑瘫患者?也不待杨存再说什么,进良就往出走。杨存也不出声,只好整以暇地看着,果然,进良又很快回来。
带着锐利,道:“这般宫人真是大胆,居然只为公爷燃了烛火?如此对公爷不敬,是在可恶。奴才这就让人为公爷换上夜明珠。”“”这个理由找的,让杨存着实有些汗颜了,其实不是他这里不是夜明珠,而是入夜时分宫人们送来用以照明的夜明珠,他看着实在是喜爱的紧。
然后一个不小心,就喜爱到自己口袋里去了,谁知道进良会突然过来?早知道,这种丢人的事情,不做也罢。
“呃好。”不就是想要乘机搜人?你们随便搜,要是找到半个人影,老子跟着你们姓。果然,在接下来的时间里,有宫人拿着夜明珠进来。进良更是亲力亲为,亲自转悠在宫殿内各处,致使着那些宫人们。
嘴角噙着笑意,杨存手执酒盅冷眼看着那些明显心怀不轨的人,眼神一闪,见殿外还候着不少,桌下之间开始急速运动起来,一些若不仔细觉察便根本不会察觉的暗芒朝着那些大内侍卫疾驰而去,然后钻进了他们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