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姚的兵?”杨存顿时有些惊讶。杭州有事抽调兵力,为什么要从余姚抽这边抽?近的有萧山和临安两个卫所,余姚离此数百里,完全没必要从那么远的地方调兵。
更何况定王世子无权在身,他又凭什么能抽调千人卫的兵力?“是”屠浩小心翼翼站起身,看了看外头喧扰的人群,一边起身一边带有歉意的说:“公爷,还请您海涵。
目前末将还有军务在身,不便多陪,还请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别和这帮不长眼的东西计较。”
“嗯,你先去忙吧。”杨存的脑子顿时有些困惑,但还是不便追问。屠浩匆忙离去之后,杨存静坐了一会儿,品了一会儿香茗以后这才结帐离开。在路上稍微打听一下就直接来到城南。城南之地也热闹非凡,稍微打听几句之后,就找到这一带最大的陈府。
杨存还没有走到门前,突然就有男男女女数十人走出来,时敬天也赫然在其中。为首的是一个约莫五十几岁,留着长须又带着丝丝白发的老者,老者虽然年岁有点大,但身材之高大比起屠浩可一点都不差。
“草民陈庆雷拜迎国公爷莅临寒舍。”老者走路虎虎生风,虎背熊腰,一点都不逊色于年轻人。脸色红润无比,看起来精神好得很。“草民拜见国公爷。”老者往前一跪,身后一家也全跪了下来。
“老爷子快请起。”杨存一看就知道眼前这是杭州最大的地头蛇陈庆雷,连忙将他扶了起来,一副谦虚的口吻说:“杨某虽然有爵位在身,但说到底是后生晚辈,受不得前辈这等大礼。”
“公爷出手救小儿一命,草民实在无以为报啊”陈庆雷相当激动,起来以后就紧紧握住杨存的手,说起话来都有点颤抖了。
这双巨大的手每一寸肌肤都粗糙无比,每一根手指上不同的关节处都长着厚厚的老茧,虽然只是平实的一握,但却力大无比。杨存顿时有些惊讶,因为眼前年近花甲的陈庆雷比自己还高,单从这双手就不难判断出老爷子的功夫绝对没有因为岁月炝桑而逊色,反而因为岁月的沉淀更加老辣。
“老爷子客气了。”杨存连忙谦逊的说:“说起来都是我与令郎有缘,否则的话,即使有再好的地宝灵药,无机缘巧合也无法救得令郎一命。”“公爷,请到寒舍歇一下脚。”陈庆雷连忙和家人一起用隆重的大礼将杨存迎进府邸里。
陈家不愧是杭州土生土长的大族,这府邸不说富丽堂皇,但也是巨大无比。前院近百名精壮的年轻人正勤练武,或许是为了迎接贵客,即使是在这三伏天里,大汗淋漓的他们也衣着整齐,没有一个人敢坦胸露背。
眼看杨存过来,无不恭敬的行礼问好,虽说是江湖草莽,不过比起那些守门的兵痞可不知强了多少倍。
陈庆雷热情拉着杨存的手,似乎是害怕家人太吵,所以先驱散众家眷,只带着杨存和时敬天一起来到后院的主客厅里。
主次二落座,在陈庆雷的坚持下,杨存坐到主位上,丫鬟们马上就奉上茶品,临走时又好奇羞涩打量着这年轻的国公。陈庆雷坐于下座,激动而又满面感激,仔细打量着杨存,眼光之温柔令杨存都有鸡皮疙瘩掉一地的感觉。
良久以后,陈庆雷这才抚着白须爽朗的笑道:“公爷果真是少年英雄,虽说陈某初次相见,但您与令尊长得还真像啊!”“原来老爷子认识家父啊。”杨存倒不奇怪。世袭敬国公府一直就在杭州,陈庆雷又是这里的地头蛇,认识杨鸣成也合情合理。
“数面之缘,莫逆之交。”陈庆雷叹息一下,无不惋惜的说:“我与鸣成公爷虽然见面不多,不过甚是投缘,只是没想到数年前匆匆一别,他征战沙场后竟然马革裹尸,让草民真是扼腕叹息,天妒英才呀。”
“劳您挂念了。”杨存自然知道这是客套话。杨鸣成少年时就已经混迹京城,在大婚后不久就开始征战沙场,在杭州的日子本来就不多,何况以当时杨府一王三公的风光,又岂是年轻时的陈庆雷所能高攀?
“今晚请公爷务必赏脸,品尝一下草民府里的粗茶淡饭。”陈庆雷看起来心情很高兴,观察着杨存的神色,马上开口相邀。
“叨扰了。”杨存也不拒绝。毕竟眼前的陈庆雷虽然无官无品,地位低微,不过人家在杭州城里混了那么多年,手下万余弟子,三教九流之事精通无比,结交此人倒也没什么坏处。
三人客气说着话,时敬天在旁老实伺候着,大概的说了一下恩师出手,大师兄又如何医术高明治好陈家之子,又赞扬杨存是何等慷慨,赠予灵药救得一命。
这连环的马屁...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