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现场又不曾留下任何打斗痕迹?也不知道是不是心中有事的缘故,杨存夜不能寐,只能望着天际冷清的月开始发呆。
那轮咬月一会儿成了安巧的脸,一会儿又成了高怜心的对了,幸亏当时及时送走刘奶奶她们,不然现在正在兀自叹息之时,耳边突然一动。
空气中那阵细微的躁动其实真的不怎么明显,但是因为天生耳力极佳,杨存还是听到了,初来之际,那副孱弱的身体留给自己的也就是这副好耳朵了,眼底波光流转,杨存冷清一笑道:“阁下便如此按捺不住,这就急着要取我性命吗?”
淡然平静的声音传出去,在空气中荡起涟漪,下一刻,杨存从窗口飞身而出,只留下一道白色的残影。
“呵呵,公爷真是好修为。居然在短短几月的时间中就提升得如此之快,在下佩服。”随着低沉嘶哑的声音出现,前一刻还在别院内肆意蔓延的杀气瞬间便消失得无影无踪,原来是熟人?杨存倒是稍微惊讶一下。刚才因为有杀气的缘故,本以为是白永望按捺不住派人来要自己的命,没想到居然是
一身黑色的衣裳,一张沉静到看不出任何表情的脸。这个黑衣人还当真不陌生,甚至可以说得上是熟人了,药尸作乱那晚上所遇到的黑衣人之一。据他们自己表示是应顺天府之命前来,还查看了自己的信物。
至于他们实际上怎么回事、属于谁的人、听命与谁,只有他们自己清楚,别人纵使知道了也得装傻。
“好说。”这样的恭维实在没有什么值得商讨。客气一下,杨存直接将话题引至正题,问道:“不知阁下找我所为何事?”用杀气将自己引出来,又率先开口表明他并无敌意,不是刻意来找自己的难道还是路过?
见自己长夜漫漫无心睡眠,所以想请自己出去吃喝嫖赌外加包个夜场?鬼都不信。似乎没有想到杨存会这么直接,黑衣人稍稍惊讶了一下,不过很快就恢复常态,那张深藏不露的脸上恢复到即使再怎么也看不出来的状态。
也不是人家脸部神经失调,那可是一种经历世事万千之后再归于淡然之后的境界,一般人根本达不到。“呵呵,公爷自谦了,在下是正好路过,见公爷在此,超特意来打声招呼”突然连想翻白眼的冲动都没有了。
看你分明就是一副精明的样子,却又偏偏要找一些烂到家的借口出来,还真的好意思说是路过?靠,真当老子是智能不足啊?为了表示自己的鄙视,这一次杨存选择了沉默。
“咳咳”大约是也意识到自己找的理由有点脑残,黑衣人以手掩唇咳嗽两声掩饰自己的尴尬,又问道:“杭州水患严重,您身为当朝敬国公,难道不去体察一下民情吗?”
“嗯?你这是什么意思?”灾情有白永望忙着呢,关自己什么事?这时候此人突然提起,应该不会被什么东西砸到脑袋。略一沉吟,杨存才将自己的目光投过去,问道:“不知阁下是否知道哪里的灾情最为严重?”
一言直中要害,能在那些浮躁的话语中找到自己应该注意的要点,这个少年不简单。黑衣人脸上没什么变化,其实在心底还是有了赞赏之意,也明白主子为何会选中这个年轻人的原因。
和聪明人说话就是轻松,方便、快捷,连口水都可以省下不少。微微一笑,黑衣人才将自己此次前来的目的和盘托出,说:“在下听闻杭州城外有一处上水村全村皆被洪水所淹,却又因为地贫人稀而不曾受到官府重视。
若是公爷要前往体察民情,记得为此处的百姓造一番福音。”“好。”没有多余的废话,杨存简简单单应了一个字。
其实心中对这个黑衣人的鄙视已经到了空前的程度。靠,看你穿的,还有行动都那样的酷,没想到说起话来还真是和老太婆的裹脚布有得拼。
不就是想让我去一个叫上水村的地方?直说就好,绕这么大的圈子你不累啊?果然是吃公粮的,浪费国家粮食幻化出来的精神,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啊!此等境界,吾等泛泛之辈果真是望尘莫及。也许是杨存脸上的鄙视实在太明显了,搞得黑衣人也不敢再有继续和他废话下去的兴趣。既然话已带到,与其留下来讨人厌,还不如直接消失来得好。
“既然如此,那就请公爷保重。在下告辞了。”“嗯。”拱起的拳头尚未放下,说告辞的人还站在原地不动,杨存便先打着哈欠闪人了,望着残影中隐隐泛出妖艳的红,黑衣人的眼中立刻有了疯狂,喃喃自语的说:“这难道是”
可惜杨存走得有些快,已经不能回答他的疑惑,而在杨存心中,也同样因为黑衣人的出现而不得不重新考虑一些东西。看来老皇帝并没有众人想象中那般昏庸,病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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