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数百人举着火把,已经围得水泄不通了,左方突然十几个更强壮的青年握着刀跑过来,将已经被斩首的两具药尸往地上一扔,兴奋喊道:“师父,我们已经宰了这两个鬼东西。”
“好,妈的!”陈庆雷似乎恼怒不堪,狠狠的往那残尸身上吐了一口唾沫。“你们等着,一会儿自己走!”杨存饶有深意的看了他们一眼,身形轻轻一跃,轻飘飘从屋顶跳了下来。当杨存着地的一瞬间,冷汗顿时控制不住的流下来。
好家伙,几百名弟子竟然在一瞬间举高火把,手里的大砍刀猛然都朝向杨存这边,火光下那么多把大砍刀银寒发亮,实在有够骇人。武林高手算个屁啊,被这几百人拿刀一指,绝世高手大概都吓出尿来了。
“你是何人?”陈庆雷往药尸身上踢了几下,一看有新情况马上就跑过来。门下弟子让开一条路,只是他走到近前一看到杨存似笑非笑的脸,脸色顿时有点苍白,连忙跪下来高声喊道:“草民见过国公爷!”
“老爷子,又见到您了!”杨存玩味的笑了一下。“你们这些兔崽子还不快把刀收起来拜见国公!”陈庆雷顿时有点慌了,连忙训斥一下还有点回不过神来的众弟子们。
“草民拜见国公爷!”数百名弟子这才回过神来,连忙放下大刀,一齐跪地行礼,这一个个嗓音都特别大,整齐划一的一喊,整个杭州城上似乎都回荡着他们的回音。
“你们先走吧。”杨存并没有多说。只是抬起头看了看那些黑衣人。“公爷,冒犯之罪敬请见谅。”黑衣首领愣了一下,带着一群手下行了一礼后,深深看了杨存一眼,便转身带着一众手下消失在夜幕中。
“行了,都起来吧。”见他们走了,杨存这才挥了挥手,亲自上前将陈庆雷扶了起来“公爷,您怎么还没回府啊?”陈庆雷起身后这才战战兢兢的问着“闲着无聊,乱逛。”杨存摇了摇头。
看着大街上数百名壮汉,疑惑的问:“倒是您老,大半夜怎么这么劳师动众?”“唉”陈庆雷说起来的时候气得直咬牙。
原本杨存前脚刚走,沉浸在欢喜中的陈家就准备休息,可就在这时前院守门的门子突然被不知道哪来的药尸所伤,三、四个算得上心腹的弟子全都死于非命。
陈庆雷的性子本来暴躁,唯一的幼子差点死在药尸嘴下,再次发生这样的事情他哪可能坐得住?
更觉得这是有人刻意针对他陈家而来。老爷子顿时怒发冲冠,便扛起那把几十斤大刀,召集城内数百名弟子追了出来,这才发生今晚人声鼎沸的一幕。
“一把年纪了还那么冲动啊!”杨存忍不住调侃起来“公爷见笑了。草民也是一时愤慨。”陈庆雷顿时不好意思笑了一下。确实,身为本地最大的流氓头子,他已经很多年没这么冲动过了。
门下弟子数千,哪可能还有他亲自动手的时候?只是这药尸之事差点就让他陈家断了香火,再次遇袭,泥菩萨都有火气,何况是他这年轻时脾气就火爆无比的大流氓。数百名弟子散了。
剩下几十名一直在家护卫修行的弟子,在陈庆雷的坚持下,众人将杨存送回一品楼之后这才慢慢离去。杨存进入一品楼的时候,虽然敏感察觉到似乎有人监视着,但也没说什么,故意装作一副疲累的模样,打着呵欠晃回自己的宅院里。
夜已深,上床以后,杨存始终睡不着,药尸含毒,为祸杭州,近有萧山临安二卫,赵沁云却从余姚调兵,顺天府的人无声无息来到杭洲为什么总觉得自己走到哪都不太平呢?难道自己是扫把星投胎?杨存自嘲的笑着。
闭上眼,脑子里始终都是各种乱七八糟的事情。清晨的一品楼,槐树下的亭内,一桌丰满而又不奢华的早餐已经早早摆好。
杨存起了个大早,难得勤奋的锻炼了一会儿身体后,先行沐浴一番,换上一身灰色的儒袍,舒服的享受这一顿早饭。“晚辈沁云拜见公爷。”这时,门外突然一阵人声鼎沸。
杨存只能无奈结束这本该惬意的早晨,走到门前一看,只见定王世子赵沁云带着一大票人马热闹的走了过来。杨存顿时苦笑一下,上前拱手并客气的说:“世子这么早就来了,杨某招呼不周。”
“哪儿的话,叨扰公爷是晚辈的不是。”赵沁云说起话来彬彬有礼,倒是令人听起来感觉很舒服。面如白玉,模样又温醇无比,斯斯文文的,一看就是大户人家的公子,完全三好青年的形象。
“世子有礼了。”杨存马上笑呵呵的还以一礼。“公爷,晚上晚辈想在这间一品楼设宴,还请公爷赏脸。”赵沁云似乎有些得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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